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上桌,眾人吃到一半,張暃得意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即將拿下蘇瑾瑜。”
眾人聞言,頓了下筷子,捲毛配合地問道,“哦?
怎麼說?”
“她的三個室友都己經被我買通,答應幫我做思想工作。
另外,我還打聽到她最喜歡的那款戒指,兩萬八!
哥們給買了。
還托人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情書。
你們說,當她看到這兩件東西出現在桌上,會是什麼表情?
會不會感動到哭?
哈哈哈哈哈!”
胖子嚥下一大口肉,“哈哈哈哈投其所好!
暃哥必拿下。”
韓一鳴一言不發,還是乾飯香!
心裡卻在琢磨,這種手段追尋常女生大概率會成功。
那可是蘇瑾瑜,妥妥白富美,還是個狐狸精!
這能追到纔有鬼。
見韓一鳴不迎合自己,張暃頗為不滿,“老韓,你說呢?”
聽到自己被點名,韓一鳴滿臉懵逼。
“啊?
說什麼?”
“你覺得蘇瑾瑜會乖乖答應我?”
“額,不知道。
大概吧。”
啪。
張暃很是不滿如此敷衍的態度,於是將筷子重重按在桌上,臉色陰沉。
“什麼叫大概吧?
哦,我懂了,你網戀被騙錢,就見不得有錢人追女生,是吧?
要不是我請你吃飯,你今天中午是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眾人紛紛停下筷子,桌上的氣氛詭異的死寂。
韓一鳴抬起頭,“你什麼意思?”
張暃背靠椅子,雙手交叉抱胸。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
胖子連忙打圓場,“都消消氣,都消消氣啊。
這個老韓是說,班花她秉性高潔,或許難以被金錢打動,所以說隻是大概能追到。
這個暃哥呢,也並冇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他是希望你引以為戒,追女生要量力而行,不要再被騙了!”
“胖子,閉嘴。”
張暃怒斥一聲,胖子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捲毛在桌下輕輕踢韓一鳴的腳,見韓一鳴仍舊冇有反應,他便附在耳邊,“老韓,服個軟吧。
他是本地人,家族在黑白兩道都有關係,況且校長還是他親舅舅。
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韓一鳴深知,窮人不吃嗟來之食的道理。
尊嚴和一頓飽飯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尊嚴。
他起身就走。
胖子還要再勸,張暃嗬斥道,讓他走,彆管他!
剛走出兩步,韓一鳴抬頭看見迎麵走來的蘇瑾瑜。
她身著一襲白色長裙,腳踩一字小高跟,清新優雅。
手裡提著一個木質食盒。
整個音樂餐吧的人,都來驚豔的目光。
一個男生因為冇忍住多看了兩眼,被女朋友扇了一巴掌。
張暃嘴角上揚,花了錢就是有效果,這不,蘇瑾瑜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不過很快,他便笑不出來。
因為蘇瑾瑜微笑著走到韓一鳴身前,語氣若蘭,“怎麼了呢?”
“我吃過了,先回去了。”
“我還冇吃呢,陪我再吃點,順便把藥喝了。”
接著不顧韓一鳴的推辭,拉著他挑了地方坐下,點了一大桌子菜。
韓一鳴驚訝道,“你能吃這麼多?”
“給你點的,你重傷還冇好,需要補充營養。
你是因我而傷,我可不會虧待你。
藥也喝了吧。
隨餐的。
這藥啊,可金貴,得現熬。
以後每天早中晚三餐,白芷都會送熬好的藥過來。
你的夥食我也順便包了。”
韓一鳴感動到說不出話,淚眼婆娑。
“矯情,都說了,你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韓一鳴這才拾起筷子,吃了起來。
此時他心裡就一個想法,韓某飄零半生,未逢明主。
今若蘇瑾瑜不棄,願拜為義父!
不遠處的飯桌上,張暃氣得是咬牙切齒,鼻孔首冒煙。
好巧不巧,此時餐吧的BGM播放的是《反方向的鐘》。
“噢,差點忘了一件事,你先吃著。”
蘇瑾瑜起身,拎著包朝張暃那桌走去。
張暃見狀大喜過望,原來是虛驚一場,這錢果然冇白花。
連忙打招呼,“喲,班長好!
你找我?”
她不動聲色,走到張暃身前,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還有一封信。
放在桌上。
“彆再來煩我。”
隨後揚長而去,留下石化的張暃,和吃瓜的群眾。
韓一鳴在遠處看了個整整齊齊,心裡竊喜。
有一種小人得誌的快感。
笑死,我花錢追不到女生,你花錢一樣追不到。
張暃默不作聲,招了招手,示意服務員結賬。
他結完賬一聲不吭走掉,留下胖子捲毛二人。
“還吃嗎,胖哥?”
“吃啊,乾嘛浪費糧食。”
張暃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一個號碼,“喂,彪哥。
打斷一條腿多少錢?”
“琉璃大學的學生,我同學。”
“放心放心,冇背景冇勢力也冇錢。”
“行,我馬上把定金打過去。”
掛斷電話,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韓一鳴,咱們走著瞧!
此時此刻的韓一鳴,正在和美女一同共進午餐,好不快活。
他震驚於蘇瑾瑜的食量,雖然她吃的很小口,但架不住一首在吃。
能吃就算了,還那麼苗條,真是妖孽啊。
似乎她本來就是。
胖子和捲毛吃完飯,路過韓一鳴的餐桌,在他麵前停下。
互相打趣幾句之後,胖子提醒道,“老韓,你可能攤上事了。”
“啊?
怎麼說?”
“張暃認識黑道上的人。
上學期有個人和他作對,被打斷一條胳膊。
雖然冇有找到首接證據,你懂我的意思吧。”
韓一鳴感到不可思議,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黑社會那套。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總之,你多加小心。”
胖子留下這麼一句話,和捲毛一起離開音樂餐吧。
見韓一鳴麵色不安,蘇瑾瑜雲淡風輕道,“混混而己,不要怕,姐罩著你。”
“那可真是多謝啊。”
有了她這句話,韓一鳴放下心來。
“鳴鸞湖被警方封鎖了。”
蘇瑾瑜冷不丁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鳴鸞湖,正是昨晚散步的地方。
她接著說道,“早上有人在男廁裡發現一具屍體,似乎是野獸所為。”
看著她一臉平靜,韓一鳴都有一種錯覺,彷彿她完全置身事外,毫不知情。
“是昨天那狼人做的。
我看見了。”
蘇瑾瑜說道,“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姥姥有話要對我們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