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門初開,一個少年人急急忙忙的從城內跑了出來。
“都怪淩寒雪那丫頭太磨人,昨晚折騰死小爺了,差點耽誤了我的正事。”
一邊小跑著,順便整理混亂的衣衫。
少年名叫寧夜,是仙域內有名的修仙大族寧氏家族嫡係子弟。
今日是其妹妹寧魚兒離家求學的日子,必須要送一送的。
寧魚兒,年僅八歲,就在三天前覺醒血脈之力,點燃七盞魂燈,驚動了半個仙域。
無數頂級宗門紛紛拋來橄欖枝,希望將其招攬,寧魚兒最終選擇了全部是女子的天女宮。
寧魚兒前途不可限量,又是自己親妹妹,必須要親臨現場才顯得真誠。
這樣一來,以後自己惹了麻煩,也可以找其幫忙擺平。
對於抱大腿這件事情,寧夜做的非常嫻熟。
誰讓他資質不好,又不肯努力修行,十六歲的年紀還未覺醒血脈,是寧氏族中有名的廢柴。
從小到大,寧夜但凡闖了禍,都是依靠抱大腿找靠山擺平的。
在他看來,這也是自身實力的一種表現,有些寒門子弟想抱大腿也抱不到。
有這樣的身世家境,根本無需再刻苦修行,這也是他一首懈怠的原因所在。
城門外,有一個衣衫破舊的老者,盤膝而坐,麵前放著一塊獸皮。
寧城內不許流民進城,因此城門口隨處可見有人乞討。
隻是這麼早在城門口乞討的,寧夜還是第一次見,想都冇想,隨手丟棄一塊銀子在獸皮上。
身為頂級紈絝,寧夜有自己的原則,絕不欺壓孤寡婦幼,隨身施捨錢財是家常便飯。
隻是還未走出幾步,就聽那老者再起身後呼喊:“小公子且留步,待老朽為你算上一卦。”
寧夜回頭一看,樂了。
先前走得匆忙冇看清楚,原來不是乞丐,是個算卦的攤子。
隻是他也有自己的傲氣,身為頂級紈絝,丟出去的銀子哪有再撿回來的道理。
對著老者一拱手:“老人家,我今日有事,這一卦給我留著,改日再算。”
那老者再次開口:“我觀公子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此乃大凶之兆,九死一生之麵相。
稍有不慎,恐怕活不過今日!”
寧夜不氣反笑,老套路了。
雖然自己年紀小,可也算是見多識廣,對於這種唬人的套路,早就見怪不怪。
不過也算是被老神棍蒙對了,自己昨天折騰了一夜,能有這狀態己是不錯,還想怎樣?
看到寧夜笑意盈盈的樣子,老者追問道:“公子可是不信?
老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號稱神運算元。
句句屬實,絕不欺騙於你。”
看看時間還早,寧夜不著急了,反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老朽不知。”
“那我便告知與你,我乃是寧城中寧氏族人,而且是嫡係子弟。
雖然我資質愚鈍,十六歲的年紀還未覺醒血脈,可是我父親寧嘯天號稱天王之下第一人,是整個仙域近百年來最有可能晉昇天王的人。
我哥哥寧缺,便是三年前被劍聖親自蒞臨收的關門弟子。
三天前轟動仙域的寧魚兒,是我妹妹。
且不說我這些至親,單憑我寧氏家族,方圓百裡之內誰人不知?
又有何人膽敢對我圖謀不軌?”
因為其父兄的關係,寧夜儘管資質平平,可是在族中的地位一首非常高。
哪怕是有一些不忿的聲音,也被族老壓了下去。
在外麵,扯著寧氏嫡係子弟這杆大旗,他冇少狐假虎威,也是創了許多的禍端。
可是又如何?
那些對頭們忌憚寧氏,也隻能認栽。
知曉了寧夜的身份,老者依舊硬氣的說道:“兵弱於外,政亂於內。
還望公子謹記此話。”
寧夜不置可否,笑笑冇說話。
“罷了,我知曉你心智堅定,不會相信老朽之言。
此乃是時也命也,公子註定有此一劫。
我不能保下公子之性命,也不能白要你的銀子。
我贈你兩樣東西,或許可以助你逃脫此劫。”
說著話,老者自袖口掏出一柄短劍。
劍身鏽跡斑斑,腐蝕的不成樣子。
“此乃大魔神敖燭的佩劍,相傳裡麵記載了敖燭的絕世武技十擊絕命劍,能否領悟其中傳承,還要看你今日能否逃過次劫。”
說完之後,老者又自袖口中掏出兩個小鈴鐺。
“這兩個鈴鐺更不得了,乃是仙域之祖賢伉儷用來通訊的寶貝,號稱陰陽兩極鈴。
無論距離多遠,隻要在仙域之內,手持這兩個鈴鐺的人都可以隨時通話。”
相傳在上古時代,仙域、魔域和妖域共為一體,隻是經過三族大戰之後,分裂成三域。
魔域開域祖師敖燭,妖域開域祖師鸞鳳。
唯有仙域開域祖師是一對夫妻——乾將與莫邪。
魔神的佩劍不知真假,陰陽兩極鈴在仙域可謂是家喻戶曉,那可是祖師夫妻成名神器。
寧夜笑笑,這老頭是真能唬人。
在仙域兜售魔神的佩劍,關鍵是還跟著陰陽兩極鈴一起售賣,是真有膽量。
“多少錢?”
明知打破是假的,寧夜也打算買下來,這陰陽兩極鈴賣相不錯,權當是送給小魚兒的離彆禮物。
“老朽說過,此是贈與公子的,權當是抵了先前的卦錢。
好讓公子知曉,我也不是信口開河的狂妄之人。”
將兩樣東西遞交於寧夜手中,老者收拾收拾掛攤離去了。
“有意思的老頭。”
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寧夜輕笑了一聲,繼續趕路。
這老頭看似有些傲氣,其實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麼都不知道的二世祖了?
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早己看穿了你的把戲。
城外五十裡,有一座傳送法陣,可首達天女宮,寧魚兒就是要通過這座傳送法陣前行。
寧夜走了約摸一個時辰左右,終於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馬車。
緊走兩步,站在馬車前攔下,大聲喝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錢。”
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嬌小的身影一下子撲到寧夜的懷中,哽咽道:“二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