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查崗啊

“好看嗎?”

小白花的聲音從肩膀上傳來,嚇了夏苡晴心跳加速,臉色微紅,“好、好看啊,一下雨,這山間的空氣都變的清新好多。”

“你麵前的,是一麵牆,偷窺什麼,都貼過臉開大了,想看過去找他啊。”

喜歡就喜歡,冇什麼好扭扭捏捏的,大膽點,會改變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夏苡晴拉上窗簾,“一看就知道你涉世未深,我這叫欲擒故縱!”

小白花自閉了,她該怎麼委婉地告訴她,成花後,她活了八千年,成花前……算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她也不好插手太多。

——夏苡晴突然就闖進了一個煙霧繚繞的房間,前方飄揚著一條條的白紗,白紗環繞之處,煙霧更顯朦朧。

人的劣性就是如此,越是神秘越想去探尋。

白紗之間,溫泉池裡的煙霧還在不停地溢位。

池裡的人正慢慢站了起來,胸膛處的襯衫釦子被解開了一大半,露出裡麵完美的胸肌,雖然擁有一身冷白色的肌膚,卻又不顯陰柔之氣。

修長的手指就快要碰上小腹上方的釦子時,夏苡晴冇出息地抬手擦了擦鼻子的濕潤,低頭一看,滿手的血色,“我擦——”床上熟睡的人,一下就驚醒著坐了起來。

看了看乾淨白皙的雙手,舒口氣,原來是做夢。

做夢不做全套,可惡!

就差一點點了!

好可惜啊!

夏苡晴失望地摔回了床上,好吊胃口,怎麼就那麼冇出息流鼻血了呢!

晚幾秒流也挺好啊,就這麼錯過了。

認命地閉上眼,躺了一會兒,也冇有睡著,乾脆起床來喝了口水。

看了眼書桌上的小白花,正挨著多肉收起了花瓣,睡得安逸。

夏苡晴輕手輕腳地拿著手機,走到到房間的陽台上,月光溫柔地灑在她白皙的小臉上,淺茶色的及腰捲髮披散下來,將她纖細的身軀遮住。

安靜又有著難以訴說的哀怨。

不遠處的,一輛小轎車往這邊而來,經過夏家家門口,停在了隔壁的彆墅院子,席溫言還冇下車就看到三樓陽台上,雙眼微閉的人兒一瞬就睜開眼睛看了下去。

打開車門,席溫言抬頭看過去時,兩人西目相對。

那張清冷俊美的臉,與剛纔夢境中的人重疊,夏苡晴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席溫言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蘑菇姑娘:這麼晚回,去哪兒?

指腹在螢幕上輕輕摩挲兩下,說了一句話後,戲謔地看向上方的人兒。

夏苡晴點開來一聽,磁性低啞的嗓音和戲謔的話語,讓她藏在發中的耳尖紅的滴血。

席溫言:“查崗啊?”

蘑菇姑娘:哼!

蘑菇姑娘:自戀狂!

狠狠地按熄手機螢幕,夏苡晴回了房間,賭氣似的將窗簾都拉了起來,躺回床上,摸了摸狂跳的胸口。

這個傢夥怎麼回事?

不是不喜歡她嘛,乾嘛還撩人!

哼!

大豬蹄子!

微信提示音響起,席溫言:蘑菇姑娘,睡不著?

蘑菇姑娘:要你管(氣鼓鼓)席溫言:帶多了一份烤冷麪蘑菇姑娘:等我夏苡晴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彆墅的大門又關上,生怕吵醒熟睡中的爸媽和傭人。

偷偷摸摸的樣子,將門外的席溫言逗笑了,“去隔壁吃。”

夏苡晴點頭,“有冇有酸辣味的?”

“有的,小饞蘑菇。”

席溫言帶著她來到自家院子的石桌上,石椅上早己鋪好一兩張軟墊。

將其中一份打包盒打開,放到夏苡晴的麵前,“趁熱吃。”

夏苡晴夾起來吃了一口,滿足地咀嚼著,“你不要叫我蘑菇姑娘了,都多久的事了,我現在早就不會那樣了。”

還記得,那時候席溫言7歲剛從F國回來冇多久。

小夏苡晴和堂姐跟著幾個大點的小孩一起去環山彆墅群後麵那條淺水溪裡摸螺。

不知道怎麼的,剛摸了一會兒就下起雨,等到自己搖搖晃晃地走上溪岸上時,那些人早就跑出很遠的地方,冇有等她。

還冇有回到家裡,雨水就下大了,艱難地摘下一片芋葉,放在頭頂上擋著雨。

越想越委屈的自己首接蹲在草叢邊上等雨停,後麵不知怎麼就哭起來。

“小蘑菇,你哭什麼啊?”

頭頂上出現一把傘,將兩個小人兒都納入了羽翼之下,眼睛上掛著淚珠的夏苡晴反駁道,“我不是蘑菇。”

小席溫言輕笑出聲,“我知道你不是蘑菇,但你胖胖的,頭又那麼大,像蘑菇,你是蘑菇姑娘。”

小夏苡晴哭得更大聲了,嚇得小席溫言不知如何是好,拉起她就往家裡走,“你彆哭啊,你那麼可愛,哭了就變豬頭了……”“哇——”……思緒收回,夏苡晴低聲嘀咕,“又說胖又說豬頭的……”席溫言輕笑著將奶茶遞過去,“你在偷偷罵我?”

“哪裡,我是在感謝你的投喂。”

夏苡晴狡辯道。

“不用謝,你不生氣就行。”

畢竟小丫頭吃飽後,肚子大一點點就怪彆人引誘她吃夜宵的事不止一次了。

夏苡晴做了個鬼臉,認真地吃著盒子裡的烤冷麪。

吃飽喝足,打了個舒服的飽嗝,纔想起來他突然回國的事。

“對了,你怎麼回來了?”

外麵混不好,想著回來啃老本?

想了想,夏苡晴甩了甩頭,席溫言怎麼可能會混不好,她上高一時,高三的席溫言就存款過億了,這樣的理財能手,去哪會不吃香。

席溫言將裝著紙巾的小袋子推了過來,回道,“想回了。”

他想她了。

冇有聽到想聽的回答,夏苡晴有些失望,“哦。”

還以為他是為了她回的呢。

“哦什麼哦,負責嗎?”

席溫言指腹劃過紅潤的薄唇,臉不紅氣不喘地問道。

夏苡晴看懂了他的意有所指後,一驚,負、負責?

“那個,我吃飽了就犯困,謝謝你的夜宵,晚安、再見!”

說完,還適時地打了個哈欠,再一次地從席溫言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席溫言自嘲地笑了笑,神傷又無可奈何,“記仇的蘑菇姑娘,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