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霓虹亮起,城市的夜生活正式開啟。
沈檸來到東街,是淮江市的一條老街,她從小混跡這裡,對這裡瞭如指掌。
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巷子,眼前的門麵很舊,招牌歪歪扭扭的掛著,炸雞店三個字在歲月的洗禮中,褪去了色彩,灰突突的。
沈檸打開虛掩的大門,發出“咯吱。”
一位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少年探出腦袋,嘴裡叼著棒棒糖,“冇有炸雞了,下次再來。”
沈檸冇有理會他,徑直向後廚走去。
少年急忙攔住,“閒雜人等不能入內。”
“我是劉哥的朋友,不是閒雜人等。”
沈檸穿過後廚,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淩亂的辦公桌上放著幾台電腦,牆上的黑板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這傢俬人偵探所,業務能力很強,隻要是雇主的要求,一定會辦到。
少年急忙給劉磊解釋,“我不讓她進,是她硬闖。”
劉磊笑容滿麵的說道,“沈小姐,怎麼有空來這裡?”
沈檸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說我是李哥的朋友,不是閒雜人等吧。”
劉磊輕輕的踢了一下少年阿海,“還不去給你檸姐泡茶。”
“妹子你坐,不要嫌棄哥這裡臟。”
“李哥,這麼說,咱就見外了。”
“妹今日來不是來找哥喝茶的吧,有什麼事直說。”
“我有一件事情想讓哥幫忙,幫我調查趙禮書。”
劉磊給沈檸倒了一杯茶,“我冇有記錯的話,趙禮書是你爸。”
“對,生物學上的父親,我懷疑他有小三和私生女,還有幫我再查查我外公,他身體越來越差,肯定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你放心,這事交給我。”
“怎麼收費?”
劉磊豪爽的說道,“自家人,不用了。”
“開門做生意,哪有不收錢的道理。”
“那就給5萬。”
“劉哥,我發過去了,您查收一下。”
“到賬了,你放心,我會將他們查個底朝天。”
沈檸盛情難卻,吃完晚飯才離開。
秋日的晚風有幾分涼意,沈檸攏了攏風衣,絲滑的長髮在風中隨意的飛舞。
身後傳來幾聲汽車鳴笛,她轉身看見一輛邁巴赫。
車窗搖下,沈檸微微俯下身體,看清車裡的的人是江景衍。
“沈二小姐,我送你回家。”
江景衍完美的長相,好聽的聲音,放在車窗骨節分明的手,隻一眼就會讓所有女子為之瘋狂。
沈檸和江景衍並不熟悉,幾年前在偶然機會救過他,此後就冇有了交集。
本來是不想坐他的車,但是想到日後要拉攏他,對付裴天傑,如果拒絕,感覺是不給江少麵子,便上了他的車。
“多謝江少。”
“不用客氣,隻是順路。”
江景衍在逍遙島的宴會注意到沈檸,她不動聲色的讓李婷掉進自己的圈套,好一招用彼之招還之彼深。
後又將李婷的天台談話發到網上,引起網民的憤怒,化解沈悠然的危險,拆除了身邊的定時炸彈。
她並不想外界傳的那麼的不堪,冇有家教,為人粗魯,心腸惡毒。
她曾經救過他,她一個高中生在那樣危機的情況下,能如此淡定,肯定是個有智慧的人。
車內一片寂靜,江景衍清咳兩聲,“你現在大幾了?”
“大三。”
“畢業有什麼打算?”
“還冇有想好。”
尬聊後又陷入寂靜。
沈檸的臉十分精緻,皮膚白皙,白裡透粉,如同早春的桃花。
沈檸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但是她身上的睿智和果斷很吸引他。
江景衍遞給了沈檸一張名片,“往後有什麼困難可以好我。”
沈檸接過名片,心想,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客套話。
江景衍似乎看穿了沈檸的心思,“你救過我。”
沈檸心中樂開了花,江景衍記得她曾經救過他,事情就好辦多了。
沈檸笑著擺了擺手,故作鎮定,“隻是舉手之勞,冇有想到江少還記得。”
她將名片收起來,“我可要收好,江少的名片太難得了。”
“明天我請你吃飯。”
沈檸心想江少不會這麼小氣吧,一頓飯就當還了當年的救命之恩。
江景衍又一次看穿了她的想法,開玩笑的說道,“我的命可不隻值一頓飯。”
“我們也算是朋友,朋友請朋友吃飯不是很正常嗎?”
沈檸心中已經放開鞭炮了,他們已經是朋友了,榜上了首富的大腿,日後的事情必能事半功倍。
“正常正常。”
“金鴻大飯店,怎麼樣?”
金鴻大飯店可是淮江最好的飯店,那裡的價格很貴,自然味道也是冇話說。
“好。”
“明天晚上六點,我讓司機去學校接你。”
“不用,明天學校冇有課,我直接去飯店。”
沈檸雖然急於抱上這棵大樹,但是她不知道,江景衍為什麼要靠近他,先保持距離。
江景衍將沈檸送回家,開車離開彙入車水馬龍中。
沈檸打開門,看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的沈悠然。
沈悠然看到沈檸回到家,急忙站起來,迎上前,“廚房給你留的有飯,我給你熱一下。”
“我吃過了。”
她看到沈悠然失望的表情,有點於心不忍,“不用麻煩,謝謝。”
沈悠然聽到沈檸說謝謝,心中十分歡喜,她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親近了不少。
沈婉從二樓下來,“你去哪了?怎麼晚纔回來?”
沈檸冷冷的回答,“去見朋友,才九點也不是很晚。”
沈婉看沈檸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就來氣,“往後不回家吃飯說一聲。”
“好。”沈檸說完便回到自己的臥室。
沈悠然一臉無奈,本來還要和沈檸聊兩句,全被母親攪和了,剛剛緩和的關係,又要回到冰點。
她有些小生氣,“媽媽,你太討厭啦。”撅著小嘴氣呼呼的回房間。
空留沈婉一個人在客廳,怎麼兩個女兒都生氣了?
沈檸躺在床上,覆盤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李婷不會無緣無故陷害沈悠然,難道就如她說的那樣,隻是看不慣沈悠然,為自己打破不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她有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俠肝義膽,就不會做出毀人清白的歹毒計謀。
肯定有人在背後指示,這個人實際也不難猜,這件事情之中,誰收益,誰就是幕後之人。
一個名字呼之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