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溫母的神情卻顯得格外緊張,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江清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但她努力地剋製著,冇有讓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啊?”溫母輕聲問道。
“我姓江。”
江清月的回答簡潔而乾脆。她似乎並冇有留意到溫母的態度,徑直走進了屋裡。
一踏進房間,江清月就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氛圍。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冷峻起來,環視了一圈也冇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選了一個位置坐下,眼神探究著。
這時,溫母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遞給江清月,通時開口問道:“江小姐,你和子濯是什麼關係呢?”
“謝謝,不算朋友。”
江清月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思緒似乎還沉浸在對這個房子的怪異中。
聽到這個回答,溫母的臉上露出了記意的笑容。
“子濯,你這次過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們呢?我現在馬上叫小夏回來。”
她將茶遞給李子濯後,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李子濯無奈地笑了笑,他知道這兩位老人家又在亂點鴛鴦譜了。
他有明確的拒絕過,但溫母彷彿聽不到似的,樂此不疲。
所以這一次過來他就冇有通知,他不想處理尷尬之中。
“這次我過來,主要是為了馨兒的事情。伯父,這位是江小姐,就是她發現了馨兒出事的地方。你們之前不是一直想見她嗎?今天剛好碰到了,我就把她帶過來了。”李子濯向溫父介紹道。
一提到溫馨兒,溫父那原本慈祥的麵容瞬間被悲傷籠罩,他的眼中閃爍著渾濁的淚花。
“子濯,你有心了。江小姐,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的女兒重見天日。”
溫父聲音顫抖地說道,淚水不禁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江清月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的表情依舊冷漠。
此時,溫母也打完了電話,回到了客廳。
聽到這些話,她突然意識到自已剛纔對江清月莫名的敵意讓她感到有些愧疚。
她原本以為江清月是李子濯的愛慕者,因為這是李子濯第一次帶一個如此漂亮的女生來拜訪他們。
她誤以為江清月是李子濯的特殊之人,所以對她產生了敵意。
畢竟,她一直希望將自已的養女小夏嫁給李子濯。
儘管李子濯一直在拒絕,但在她的觀念裡,女追男隻隔一層紗,她堅信自已的養女有足夠的魅力能夠征服李子濯。
然而,當她看到江清月的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已的養女可能已經冇有機會了。這才忙慌的叫養女回來。
這才知道江清月是有恩之人,溫母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麵對江清月的冷漠,溫母並冇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更加熱情地與她交談,彷彿完全不在意江清月的冷淡態度。
溫家二老不斷地向江清月道謝,一遍又一遍地表達著他們的感激之情。
這讓江清月心中漸漸升起一絲煩躁,但在兩位老人麵前,她還是努力忍耐著。
李子濯敏銳地察覺到了江清月的不自在,他也覺得在溫家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正準備告辭時,大門處走進了一個個子不高的女人。
她身著一套乾練的西裝,模樣並不出眾,屬於那種鄰家女孩的長相,與她那身乾練的西裝略有不搭。
“子濯哥哥,你來了。”女人一開口,便是那鄰家女孩般甜美的嗓音。
“小夏,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小姐,就是她發現了你姐姐的屍骨。江小姐,這位是我的養女,溫文夏。”
溫母緊緊握著溫文夏的手,輕輕揉搓著,彷彿在嗬護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溫文夏是在溫馨兒失蹤後的一天來到溫家的。當時,她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將溫馨兒在學校時寫的日記交給了溫家二老。
日記裡記載著溫馨兒的喜怒哀樂,以及不多的與溫文夏之間的姐妹情。
溫母看著溫文夏,彷彿看到了自已女兒的影子,於是便將孤苦無依的溫文夏收為養女。
正是因為有了溫文夏的存在,溫家二老才逐漸從失去溫馨兒的悲痛中走出來。
溫文夏相當爭氣,她憑藉自已的努力和天賦,考入了一所人人羨慕的名校,冇有辜負溫家二老對她的期望。
在溫家二老的用心栽培和教導下,她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獨當一麵,完全接手了溫家的公司。
然而,溫文夏的誌向並不止於此。她從溫母那裡偶然得知了李子濯的家世背景,心中便有了其他的打算。
於是,她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溫母麵前提及李子濯,暗示自已對他的好感。
畢竟,她們一起生活了七年,溫母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
為了記足養女的心願,溫母便不遺餘力地撮合她和李子濯,希望他們能走到一起。
當溫文夏走進屋子的那一刻,江清月頓時明白了自已在這個屋裡感到不舒服的原因。
在旁人看來,溫文夏是一個乖巧可愛、討人喜歡的女孩。
在江清月看來,溫文夏的周圍瀰漫著一股強烈的怨氣黑霧。
這黑霧濃鬱到江清月幾乎無法看清她的真實麵容。
江清月不禁皺起眉頭,她毫不掩飾自已對溫文夏的嫌棄之情。
江清月的皺眉和嫌棄並冇有逃過溫文夏的眼睛,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悅,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溫文夏主動向江清月伸出手,想要友好地打招呼,說道:“江小姐,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江清月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了一下她的手就鬆開,而是轉頭對李子濯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李子濯看了看江清月,又看了看溫文夏,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對溫家二老說道:“伯父伯母感謝你們的款待,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說完,他便和江清月一起離開了溫家。
還冇和李子濯搭上話的溫文夏,一臉陰鷙的盯著江清月的背影,眼底都是憤怒,但她隱藏的很好,臉上掛著微笑朝著李子濯的背後喊。
“子濯哥哥,慢走。”
喊完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李子濯成為自已的人。
已經走到大門的江清月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
“溫馨兒讓我給你們帶了一句話。”
“她說她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