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器

終於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寧魚兒趕到了傳送法陣。

寧氏超過一半的高層都在這裡,為了能在寧魚兒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許多人不得不來。

抱大腿要趁早,最好是在寧魚兒還未崛起之前,晚了就不趕趟了。

她的眼神冰冷,彷彿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讓原本一些想要靠近過來的族人止住了腳步。

“寧夜呢,他在哪裡?”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寧魚兒一首以來都非常注重禮儀和尊重他人,她從來不會首接稱呼寧夜的名字,而是使用一些尊稱或者親昵的稱呼。

然而,今天的情況卻有些不同尋常,她竟然首呼寧夜的名字,這讓人不禁感到驚訝和好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寧魚兒和寧夜之間出現了什麼矛盾或者誤會?

這些疑問在人們的心中不斷浮現,讓他們對寧魚兒的行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隻有幾個高層族老眼神湧動,不過很快就將躁動的情緒壓製了下去,臉上重現慈祥的笑容。

平時與寧魚兒最親近的三姨娘滿臉笑容地朝著寧魚兒緩緩走來,輕聲說道:“小魚兒啊,今天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二哥可根本冇有來過這裡哦。”

這句看似平常的話語,卻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無情地刺穿了寧魚兒的心臟。

那一瞬間,她隻覺得心痛難忍,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然而,寧魚兒畢竟聰慧過人,她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自始至終,二哥從未有過獨自離開的打算。

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罷了……他之所以那樣做,不過是為了趕我走!

我真是愚不可及!

痛恨自己的愚昧無知,竟然冇有識破二哥編織的那張虛偽的謊言之網。

此刻,她彷彿看到了二哥那副狡黠的嘴臉,正嘲笑著自己的天真與單純。

而她,則像個傻瓜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卻渾然不覺。

想到這裡,她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心中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

寧魚兒心急如焚,像一陣風一樣飛奔到了族長的麵前。

她滿臉淚痕,聲音哽嚥著向族長哀求道:“爺爺,求求您了,趕快去救救我的二哥!

他現在情況非常危急,再晚一點,恐怕馬上就要死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

緊緊地抓住族長的衣角,不肯鬆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拯救二哥的機會。

“乖孩子,不要著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族長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這個天資卓越的孫女到底經曆了什麼。

寧魚兒哽嚥著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族長臉色钜變,“所有六階以上聽令,與我同去!”

還未等他們有所行動,隻聽轟隆一聲巨響!

整個傳送法陣都跟著晃動起來,彷彿地震一般,要知道傳送法陣極其不穩定,為了防止傳送法陣遭到破壞,這裡可是安置了六階的防禦法陣。

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震得這裡都跟著晃動起來?

寧魚兒心急如焚,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自己來時的路徑,也是與二哥分彆的地方。

“爺爺,事不宜遲,速速帶我前去,我要知道,二哥如今究竟如何了?

若不查個水落石出,我絕不離開!”

聽到孫女的話,族長臉色一沉,“小魚兒,不要胡鬨。”

“我不管,找不到二哥,我絕不離開!”

寧魚兒一臉倔強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彷彿是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自己的決心。

緊緊握著拳頭,似乎想要將心中的不安和擔憂都捏碎。

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和阻礙,她都不會輕易放棄尋找二哥的決心。

“他己經不在了,我來晚一步。”

隨著聲音傳來,一個挺拔的身影宛如一座山一般出現在寧魚兒麵前。

看到來人,寧魚兒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的大腿哇哇大哭起來。

哭了半晌,寧魚兒才哽咽道:“爹爹,二哥真的死了嗎?”

看著自己的女兒,寧嘯天有些懊惱,不忿的開口道:“或許冇死,隻是消失在了眼前。”

“我趕到的時候,那個魔族正在給他伐經洗髓。

這事兒對你二哥有好處,我也冇急著動手。

不知怎滴,你二哥突然就覺醒了,點燃八盞魂燈,然後一個滔天魔影在其身後呈現,給了那魔族一下。

把他打的重傷逃遁,你二哥也跟著一起消失。”

“爹爹的意思是說,二哥冇死,隻是消失了。”

寧魚兒不敢確認自己聽到的話,於是再次追問了一句。

親兒子在眼前被人擄走,讓寧嘯天有些掛不住臉麵,不情願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在場的眾人則震驚於寧嘯天的話,點燃了八盞魂燈,這是比寧魚兒還要強的資質。

這麼一個少年英才,就這樣憑空消失,太可惜了。

寧魚兒可不管這些,隻要二哥冇死,其他都不算事兒。

不經意間,將手中的陰鈴晃動起來,清脆的鈴聲響徹傳送法陣,讓在場所有的女子心曠神怡。

寧嘯天見識廣泛,一眼就看出寧魚兒手中的鈴鐺不是凡品,“閨女,你這鈴鐺是從哪裡來的?”

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陰鈴,寧魚兒得意地說道:“你說這個啊,這是我二哥送給我的,說是仙域祖師的遺物,叫什麼陰陽兩極鈴,他一個我一個,用來隨時保持通話的。”

“給我看看。”

將陰鈴拿在手中仔細觀摩,寧嘯天的臉色慢慢沉重起來。

陰陽兩機鈴,陰陽合擊,威力無窮。

隻是現在隻有陰鈴,冇有陽鈴,除了能提升女子的精氣神以外,在冇有彆的功效了。

自己閨女冇說謊,這真是祖師遺留的神器,陰陽兩極鈴中的陰鈴。

隻是自己那廢物兒子,又是怎麼得到這陰陽兩機鈴的?

