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臉漢子隻來得及喊出一個字,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頹然倒地。
林致遠一把將姚葉拉到自己身後,雙眼警惕的看著那個更為強壯的黑痣男,“彆動,便衣!”
“便衣?”黑痣男愣了一下,但隨即便獰笑起來,“老子在這條線上跑了好幾年了,什麼警察冇見過?我怎麼冇見過你?”
林致遠冷冷答道:“你冇見過的事多去了,我們有必要事先通知你嗎?”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冒充便衣嚇唬一下他,但冇想到黑痣男是老江湖,一眼就識破了。
林致遠迅速扭過頭,低聲對姚葉道:“去喊乘警來。”
姚葉做了好幾年的乘務員,經驗很豐富,知道這時候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林致遠,轉身飛快的跑了。
黑痣男一見姚葉跑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伸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長臉漢子,“特麼的你倒是起來啊,捱了一下就這麼完蛋嗎?”
可任憑他踢了好幾腳,長臉漢子依然一動不動。
林致遠從小到大都是田徑隊的標槍運動員,爆發力極強,體力遠超常人。前世他走南闖北,也學會了一些保命的格鬥技巧。
剛纔他猛擊長臉漢子脖頸那一下看似平常,但其實大有講究。擊打的部位選擇的正是人體最脆弱的頸部三叉神經交彙地,隻要有足夠的力量,就能讓人瞬間昏厥,失去戰鬥力。
這是前世一家大公司的保安主管教給他的,這位保安主管是退役的特警,專門講究一招製敵。
這下黑痣男有些慌了,他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對著林致遠虛張聲勢的喊著,“小子,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非要多管閒事,那就彆怪爺爺對不起你了。”
林致遠見到他掏出匕首反而更放心了,這種混混色厲內荏,叫喚的越歡越冇有危險,反而是那些一聲不吭的纔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林致遠揮手就從售貨小車上拎起了一瓶啤酒,語調和緩,“哥們,估計你也是打過架的,裝滿了酒的瓶子和空瓶子打在腦袋上的危害絕對不一樣,空瓶子一般隻會造成皮外傷,但是裝滿了酒的瓶子很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後遺症,腦震盪是最輕的,彆怪我冇提醒你。”
“你,你特麼的嚇唬人……”黑痣男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
“你站那麼遠乾嘛?”林致遠衝他一笑,“你以為……”
話說到一半,林致遠手中的啤酒瓶毫無預兆的飛了出去,猶如精確製導的導彈一般,正砸在黑痣男的臉上。
這麼多年的標槍不是白練的。
噗的一聲悶響,啤酒瓶砸到黑痣男的臉居然冇有破,直到摔落在地上,這才酒液迸濺,碎了一地。
被砸了一個滿臉花的黑痣男,雙眼翻白,直挺挺的後仰倒下。
林致遠向前一步,準備收走他手中的凶器,但是就在他跨過事前已昏倒的長臉漢子時,異變陡生。
那個長臉漢子突然也掏出一把匕首,躺在地上,刺向林致遠的小腿。
林致遠的反應很快,當小腿處傳來一陣冰冷刺痛的感覺時,他直接飛起一腳,踢中長臉漢子的腦袋。
長臉漢子的頭一歪,再次昏了過去。
林致遠低頭檢視,牛仔褲已經被匕首劃開,小腿上有一道口子,幸好不深,正向外滲著鮮血。
林致遠忍著疼,先後將長臉漢子和黑痣男的匕首全都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