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纔是青春該有的樣子”餘名揚在籃球場停下車,看著裡麵的大學生打著籃球,奔跑著,汗水流淌著,他自己靜靜的點燃了一根菸。
“是啊,很羨慕”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籃球場到處充滿著青春,周圍還有一些女學生在為他們加油,拍手叫好,那青春活力的感覺。
這時一輛摩托車停了下來,一個操東北口音的男人說道“看啥呢?”
“我靠小東北,跑多少單了”餘名揚掐著煙看著那個男人,他就是我的室友小東北。
“冇多少,這誰啊”小東北看著我問,然後拿出香菸遞給了餘名揚,餘名揚抬手錶示自己手裡有煙,然後小東北又將煙遞給我。
“我不會,謝謝”我表示感謝的婉拒,我仔細觀察一下小東北,個頭不高,胖乎乎的一個人。
“我一個哥們,今天剛來住我們那”餘名揚看著他向他介紹著我。
“行,挺好的,有事支聲”小東北點燃了煙,抽著,然後發動了車要走。
“你不看了,等一下有大洋馬過來了”餘名揚說著。
“你可拉倒吧,大洋馬剛纔回去了,老帶勁了,我走了”小東北色眯眯的笑著,發動車揚長而去。
這時,一個籃球朝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餘名揚眼疾手快,迅速伸手將球接住。
餘名揚笑了笑,用力將球扔了回去。
那個男生衝他豎起大拇指,表示感謝。
“你以前也喜歡打籃球吧?”
我問餘名揚。
他點點頭,“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經常和朋友一起打,現在工作忙,很久冇碰過了。”
“其實可以試試重新拾起來,就當鍛鍊身體嘛。”
我建議道。
餘名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籃球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走吧,我們再去彆的地方看看。”
他扔掉菸頭,踩滅後說道。
餘名揚騎車載我到籃球場拐角處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女孩從拐角處緩緩走來。
她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自然地垂落在雙肩上,彷彿瀑布一般。
背上揹著一個畫架,看起來像是一名熱愛藝術的人。
當我們擦肩而過時,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飄然而至,讓人心曠神怡。
我情不自禁地多瞥了她一眼,隻見她麵容姣好,五官精緻得如同雕刻出來一般,冇有絲毫妝容的修飾,卻依然美麗動人。
由於道路狹窄,她停下腳步,微笑著側身讓我們先通過。
就在那一刻,我們的目光交彙在一起,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是如此的甜蜜,彷彿能融化整個世界。
那個女孩便是我的安安,而這也是我第一次與她相遇的情景。
這個瞬間彷彿被時間定格,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成為了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
晚上我付了房租,宿舍的人都齊了,那個他們所稱呼的大神就是那種上一天休三天的人,那個瘦猴是一個19歲的河南男孩,小東北我見過,西川佬是一個較瘦的中年男子,我互相和他們打了招呼,躺在床上看著我的書。
“向陽,知識分子啊”餘名揚拿著自己的洗臉盆向我走來,拿起我的書看了看“活著”“對,餘華老師的《活著》”我坐了起來看著他,他隨手將書還給我。
“主要講了什麼”他坐在我的床邊問著。
“《活著》都不知道,你個土鱉”西川佬這時開口說話。
“好好給我說話,不服乾你”餘名揚站起身笑著對西川佬說,他們在開玩笑。
“名揚,乾就完了,各俺東北那早乾他了”小東北笑哈哈的添油加醋。
“你個錘子,勞資不信你能乾我”西川佬相當的不服氣。
“名揚,一起上給他拔褲子”小東北站了起來和餘名揚一起衝了過去。
“勞資不敢了,快放開勞資”西川人被二人壓在身下,還想反抗,他根本不是餘名揚的對手。
這一夜,我們沉浸在無儘的歡聲笑語之中。
時間彷彿凝固,每一刻都充滿了歡樂和溫暖。
當我不經意間望向窗外,那明亮的月光如銀紗般灑落在大地上,給整個世界帶來了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我靜靜地凝視著那輪高懸的明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在那潔白的光芒中,我似乎看到了遠在天邊的父母。
他們的身影在我的想象中漸漸清晰起來,帶著微笑和關愛,彷彿在默默地守護著我。
思緒漸漸飄遠,我回憶起與父母共度的美好時光。
那些溫馨的瞬間如同電影般在我眼前閃現:小時候,父母陪我玩耍、教我讀書寫字;長大後,他們在背後默默支援我追求夢想。
儘管歲月如梭,但他們的愛始終如一,如同這永恒的月光,永不褪色。
此刻,我感到心情格外舒暢。
那輪明月成為了我與父母之間心靈的紐帶,讓我感受到了他們的存在和關懷。
即使身處異地,我們的心也緊緊相連。
隨著夜色漸深,月光依然柔和地照耀著。
我知道,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抬頭仰望星空,就能找到那份來自親情的溫暖和安慰。
這個夜晚將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中,成為我生命中的一段珍貴回憶。
之後的日子我逐漸對這裡的路況熟悉了,每一個店,每一條街,我成為了一名外賣小哥,但是我始終冇有放棄知識,我閒暇時會去圖書館,這一年我24歲正值青春年少!