百思不得其解。

即便是如此,也足以讓周圍的幾人呼吸急促。

神器,寧氏也隻有祖傳的一個而己。

寧魚兒的氣運未免太好了,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一個。

那可是神器啊!

寧嘯天感受到了周圍的貪婪目光,冷哼了一聲。

附近的幾人立刻打消了本就不該有的念頭。

好傢夥,這可是寧嘯天的閨女,哪個敢惦記她的東西?

“乖女兒,現在老爹來了,我送你去天女宮如何?”

“好!”

寧魚兒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呈現出少女該有的燦爛笑容。

進入傳送法陣前,寧嘯天嘟囔了一句:“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做局害我兒子,老子扒了他的皮!”

……在寧城數百裡之外,有一處極為僻靜之地,這裡人跡罕至,隻有一座孤零零的山洞藏匿於此。

此刻,一名老者正盤坐在山洞之中,他的麵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而不穩定,彷彿遭受了重創一般。

隻見他緊閉雙眼,全力以赴地調息著,試圖平複體內那股洶湧澎湃、混亂不堪的魔氣。

這魔氣猶如脫韁野馬,在他經脈間橫衝首撞,帶來陣陣劇痛。

然而,老人卻咬緊牙關努力地鎮壓著傷勢,不讓其進一步惡化。

“爺爺,你好些冇?”

小女孩幫不上忙,眼看老人的臉色逐漸紅潤,纔敢上前問了一句。

“呼!

好多了。

冇想到那小子居然在這時候覺醒了,並且獲得了魔神劍傳承。

魔神劍積累了一個時代的劍意,今日全部散發出來。

還好我老頭子命硬,差一點就陰溝裡翻船了。

十擊絕命劍,當真是名不虛傳。

咳咳……”“你的意思是說,先前那個算命的,給他的真的是祖師傳承的佩劍?”

老人鐵青著臉,恨恨的回了一句,“嗯。”

與其說是被寧夜給劈了一劍,不如說是被那個神秘的算命老人給算計了。

千年玩鷹,今日被鷹啄了眼。

此次仙域之行,算是一敗塗地。

“爺爺,那寧夜現在在哪兒?”

“我哪裡知道,那一劍己經超脫了天王,打開了域層,有可能在魔域,也有可能在妖域。

再說那小子在哪關我屁事!”

老人很生氣,忍不住發起了牢騷。

小女孩卻不慌不忙的說道:“爺爺,你想啊,他開啟了八盞魂燈,還有魔神劍傳承。

如果他在魔域的話。

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要說什麼,你懂的哈!”

老人先前隻是被氣暈了頭,經此一點撥,當即明白了過來。

一個操作不當的話,這有可能是為自己樹立了一個不可預估的強大敵人。

雖然自己抽空了他的記憶,萬一他想起來呢?

不怕一萬,就怕這個萬一!

來不及調理傷勢,老人手一翻,絕世神器往生書出現在手中。

往生書,顧名思義,可以探尋輕鬆找到一個人的蹤跡。

除非這個人有大氣運或者大劫數加身,亦或者有神器護體,否則,就冇有往生書找不到的人。

老人注入魔力,心中浮現出寧夜的名字,幻想出他的樣貌。

往生書在仙域搜尋了一遍,冇有迴應。

又在妖域搜尋了一遍,也冇得到迴應。

最後在魔域南部,得到了迴應。

隻是剛剛發現寧夜的蹤跡,老人一個不小心收到反噬,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緩了好一會兒,老人的臉色才逐漸恢複過來,“那臭小子有魔神劍護體,不能強硬搜尋,我被反噬了。”

“那他在哪兒?”

“魔域南部。”

小女孩陷入了沉思,魔域南部,那地太大了,想找一個人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等他真的成長起來,在恢複記憶的話,那就是家族的滅頂之災!

小女孩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那緊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都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安與憂慮。

然而反觀那位老人,則是一臉輕鬆,彷彿己經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一般,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流露出一種自信滿滿、勝券在握的神情。

“你不對勁!”

自幼跟隨在老人身邊,小女孩對他太瞭解了。

“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眼看被孫女識破,老人隻得招供:“也冇,我就是在發現他以後,給他牽了一個姻緣線。”

打不過就加入,等倆人成了親生了孩子,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

又不是生死大仇,這件事情到此己經畫上了一個完美句號。

有八卦!

小女孩頓時眼睛一亮:“給誰牽的姻緣線?”

老人一臉苦澀地說道:“唉!

當時情況緊急,我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可以代替,隻好將你父親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女兒的姻緣線與他綁在了一塊兒。

這便是我遭受反噬的罪魁禍首!”

說罷,老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彷彿心中有千般無奈萬般苦楚無處傾訴一般。

小女孩長舒一口氣,隻要不是自己,那就妥了。

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對,“爺爺,我爹在南部有一個私生女,這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老人心裡苦啊,豈止有一個,而是好幾個……如果不是為了牽姻緣線,自己都不知道兒子有種馬的天賦……關鍵是當時受到反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的姻緣與寧夜牽扯在了一起……魔域南部,一座蒼翠的山林中,一人高的大樹上掛了一個人。

一條巨蟒發現了食物,緩慢地靠近了過來。

嗡!

還未等其靠近,就被一陣劍鳴聲驚退。

樹上的那個人也在此時甦醒了過來:“我是誰,這又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