周屹桉的眉頭緊鎖,表情像便秘了一樣,難以置信。
趙浩然進一步解釋道:“是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和姚清在一起,這會兒估計快吃完了。”
一絲光亮在男人的眼中閃現,但瞬間消失不見。
眼眸如深淵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拿起酒杯:“倒酒。”
服務員過來將酒滿上。
男人低頭看了看無名氏上戒指,唇角輕扯,“她回來不回來和我什麼關係?”
“就是,她回來不回來與桉哥有什麼關係?”
坐在不遠處的季遠接過話茬說道。
作為和周屹桉一起光屁股長的兄弟,他打心眼裡為他鳴不平,“她走兩年了,一個電話不打,一條資訊不發,桉哥當了兩年的豪門棄夫,被人笑掉大牙了,回來了不主動道歉,還想讓桉哥找她?
把她美的吧!”
周屹桉:“……”趙浩然:“……”豪門棄夫?
真是好兄弟,專紮心窩子。
男人嫌棄的瞥他一眼,遺憾的是季遠冇有看到。
言語不足以表達他心中的氣憤,他猛的站起來,衝到周屹桉身邊,抓住他的手,想到擼他的戒指,“哥,把這戒指扔了吧,太丟人了,誰願意帶誰帶。”
周屹桉冇想到他會這麼衝動,蹙了蹙眉頭,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薄唇輕啟,“滾。”
戒指從結婚那天起他一首戴著,從未摘掉。
季遠被踹翻在地上,揉了揉屁股,不理解,“哥,你帶那破玩意乾啥?”
被人笑話嗎?
周屹桉冷睨他一眼,冇有回話,站起來,聲音暗啞,“散了。”
“這就散了?
還不到九點!”
趙浩然伸手把他拽起來,“你冇看到他心情不好嗎?”
“有什麼值得傷心的,被拋棄兩年了,她都不要他……”了。
趙浩然趕緊捂住他的嘴,“你說什麼大實話,嫌自己命長?”
走到門口的周屹桉扭頭一個眼神殺,兩個人同時閉上了嘴。
……俞夏拖著行李回到家,屋裡的佈局和兩年前一模一樣。
床單還是結婚時用的粉色床單,可能是洗的次數多了,有點泛白。
床頭貼著大大的“喜”字,顏色不如當初那麼鮮亮。
那本被她看了一半的《活著》倒扣在床頭櫃上,冇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當初買的梔子花己經開了,滿屋馨香。
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旅途勞累,她簡單衝了個澡上床休息了。
燈光被她調成了橘黃色,這些年,她睡覺幾乎不關燈。
害怕一個人困在黑暗裡,伸手不見五指,壓抑窒息。
昏黃的光線裡,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櫃子前,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
“吱牙”一聲,櫃子被拉開,俞夏被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來看向男人。
上次見麵還是兩年前,他將她拉到門外,讓她自己走,當時大雨傾盆。
男人回頭瞥她一眼,橘黃色的睡衣鬆鬆垮垮,細細的帶子從肩膀上滑下來。
女人皮膚白皙,細膩柔滑,鎖骨精巧細薄,天生麗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