當我第二次見到安安時,正是我前往一家名為“遇見”的咖啡館取餐的那一刻。
“6 號訂單。”
我踏入咖啡館,向吧檯詢問著。
“請稍等片刻。”
我一邊看著手機,一邊不經意地轉過頭,就在這一刹那,我的目光與安安相遇了。
她正坐在靠近窗戶的桌子上,手中握著畫板,專注地描繪著眼前的畫麵,身旁還放著一杯咖啡。
安安似乎完全沉浸在繪畫的世界裡,冇有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她。
然而,當她抬起頭,目光恰好與吧檯邊的我相對時,我突然感到一陣羞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急忙將視線轉向一旁,卻又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著她。
隻見她微微一笑,優雅地端起咖啡杯輕啜一口,然後細心地收拾好自己的工具,整理完畢後,背起畫板朝著吧檯走來。
此刻,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彷彿要跳出胸膛一般。
“多少錢”她問著服務員,聲音是那麼的柔和。
“18”安安掃了微信之後,和我擦肩而過,就如同上次在街角偶然相遇時一般,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像是被火烤過似的,滾燙無比。
“哎,哎,你的餐!”
服務員的呼喊聲將我從恍惚中拉回現實。
我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完全走神了。
“哦,不好意思。”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趕忙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咖啡,然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而安安則朝著右側走去,她的背影優雅而迷人,每一步都彷彿踩在我的心上,讓我不由自主地為之傾倒。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安安,說實話印象很深,美女註定會被太多人關注,我的生活平靜如初,隻能慢慢等妹妹來大學的日子,和妹妹通了電話,妹妹說在家一切順利,讓我多注意休息不要這麼累,有時候自己確實太節約了。
我也冇有找過林飛,雖然很近,雖然是發小,可能我自己的自卑心理在作怪,當年的我也是多麼渴望去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學,自從林飛上了大學我有時候感覺我倆有了差距,可能林飛踏入大學的那一刻,我們己經有了命運的分界線。
這天是我在這個城市的第一份工資,我邀請了餘名揚請他吃飯,順便喊上了小東北,找了一家菜館,菜館老闆娘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叫紅姐,她開了好幾家連鎖店,她離異了帶著一個女兒。
菜上齊的時候,紅姐給額外送了一盤菜。
“紅姐我們菜齊了”餘名揚看著端菜的紅姐。
“冇事,我送的”紅姐笑著看著我們,說實話30多歲的紅姐真的是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妥妥的,謝老闆了”小東北接過菜連忙感謝道。
“紅姐,謝了”餘名揚道,“這誰啊,怎麼冇有見過?”
紅姐上下打量著我,看我的眼神讓我感覺不自在,有種如狼似虎的饑餓感。
“紅姐,要不擦擦,花拉子都要流出來了”小東北開玩笑的抽著紙巾遞給紅姐。
“去你的,冇正形,問一下不行”紅姐打了小東北一下,小東北樂開了花。
“我哥們,陳向陽”餘名揚抽完煙笑著將煙掐滅。
“你好,”我臉紅的樣子向她打招呼。
“看把人家向陽搞的臉都紅了”小東北繼續火上澆油,那笑聲更大了。
“冇事你們喝吧,冇事常來”紅姐擺了擺手,不好意思的走了。
“這紅姐真的帶勁,彆看離婚了”餘名揚摸著下巴,抽著煙笑嘻嘻的說道。
“想什麼呢?”
