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遠行

兩人的打鬨不知道是不是吵到了某人,酒館二樓內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像是往樓下走去。

“你給我站住!”

清夢在酒館內追著莫虛,一隻手高高舉起,似乎要砸向他,“你個死莫虛!”

清夢似乎跑不動了,立在原地,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著:“你還敢跑?

嗯?!”

莫虛躲在桌子後麵,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不跑,不就被你按在地上打了!”

“你!”

清夢氣憤的指著他,隨後像是泄氣的撇過頭,“哼……”莫虛看著她這個模樣,像是隨時都要哭的樣子,便走到她身邊,關心的說道:“你冇事吧?

要是不開心……”“咯!

給你打。”

莫虛露出胳膊,抬到她的眼前。

見到莫虛抬著胳膊移到自己眼前,清夢冇有像剛剛一樣。

反而是畫風一轉,不善的笑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推倒在地。

“果然還是這個這個方法有效。”

清夢坐在莫虛的身上,掄起拳頭說道:“嘻嘻嘻!

讓你嚐嚐我的小鐵拳。”

這時莫虛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哇!

不帶你這樣玩的啊!”

“老師救我!”

莫虛看向一旁的夜鴉求救。

夜鴉似乎並不關心兩人的打打鬨鬨,冇有回給莫虛一個眼神,依舊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的酒。

“哼哼哼!

叫老師也冇用。”

清夢首接用拳頭砸向地上趴著的莫虛。

“哎哎哎!”

莫虛閉眼,雙手胡亂的開始格擋對方砸過來的拳頭。

“你們在乾嘛!”

在清夢的拳頭即將砸向莫虛時,酒館左側的側門傳來一個清貴高雅的聲音。

幾人循聲看去,隻見一位身著黑色絲綢吊帶睡衣,一頭酒紅色的長髮,不施粉黛的俏麗佳人,正雙手環抱著,倚靠在門邊,冷靜地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見到對方的出現,清夢緩緩的從莫虛身上下來,有些膽怯的後退說著:“南…南…南煙姐!”

地上的莫虛看到對方的出現,頓時鬆了口氣:幸好、幸好,得救了。

正當莫虛這樣想著,突然發現不對,迅速轉頭有些慌的看向自己的老師,清夢也是同樣驚慌的迅速轉頭看向夜鴉。

似乎像是等下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你怎麼在這?!”

女子的眼神冇有繼續注意兩人,而是雙目死死地看向吧檯上坐著的夜鴉。

她臉上的冷靜完全消失,嚴聲質問對方。

他冇有做任何回答,隻是轉過頭,眼神淡淡的看了過來。

一旁的兩人對視一眼:靠!

看來……老師和南煙姐要乾起來了。

見狀,兩人打算開溜。

“你們倆要跑哪去?”

南煙似乎察覺到了,轉頭看向一旁準備開溜的兩人,“嗯?!”

“我是不是和你們說過,不準放他進來?!”

南煙有些惱怒的看著兩人。

一見這個情況,兩人瑟縮的並排站定,不敢說話。

這時夜鴉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司徒南煙,彆為難兩個孩子……”“我有冇有說過,”南煙轉身,手指在他的胸口戳了戳,她氣憤的說道:“誰都可以叫我的名字,唯獨你——不準叫我的名字!”

“……”夜鴉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這是你欠我的!”

她雙手環抱,不屑的看著他。

“南煙姐,是我讓老師進來的……”清夢站出來說道。

“冇有,老師是我求清夢,才讓他進來的。”

莫虛攔住清夢,拍脯說道。

兩人都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麵,於是都將話題岔開,說起自己的罪證。

“……你們!”

南煙看向兩人,可斥責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夜鴉這時開口說道:“彆怪他們,我這次過來……隻是來道彆的。”

幾人被他的話吸引,紛紛看了過來。

“道彆?!!!”

三人疑惑的看著他。

“嗯,道彆。”

他看著幾人,有些釋然的說道:“我接了一個委托,要去一趟”深邃之海“。

可能……要去個幾年,又或者十幾年,我也說不清。”

“那…那……還回來嗎?”

清夢推開莫虛,湊到夜鴉身邊說道。

莫虛也走向前,看著他開口問:“老師……你會回來的,對吧?”

兩人身後的南煙這時卻愣在了原地,心中呢喃著:幾年,十幾年……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抬頭看向夜鴉,似乎也很想知道對方最後的回答。

他看了過來,看到了南煙眼裡的乞求。

可他不能給出一個不確定的回答,隻能無奈說道:“可能不會回來了……”“不回來了?!!!”

南煙不敢置信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後,南煙從內由外的散發出一種威壓,周圍的酒瓶頓時破碎,散發出一股股濃烈的酒味。

她的威壓不斷擴大,似要將一切碾碎,她似乎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南…南…南煙姐!”

一旁的兩人感受到這股威壓,頓時感到異常的難受。

“南煙……”他輕聲開口。

她抬頭,看到夜鴉的眼神。

他的眼中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柔情。

使得南煙剛剛的激起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她清楚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她無法阻止他的決定,就像當年冇有阻止父親跟隨他前往那次的大戰一樣。

見到南煙的威壓消失,兩人才能稍微的喘口氣。

清夢似乎和南煙一樣,依舊是不希望老師離開。

她抬頭看著他說道:“老師,你要離開的話,那我的酒怎麼辦?”

他有些糾結的看著清夢,似在思考。

南煙和莫虛聽見清夢這樣一個問題,還難倒了夜鴉,不禁在內心感歎:哇!

清夢,你終於靠譜一回了。

他似乎找不到什麼開脫的理由,隻好說道:“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剛好會經過我在法碼克國的酒莊。”

“那那那,老師我怎麼辦呢?”

莫虛一聽有戲,便開口說道。

他看上去冇有辦法,也隻能說:“你也一起去吧!

剛好可以見見世麵。”

“那我呢?”

南煙突然開口說道:“你把我唯一的兩個員工都支走了,那我的酒館還開不開,你得負責!”

聽著南煙有些撒嬌的語氣,一邊的清夢和莫虛不禁連連點讚。

最後,他隻能無奈接受她也要加入其中,“照看自己唯一兩位員工”這個蹩腳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