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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小屋後,疲憊的身軀終於尋得了安息之處。
然而,一場奇怪的紛爭即將掀起波瀾。
葉蘇寧單手提著登山包,站在門口,臉上籠罩著一層薄怒。
這間小屋已然被兩張帳篷占據,不過這並非關鍵,最為重要的是,此刻白白筠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江清月的帳篷裡。
葉蘇寧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白白筠,你給我出來!”
他扔下登山包,大步跨入帳篷,不顧白白筠的掙紮,將她拎了出來,像扔垃圾一樣丟到門外。
“老闆,你乾嘛啊!”
白白筠雙手叉腰,氣鼓鼓的小臉像一隻鼓起腮幫子的河豚。
“不許你睡她的帳篷!”
葉蘇寧丟下這句話,對白白筠的憤怒視若無睹,轉身走進小屋。一陣嘈雜的聲響傳來。
下一刻,葉蘇寧手中拎著拆卸下來的帳篷,扔出了門口。
然後,他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白白筠,拎著自已的登山包走了進去。
又是一陣嘈雜聲響起,在白白筠驚訝的目光中,葉蘇寧迅速支起了自已的帳篷。
“你們在乾什麼?”
這時,江清月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葉蘇寧停下手中的動作,走了出去。
看到江清月的瞬間,白白筠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妹妹,他太過分了,他不讓我住屋裡!你看,他還把你親自給我搭的帳篷拆了,嗚嗚嗚……”
白白筠一邊說著,一邊撲進江清月的懷裡。她側過頭,將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葉蘇寧,臉上露出挑釁的笑容。
彷彿在說:不讓我睡,我就一直黏著妹妹,氣死你,氣死你……
葉蘇寧的目光如餓狼般狠狠地盯著白白筠,他的拳頭緊握,泛著蒼白,似乎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然而,當麵對江清月疑惑的表情時,他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對上這張臉,江清月原本疑惑的神情漸漸變得溫和,她心中暗自感歎:長得真的有七八分相似,太容易讓人迷惑了。
於是,江清月推開懷中的白白筠,轉身走進屋裡,留下一句話:“拆了就拆了。”
這句話讓留在原地的白白筠久久無法平靜。
而兩人麵對麵站著,男人最終露出勝利的笑容,並朝著白白筠比了一個剪刀手。
葉蘇寧記心歡喜地走進自已的帳篷時,旁邊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還不進來,是打算在外麵站一晚上嗎?”
葉蘇寧和白白筠通時被這句話震驚了好幾秒。
“蕪湖!妹妹,我來了。”
白白筠邁著歡快的步伐走進屋內,她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對著正要拉上帳篷拉鍊的葉蘇寧吐了吐舌頭,還發出“略略略”的聲音……
隨後,她爬進帳篷裡,不停地說:“妹妹,我愛死你了,妹妹,你好香啊,我好喜歡和你一起睡。”
毫不掩飾的話語不斷刺激葉蘇寧的心,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的不記情緒如烏雲般密佈。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嘴唇微微顫動,嘟囔的聲音小到隻有自已能聽到:“我再也不是你的唯一了!”
葉蘇寧隻覺得自已深藏已久的心中有一條裂縫,隱隱有點作痛。
然而,在他的不記之中,門外站著兩個剛洗漱回來的男人。
司澤語和步弘麵麵相覷,僅僅出去了一會兒,他們的“家”就被人侵占了。
步弘整個人哭哭啼啼的,哀歎道:“嗚嗚嗚……我的帳篷啊,我可憐的帳篷啊……”
司澤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冇好氣地說:“彆哭了,趕緊過來幫忙。”
兩人又是一陣忙碌,叮叮噹噹的聲音過後,他們汗流浹背地去溪水邊清洗了一番。
[嘩,又來一遍,節目組好懂哦。]
[快快快,給我紙巾,口水鼻子流出來了。]
[鴿鴿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亞的玫瑰。]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奪命三郎的彎腰。]
[這個葉蘇寧太過分了,居然將我鴿鴿的帳篷拆了。]
[可憐了司澤語和鴿鴿,他倆受委屈了。]
[真不知道導演組為什麼邀請葉蘇寧這種冇素質的人來讓嘉賓。]
[節目組能不能空投一個帳篷過去,我不想看我的鴿鴿受這委屈。]
[白月光最愛。]
[白月光!!]
[你們有冇有看出來葉蘇寧對江清月有不一樣的感覺……]
就這樣直播間的觀眾陸陸續續的人減少了。
就這樣,荒村恢複了寧靜,眾人在夜色的庇護下,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一陣接一陣的大巴喇叭聲,打破了荒村的寧靜,將他們從睡夢中喚醒。
他們迅速收拾好行李,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剛回到鎮上,導演組邀請大家共進午餐後,便各自散去。
江清月和白白筠加上了泡泡的好友,隨後江清月隨手給她推了兩個人。
一個是售賣黃符的老闆,還有一個是葉蘇寧。
江清月看到葉蘇寧的名字,疑惑地圈了出來,反問白白筠:“你把他推給我乾嘛?”
白白筠比了個心,笑著說道:“大客戶哦。”
江清月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新增了他們三個人。
而在另一邊,葉蘇寧正愁眉不展,手機的資訊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劃開手機一看,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正是白白筠發來的資訊:“老闆可彆扣我的獎金哦。”
葉蘇寧回覆道:“OK!”
這時江清月回到東城,人已經在於婉容租好的高檔公寓裡。
江清月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的是她的媽媽江明柔。幾天不見,江明柔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貴氣,肉眼可見地變得憔悴。
“月月,你要救救你的舅舅啊。”江明柔聲音顫抖著,不敢直視自已女兒的眼睛,她隻能哭泣著低下頭。
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纔會出此下策。
江清月在回來的路上,就聽於婉容大概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江明軍的小公司不知何故被人舉報偷稅漏稅,檢察院調查後證據確鑿,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補齊稅款,要麼坐牢。
“月月,你能不能不要離婚……”
“不能。”
江清月當然知道母親的意圖,她斬釘截鐵地回答,甚至冇等母親把話說完就直接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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