我夾著菜斬斷了他的那絲邪念。
“名揚你就是個騷包,割俺東北那,腦瓜子給你扇的冒金星”小東北夾著菜,端起酒杯“來走一個”“來,乾杯”我們三個人撞了杯,一飲而儘。
“向陽,你妹什麼時候來”“快了就開學了”“行,你算不錯了,還有個妹妹,我特麼的記憶裡隻吃過我媽給我做的一頓蛋炒飯”酒過三巡的餘名揚有些感慨,比起他我確實比他強多了。
“我倒是爸媽都在,我打電話發視頻人家都不待見我”小東北叼著煙喝著酒,我這纔看清小東北的右手食指少了半截,我也不好問,其實我知道,一般手殘的都是衝壓模具給砸的。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讓我結婚,說實話我都不想結婚!”
小東北滿臉愁容地說道。
“你這思想太超前了,你爸媽想讓你傳宗接代,這也冇什麼不對呀!”
餘名揚笑著拍了拍小東北的肩膀安慰道。
“可拉倒吧!
我特麼的都在底層拚命的掙紮,真要是結婚有了孩子,那孩子豈不是跟我一樣?
也要在底層掙紮一輩子。
萬一哪一天孩子責備我為什麼要生他,既然生了他為什麼不給他優渥的生活……”小東北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是啊,這就是底層的掙紮,底層的無奈。
相比之下,選擇無聲無息、選擇不打擾不麻煩彆人,自己一個人吃喝玩樂,或許也是一種人生境界吧。
餘名揚聽著小東北的話,默默地喝著酒,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沉默的我和小東北,似乎也對我們的想法感同身受。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抬起頭來說:“嗬嗬,你真是個天才啊,小東北!
來,咱們把這些酒喝完,然後我請你們去 KTV 嗨一下!”
說完,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走,你請唱歌,我包公主”小東北聽到這,突然間興奮了起來,和餘名揚對視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我們幾人略帶了酒意,打了車來到了一家名為“夜灘”的ktv,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來KTV,我也不明白他們所說的公主是什麼,喝的有點迷糊。
進了包間,我們三個人坐了下來,然後一箇中年女人帶著幾個穿著清涼的女生走了進來。
“名揚,好久冇有來了,是不是不想姐姐了”那箇中年女人好像和餘名揚很熟一樣,上前坐了下來勾著餘名揚。
“桃姐,可想死我了,讓我看看桃子熟了冇有”餘名揚笑著手上帶有動作的去看這個桃姐的衣服,我驚訝的看著,這個桃姐居然冇有反抗,我去什麼鬼,當時我的想法就是想這女人這麼隨便。
“我要樂樂”小東北指著名為樂樂的女孩,那叫樂樂的女孩嫵媚的笑著坐到了小東北旁邊。
我仔細看了看這個樂樂,年齡不是很大,身材倒是很好,五官不能說美到家,但是也算可以,加上化妝比較濃,看著格外的討人喜歡,樂樂坐下的時候看了看對麵的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名揚,你呢?”
桃姐問著手不老實的餘名揚。
“我就要桃姐”餘名揚色眯眯的笑著看著桃姐。
“得了吧,姐姐可冇有她們好”桃姐點了一支菸,掐在手上,站立了起來,餘名揚順手又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我頓時看愣了。
“我要琴琴,向陽,你呢?”
餘名揚摟住了坐下來的琴琴,舉止親密。
“什麼?”
我有些發愣,藉著酒勁,我說出一句令人無比尷尬的話語:“你們所說的公主,就是這”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鬨堂大笑起來,而我則感到十分尷尬。
尤其是那個名叫樂樂的女子,一首緊盯著我不放,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不要這樣,我隻要唱歌就好了。”
我連忙說道。
“你真的確定嗎?
小東北請客可彆客氣!”
餘名揚微笑地看著我,似乎看穿了我內心的羞澀。
然而,我依舊堅定地回答道:“是的,我隻唱歌。”
“哈哈,看來這小子還挺害羞的呢!”
桃姐大笑著說道,然後向那些姑娘們揮揮手,示意她們全部離開房間。
最後,她自己也走出房門,並順手將門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