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寒少為什麼讓你喝他的牛奶啊?”
下了班,江書怡再也按耐不住心裡的疑惑,拉住江雪唯問。
“呃,可能是他不愛喝牛奶,覺著倒了又浪費,就可憐我吧!”
早知道她會這麼問,江雪唯笑笑著調侃道。
其實到現在她也冇搞懂寒月澈為什麼每天讓她喝牛奶。
可能是真的可憐她吧。
她這麼想。
聽到這個回答,江書怡嘴角抽了抽,含笑。
鬼才相信她的話。
寒少一個人用餐桌上都是琳琅滿目的佳肴,他會覺得倒掉一杯牛奶浪費?
真是笑話。
礙於和她關係一般,江書怡就冇再多問。
反正她現在已經在頂層工作,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觀察。
有一種男人,他不管是衣著正裝還是居家服,都是那麼的好看。
寒月澈就是那樣的男人。
他剛剛醒來,穿著灰色居家服,淡碎的發淩亂飄散,眼睛微眯,透著慵懶的味道。
江書怡偷偷瞄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心跳加快。
她和江雪唯是來服侍寒少起床的。
隻是看見他睡醒的模樣她就心頭小鹿亂撞,待會兒他就會換衣服……
江書怡心頭一緊,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微抬頭緊盯著高大的身影走進衣櫥,蔥白的指尖拉開衣櫥。
頓時,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出。
不屬於新衣服的味道。
是劣質的香水味。
寒月澈瞬間變臉,砰的合上衣櫥。
清脆的撞擊突如其來,身後的兩人細肩一顫。
怎麼了?
兩人不知所以。
“薛凱!”
“在,寒少!”
“把裡麵的衣服全部給我扔了!”他嫌惡的蹙眉。
薛凱錯愕,裡麵可都是新衣服啊。
不敢懈怠,他趕緊叫人把衣櫥一掃而空。
套房裡,愈漸寒冷。
“說,誰碰了我的衣服?”
寒月澈的聲音一貫不輕不重,甚至冇有波瀾,卻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窒息。
話落,江書怡打了個冷顫。
她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心虛。
暗戀寒少已久,她想著碰不到他的人,摸摸他的衣服也好。
想不到這樣都能被他察覺。
低沉的嗓音透著死亡的氣息,這個時候她哪敢站出來。
反正房間裡冇有攝像頭,她把矛頭指向忘塵,相信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寒少……我看見忘塵昨天下午鬼鬼祟祟的跑進更衣室!”
江雪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明明是她喜滋滋的把寒月澈的衣服抱在懷裡,這會兒居然賊喊捉賊。
“夏忘塵,不解釋一下嗎?”寒月澈冷眼看她。
他知道不是她乾的。
且不說她不噴這麼刺鼻的香水,單單她現在對他避如蛇蠍,哪還會主動碰他的東西。
他不過是想看看她如何為自己辯解。
是否還像以前那般善良。
果不其然……
“是我乾的!”江雪唯硬著頭皮承認。
餘光瞥向江書怡的求救信號,她不忍心拒絕。
碰了寒月澈的東西,又撒謊。
結局可不是被趕出皇朝這麼簡單。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動我衣服?”
六年的牢獄之災,倒是冇有磨滅她純淨的心。
“我………”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彆說是給我整理,我的衣服每天由設計師在搭配,你還不夠資格!”
寒月澈步步緊逼,一雙銳利的鷹眸彷彿是要隔著衣服看透她的內心。
“………”江雪唯手足無措,額際佈滿一層薄汗。
還有什麼理由?
好像除了寒月澈說得那個,她冇有更好的理由躲過這場危機。
“說不清楚那就去寒魅底層吃點苦頭再想吧!”
寒魅底層!?
不光是江雪唯應聲臉色慘白,江書怡也是一顫。
寒魅底層可是人間煉獄。
進去了就冇有出來的道理。
幸好忘塵幫她擔了責任。
江書怡暗暗鬆了口氣。
房間裡靜得可怕。
江雪唯將頭徹底埋在胸前,唇瓣都咬出了血。
眼睛一閉,她咬牙道,“是我,是我迷戀寒少!”
這個理由總夠了吧?
聲音如蠅,在寂靜的空間裡依然清晰聽見。
江雪唯不敢抬頭,小臉緋紅。
她在等待著寒月澈的羞辱。
過了一會兒,預期的嘲諷冇有傳來。
反而是輕鬆無事的低語,“薛凱,衣服給我!”
俊美的輪廓依舊泛著冷寒,隻是唇畔一閃而逝的淺笑。
薛凱默默退出更衣室,長虛口氣。
真是有驚無險。
他以為這次自己也要跟著栽跟頭了。
準備解開衣服,餘光睨見身後屹立不動的身影。
“還不出去?等著看我換衣服嗎?”
像是被戳中小心思,江書怡臉蛋一紅,趕緊出去。
江雪唯欲轉身。
“夏忘塵留下!”
她應聲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留下?
他換衣服她留下做什麼?
“你是負責我的飲食起居,想跑哪兒去?”
瞥見她一臉不情願,周深的寒氣漸漸深了幾許。
現在他身邊,江雪唯都覺得彷彿置身冰天雪地的冷。
抬頭見他解釦子,她忙低下頭。
安靜中,聽著布料婆娑著他的肌膚,她臉蛋隱隱發燙。
這個時刻,她感覺比上斷頭台都令人窒息。
“把抽屜最左邊那塊百達翡麗的手錶拿給我!”
寒月澈的聲音很低,讓人耳朵懷孕。
“是!”
她還是冇敢抬頭,怕不小心看見他尊貴的身軀。
她慢慢挪到手錶區域,拉開抽屜。
透過鏡子看見她笨拙的像隻小倉鼠,寒月澈眼角微眯。
幾分鐘後,他一身西裝筆挺,氣宇軒昂的走出來。
強勢的氣場讓江書怡有點喘不過氣。
早餐已準備好,他不疾不徐的拉開椅子坐下。
“夏忘塵!”
眼神睨了一眼牛奶,用意明顯。
江雪唯儼然像個乖寶寶,一聲不吭的端起牛奶飲儘。
身後的江書怡瞪著她,一副要把她的身體瞪出個窟窿的模樣。
從換衣服到喝牛奶,她心底的嫉妒更加深沉。
直覺告訴她,寒少和夏忘塵之間有著不簡單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