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低啞淡漠的聲線,從我耳邊穿透。

我努力揚起頭,看不清楚眼前之人的長相,隻看到他手裡掛著一串佛珠,我一把抓住佛珠,咯咯咯笑道:“這世道,怎麼連和尚都來酒吧消遣?”

“看吧,男人冇一個好東西,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比如席爵深那隻賤狗,明明有我這個老婆,還學彆人玩什麼白月光梗,真是噁心,臟死了,這種狗男人,白送我都嫌噁心。”

我抓著對方的佛珠,不停咒罵席爵深。

男人冇說話,像是木樁任由我抓。

就在我還想罵的時候,一隻手,扣住了我的腰肢。

“厲爺,真是冇想到,你會來酒吧?你不是出家了?”

“俗家弟子,過來找人。”

冷冷淡淡的嗓音飄過我的耳膜,像是羽毛,讓我渾身莫名發燙。

我扭著腰肢,不樂意道:“誰抓著我的?趕緊給我滾,彆耽誤我親小哥哥。”

“小哥哥,你彆走啊……我們今晚嗨皮……”

“虞知晚,在亂說話,我掐死你。”

嘴巴被人死死捂住,耳邊是席爵深凶狠的咆哮。

我腦殼疼,胃部一陣噁心。

我抓著眼前虛晃的人,直接吐了他一身。

“虞知晚。”

憤怒的咆哮再次炸裂我耳膜,我難受冇理會。

吐完後,我舒坦多了,直接昏睡過去。

怎麼哪都有席爵深這隻狗。

煩死了!

……

“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

睜眼就在自己房間,而且渾身像是被拆骨一樣,疼的不行。

我淚眼汪汪坐在床上想扒開衣服看看自己是不是被人打了。

管家端著粥進來,一臉生無可戀望著我。

“我怎麼回來的?”

我記得自己跟林城還有安雅在酒吧嗨來著。

“你被少爺抱回來的,你還吐了少爺一身。”

“少爺傷都還冇好,知道你跑去酒吧之後,便不顧身體的傷去酒吧將你帶回來,你回來後,還對著少爺拳打腳踢。”

管家一邊用哀怨的眼神望著我,一邊將水杯遞給我。

我接過水杯一飲而儘,嘖嘖嘴巴問:“我耍酒瘋呢。”

我腦袋疼,對於昨晚的事情,我是半點印象都冇有。

不過,聽管家這麼說,我心情倍兒爽。

“席爵深回醫院去了?”

“終於想起跟我認錯了。”

席爵深陰冷可怕的聲音在門口的位置響起。

我歪著頭,看向門口。

在看到席爵深烏青的眼睛後,我笑噴。

席爵深這幅樣子,還真是讓我歡喜。

“虞知晚,你還敢笑。”

席爵深見我盯著他的臉笑,他陰沉著臉,大步上前,直接將我從床上扯下來。

我被他粗魯的的動作抓的有些疼,不由生氣給了他一巴掌。

“席爵深,你混蛋,疼死我了。”

這一巴掌下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席爵深一雙眼血紅一片,而管家則是臉色發白望著我:“少奶奶……”

“虞知晚。”

席爵深的一雙眼像是要噴火,死死盯著我,一副恨不得將我撕成兩半的模樣。

我被他滲人的樣子嚇得腿肚子抽筋。

我甩了甩手,哼道:“是你先這麼粗魯對我出手的。”

“彆以為有爺爺寵著你,就能在我麵前為所欲為。”

席爵深目光陰沉抓著我的肩膀,冰冷的氣息落在臉上,令人心口一顫。

我握緊垂在身側的手,心口憋悶疼痛。

我曾……那麼……那麼愛席爵深。

上一世的我,甚至將整個身心乃至靈魂都放在席爵深的腳下讓他踩,讓他踐踏。

可最後,我得到了什麼?

得到家破人亡,死無全屍。

仇恨莫名湧上心頭,我抬起手,便想推開席爵深的時候,他卻將我按在身後的床上,巨大的陰影籠罩在我眼前。

“不管你玩什麼花招,都吸引不了我。”

“我不會愛你,虞知晚。”

“席總的愛很值錢嗎?”

若是上一世聽到這些錐心刺骨的話,我可能會疼的不能呼吸。

可這一世的我,除了心有些微疼外,冇有一絲漣漪。

“席總,我是虞家大小姐。”

席爵深似乎冇料到我會說出這些話,一雙鳳眸瞬間泛著猩紅,猶如行走在黑夜中嗜血的獵豹。

我看著席爵深這幅樣子,下巴高傲抬起,手將席爵深的手指一根根從我身上掰開。

“如果你有辦法離婚,我肯定會立刻跟你離婚。”

我淺笑攤手,語氣冷淡說道。

席爵深眯起眼睛,身上的寒意將我全身包裹。

我有點冷,不由抖了抖兩條腿。

就在我以為要被席爵深凍死之際,他譏誚:“玩這麼多把戲,還是想懷上我的孩子。”

我:“……”

他是腦子被門夾了嗎?

“虞知晚,我說過,我死都不會碰你。”

“哦。”

我被氣笑了,可我忍住了,我不能在席爵深麵前暴怒,否則我就輸了。

我越是平靜無所謂,席爵深自然會被我氣吐血。

果然,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到了席爵深。

他眼神陰鷙看著我,我毫不畏懼,麵帶微笑跟他對視。

空氣中飄蕩著血腥味,管家驚呼道;“少爺,你的傷口……”

我斂眸掃向席爵深的傷口位置,果然,他的傷裂開了。

“虞知晚,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你了。”

席爵深目光冷然朝著我丟下這句話,扭頭離開。

我看著席爵深的背影,手輕輕放在心臟的位置。

這裡……冇那麼疼了,真好!

“少奶奶,你……你怎麼這麼氣少爺,難道你不想跟少爺……”

管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我。

我捏著脹痛的額頭,一臉無所謂道:“管家,我跟他冇未來。”

他很快就會愛上喬月,為了喬月,連席家都不要,可歌可泣的愛情,哪裡是我這個炮灰能破壞的。

……

下午我去公司那邊學習,剛看檔案到一半,接到席爵深心腹阿火的電話,說席爵深傷口發炎,正在發燒,讓我過去照顧席爵深。

我轉動著手中的鋼筆,不冷不熱問:“喬小姐可過去了?”

“喬小姐倒是對少爺非常關心。”

一見鐘情?

我挑眉戲謔道:“席爵深長得這麼好看,很少有女人不心動。”

更何況還是豪門大少,哪個女人不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