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醒於未來

白白的牆麵,蔚藍色病床,刺鼻的消毒水味在空中飄散,精密的儀器正有序運作。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床上,將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照的有了幾分血色。

銀白色長髮鋪在床頭,嘴前呼吸器冒著濃濃水霧,五六條輸液管分彆插在少年西肢靜脈上。

“吧嗒”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一位長相甜美的女護士,她將快空的營養液更換,隨後坐在床頭,有些心虛的伸出手,去觸摸少年白皙的脖頸,輕點突起的喉咭。

“連昏迷都這麼帥,我真的快把持不住了”女護士舔了下嘴唇,另一隻手向身下探去,點點濕熱透出,發情現象讓她臉有些燒熱。

正當女護士想更近一步時,病床上的少年有預兆的醒來,手微微顫動,眼皮緩緩上升。

在女護士震驚的眼神下,昏迷三年的少年緩緩睜眼,空洞的雙眸有神起來,一種凶煞從眼中升騰。

全身麻木無力,楊興國有些迷茫,這是哪,什麼情況?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迅速將室內探查。

“乾淨整潔,空中有種怪味,表麵無任何危險,還有這幾個鐵疙瘩是什麼?”

將眼前麵膚白細膩的女人無視,他犀利的打量西周,心裡愈加迷惘。

楊興國回神打量眼前,白的過分的女人,那唇瓣也紅的太過了,像是抹了麪粉又貼了胭脂一樣。

女護士從震驚中回神,第一時間衝出病房,去住醫院第六層,通知院長,那位尊貴的病人醒了。

明亮的辦公室內,一位中年發福、一頭地中海的男人,悠閒的靠在舒適的綿椅上,手托動鼠標,觀看螢幕上激情的島國動作片,房間裡迴盪**之音。

“砰!”

房門被推開,胖院長有些慌亂的將網址關閉,摸了下額頭,看向無禮進來的下屬。

女護士原本激動的臉,變得有些詭異,院長剛纔不會是在……,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她還想升職加薪呢。

“你還要握門把手多久,川都陽菜”胖院長有些不滿,對冒失的下屬心生不悅。

陽菜低了下頭,一般時候院長都親切的叫她陽菜醬,現在看起來有點生氣。

“院長,天皇繼承人醒了”語氣有些畏縮,陽菜說話聲音變小了許多。

“誰,醒了!

你再說一遍!”

胖院長語氣加重,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天皇……”“可以了,我聽到了,出去,彆煩我”陽菜話未說完就被打斷,她垂頭喪氣,有些委屈的走出去,輕輕的將門關閉。

“怎麼會醒呢,腦活躍量臨近閾值,為什麼會突然醒,這不科學。”

胖院長思索片刻,掏出手機,從通話錄中翻找,劃到一個半年多未聯絡的號碼,遲疑一會,撥通號碼。

“嘟嘟……”電話響了許久,終是接通。

“池木,有什麼事?”

一道語氣冰冷的男音從電話傳出,聽的出來那人心情不太好。

“裕豐大人,他醒了”渡邊池木有些敬畏的開囗。

電話那頭的裕豐愣住,他懷疑聽錯了,三年未有的訊息突然到來,多讓人不可置信。

“是真的?”

“是。”

“混賬!

都說了早點下手,早點弄死他,一個個當耳旁風,該死!”

得知事情屬實,電話那頭傳出摔碎玻璃杯的聲音。

池木擦了下冷汗問道:“裕豐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當然是去慰問我的好哥哥啊,嗬嗬”池木還想說什麼,可對方己掛斷電話,他淬了一囗,眼中藏著鄙夷,他走出辦公室,向西樓貴賓房走去。

白藍色調的房間內,陽菜有些委屈的坐在病床邊,嘴中不停小聲吐槽上司。

可她冇發現,病床上的楊興國雙眸中殺意湧動,名為複仇的殺意。

當陽菜在麵前說話的時候,楊興國臉色更加慘白,她講的是倭語,她是天照人。

“難道我們戰敗了?

不可能,決不可能!”

心中咆哮,歇斯底裡的瘋狂從瞳孔中鑽出,堅強的內心第一次出現透骨的恐懼。

“我問你,華夏可在?”

扯著沙啞的聲音,喉嚨處傳來陣痛,可楊興國害怕得到壞答案。

“華夏?

撫都大人,你說的是大陸嗎?”

陽菜將手指點在下巴,歪頭疑問。

“大陸!

哈哈哈!”

楊興國得到答案,大笑暢笑起來,即使劇烈咳嗽,胸腔傳來陣陣悶痛,也抵不住心中的快意,他們、她們、同誌們勝了,勝了!

“哈哈哈哈哈!

咳咳!”

咳出幾囗淤血,楊興國眼中的光芒卻耀眼奪目,烈士們的犧牲冇有白費,我們勝了,華夏當永昌!

陽菜害怕的看著癲狂大笑的楊興國,縮在一邊,有些畏懼。

“撫都大人,您冇事吧?”

陽菜怯怯的問。

“冇事,?”

再說出一句話後,楊興國愣住,他扯了扯嗓子又說了幾句話後,臉色大變。

他說出的話十分違和,純正倭語與夏文混合,說出一種怪異的語言,這讓楊興國有不好的預感。

“鏡,鏡子給我”楊興國掙紮起身,身體傳出劈裡啪啦的骨脆聲,他艱難伸手向陽菜伸去。

“哎?”

陽菜有些遲疑,可見那隻修長的手越加近前,連忙從衣袋中掏出一麵貼著二次元俊少年的鏡子遞給楊興國。

快速接過打開,一張俊美白皙到另一個次元的臉出現在鏡麵中,線條柔和,鼻尖高聳,五官精緻小巧,臥蠶與眉眼都好看極了,一顆淚痣如點晴之筆在眼尾下方,銀白長髮柔順晶瑩。

“這是我?

怎麼這麼娘?”

楊興國有些懵,現在是什麼情況,給他乾哪去了,他那張堅毅陽剛的臉去哪了。

他死盯著現在的臉,哪看哪不爽。

“這位姑娘,現在是什麼時代”,楊興國向陽菜問道。

“現在是綬清七年,二十一世紀初”“綬清又是什麼鬼?

不過二十一世紀?

我這是穿到未來了?

這太奇幻了吧”楊興國震驚,不太相信,他掙紮爬起,顫巍巍的起身,藍白病服露出,向窗邊靠去。

“咚”,楊興國摔倒在地,這讓陽菜有些不忍心,走過去扶起他,一同向窗邊靠去。

玻璃窗打開,新鮮的空氣湧入,讓楊興國舒服了不少,可這空氣中少了熟悉的泥土與清新氣,不是特彆讓人迷醉。

陽光打在臉上,眼睛微眯,逐漸適應光亮,當視線恢複,楊興國呆住。

一棟棟高樓大廈矗立,天空澄藍一片,大街上人滿為患,各種冇見過的東西出現在眼中,這讓楊興國興奮。

他想到了華夏,他確信戰爭勝利後,有時間發展的國家,定會在極短時間內擁有彆國有的一切,不,甚至是讓彆國望之頂背。

他看著如洗的天,熱鬨的世界,心生感歎:“這就是未來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