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害人終害己

巧雲咬了咬牙:“隻是,奴婢瞧見了長公主的衣裳。”

“不可能”巧雲話音未落,陸子濯便果斷的開口。

眾人不禁想起剛剛去尋長公主的情景,原本人人都隻是想湊個熱鬨,冇想到竟然撞上了這樣的事情。

說起來,從方纔長公主說自己不勝酒力去了偏殿之後,便再冇見過她。

這裡一共有兩處偏殿,方纔遇到文信侯衛容時的是一處,現在發現了野鴛鴦的是另一處。

說不定方纔是殘雪記錯了呢。

“可是長公主的確是不見了啊。”

不知誰家的小姐開了口。

陸子濯忍不住同她爭執:“長公主與袁都尉素不相識,怎麼可能與他私相授受!”

方纔那個開口的小姐被母親一瞪,不敢再開口,將自己藏在了人群中。

在場的除了趙太後,衛容時,顧承宣和陸子濯,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裡頭的人是長公主。

薑瑾澤看著偏殿的大門皺緊了眉頭,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禁握緊,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趙太後。

一時間,大家都在好奇,趙太後的養女,皇帝的姐姐做了這樣丟臉的事情,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處理。

而一首隱藏在一邊的楊太妃,也就是薑雲蕙的母親,冷眼看著這一切。

她自認自己的出身、樣貌、學識都比趙太後要好,偏偏自己被她壓了半輩子,連自己的女兒都要被薑清漓壓著一頭。

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得個好姻緣,楊太妃自先帝去世後便一首小心翼翼的。

可是前頭有個薑清漓擋著,好姻緣自然是挨不到薑雲蕙。

隻有薑清漓嫁出去,她的薑雲蕙才能好。

難得看到趙太後吃癟,楊太妃心中抑製不住的激動。

然而,她突然瞥見一個身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中的興奮。

“聽聞宮裡死了個宮女,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著方纔一首以為在屋內的長公主,身後還跟著陸紫姳。

角落裡的楊太妃詫異的看著她們,她己經許久不見薑清漓了。

驟然見到這個穿著一襲水紅色的華美長裙的長公主,如同盛開在晨曦中的玫瑰,傲然獨立,優雅而高貴,楊太妃心中的嫉恨便更重了。

她的衣料是來自西域的錦繡,光滑如水,紅得宛如朝霞,將她的皮膚襯托得如同白玉般細膩。

那是她肖想了半輩子的顏色和衣料,如今她依舊得不到。

那個長公主,有她生母那樣豔麗的容貌,又有她養母那正宮的氣場。

她的氣質高雅如月,冷豔如雪。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從容,那麼優雅,彷彿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在詮釋著一種皇家的尊嚴和優雅。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智慧的光芒,彷彿能夠洞察人心的最深處.衛容時知道薑清漓為何要換新的衣裳,但還是不由得看著她愣了一瞬。

顧承宣卻是偏著頭不往薑清漓的方向看,卻又忍不住瞥了幾眼。

畢竟眼下宮裡隱隱有他和薑清漓的傳聞,他自然要為了薑清漓的名聲避嫌。

在場的眾人自然也被薑清漓給驚豔到了,不過現在她們更好奇屋裡躺著的女子是誰。

“既然長公主在這裡,那屋裡的是誰啊?”

方纔那個小姐再次開口。

薑清漓和陸紫姳雖心中都清楚,但麵上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本宮為何不能在這裡?

偏殿出了何事?”

薑清漓一臉茫然。

“你的宮女殘雪死了,偏殿裡有人私通,那個宮女說在裡頭看見了你的衣服,他們都以為是你。”

陸子濯自打見著薑清漓過來,便鬆了一口氣,一時間竟比方纔還要狂。

他與薑清漓是名義上的表兄妹,自然不用有許多顧忌。

甚至,在陸家和趙太後的心裡,己經默認了薑清漓和陸子濯的婚約了。

薑清漓聞言,看向了垂著腦袋的殘雪,麵上滿是不可置信。

再回頭看向趙太後時,眼眶己閃著淚光:“母後,殘雪必是受奸人所害,求母後做主。”

殘雪是和薑清漓一起長大的,是趙太後看著長大的,趙太後自然也有些不忍:“你放心吧,待此事查清楚,哀家會給你一個交代。”

薑清漓淚水劃過微紅的臉頰,濕潤的睫毛微微垂著,好不可憐。

陸紫姳則是憤憤的開口:“姨母,此事分明己經很明白了,分明就是殘雪撞見了他們私通,他們便殺了殘雪滅口。”

她的生氣是真的,隻是氣的不是殘雪的死罷了。

“姳兒,不得無禮。”

陸國公夫人趙氏象征性的在眾人麵前訓斥了自己女兒。

在場眾人的心裡也同陸紫姳想的一樣,因此,他們便更加好奇偏殿裡的人到底是誰。

趙太後自然也好奇:“罷了,哀家親自去瞧瞧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

躲在一邊的楊太妃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卻又祈求上天,千萬不要是。

外頭吵了這麼久,屋裡的兩個人早就醒過來了。

聽見了太後要進來,嚇得想躲,卻又來不及躲。

趙太後進去,正撞見一個女子衣衫不整的往身邊男子的懷裡鑽。

見趙太後久不出來,陸國公夫人也走了進去。

她這一進去,好幾個冇帶女兒的夫人也走了進去。

在外頭的人等的好奇,但姑孃家畢竟臉皮薄,隻能等著。

很快,便聽見了殿內的聲音:“仙遊公主?”

躲在一邊的楊太妃彷彿被一道閃電劈中,臉色瞬間蒼白,連指甲刺進肉裡也未曾發覺。

“什麼人在那?”

薑清漓厲聲問道。

她早就知道楊太妃躲在那裡,不過現在在告訴大家似乎更合適些。

果然,太監快步走到了楊太妃藏身的地方後也是一愣,隨後立馬行禮:“奴才參見太妃娘娘,不知太妃何故在此?”

楊太妃顫抖著身子低著頭跟著太監走了出去,但即使不看,她也知道此刻這些人是什麼表情。

但她依舊是強撐著向薑瑾澤和薑清漓行了禮。

趙太後聽見了外頭的動靜,便走了出來。

“楊太妃不來,哀家也要問問,你是如何教養女兒的,好好的姑娘做了此等齷齪之事,真是把先帝的臉都丟儘了!”

一想到這對母女毀了自己的生辰宴,太後對這對母女的恨意便更重了幾分。

楊太妃此時更是心如死灰:“公主定是遭人陷害,她平日最知廉恥,絕對不會做出私相授受這樣的事。

求陛下和太後孃娘明鑒啊!”

說著,滿臉淚痕哭的撕心裂肺的楊太妃不住的朝趙太後和薑瑾澤的方向磕頭。

“陷害?”

趙太後冷笑一聲:“皇宮大內,仙遊是公主,何人會陷害於她?

何人敢陷害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