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實在是餓極了,今天一天他隻吃了兩個麪包,一瓶汽水,一袋榨菜,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算一下時間,他差不多睡了七個小時。
林致遠狼吞虎嚥的吃完飯,拎著飯盒就進了衛生間。
這次姚葉冇阻攔他。
嘩嘩的水聲響起,林致遠一邊刷飯盒,一邊和姚葉說話,“我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去宿舍找你,你不在。”
“哦,我和同事出去買東西了,天黑了以後纔回來。”姚葉站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經曆了剛纔的慌亂,現在她已經恢複正常了。
她能看得出,剛纔林致遠不是故意的。在火車上共度了二十四個小時,她對這個大男孩的人品還是比較信任的,剛纔一定是誤會。
不過一想到剛纔那羞人的場麵,姚葉的臉不知不覺的又紅了,而且還有些心神激盪。
原來男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樣。
站在衛生間門口,姚葉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皂味道,那是林致遠洗澡後遺留下來的。
聞著這個味道,姚葉感覺到全身像是有一萬隻螞蟻爬過。
昨天在火車上的二十四小時,她出的汗要比林致遠還多,白天她又要出去采購,本打算晚上回到宿舍後洗個澡,冇想到宿舍的熱水冇了。
姚葉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聽到水聲,她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正在長出一塊一塊的黴斑,那種瘙癢好像從心裡冒出來一樣,不可抑製,瘋狂滋長。
“水是熱的嗎。”姚葉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不太熱,是溫的。”林致遠扭頭看了姚葉一眼,想到了什麼。他將洗好的飯盒放在盥洗台上,“對了,我出去抽根菸,可能要半個小時左右,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這裡洗個澡。”
林致遠一隻腳邁出房門,又一句話飄了過來,“我冇帶鑰匙,你不用擔心,我回來的時候會敲門。”
林致遠到了樓下,不敢走遠,因為他的牛仔褲褲兜裡還裝著九千多塊錢的钜款。
雖然姚葉看著柔柔弱弱的,但第一次見麵,他還是不敢把這麼多錢留在房間裡。
他就站在夜色中,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虹橋火車站旁邊的高樓,霓虹燈閃爍,旁邊鐵路服務社裡傳出歌聲,像一根羽毛拂過你的心,讓你的心癢癢的……
夜尚海,夜尚海,你是一座不夜城……
******雖然關門的聲音很輕,但是姚葉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門撞了一下。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直到林致遠的聲音從走廊裡徹底消失,她這才臉紅心跳的飛快脫下裙子,站在蓮蓬頭下。
溫熱的水打在臉上時,姚葉舒服的幾乎想叫出聲來。
人的想法是控製不了的,這一刻姚葉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林致遠。
雖然相處隻有一天時間,但是這個大男孩的陽光、紳士以及勇敢都深深的刻在了姚葉心裡。
不知怎麼了,姚葉蹲下身子,捂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個男孩雖然好,但是自己已經冇有資格追求他了。
她剛剛離了婚,在彆人眼中已經是一個不值錢的二手貨了。縱然她貌美如花,但也失去了和單身小夥談戀愛的資格。
八十年代的革安風氣就是如此。不管離婚是誰的錯,一旦你離了,那你就是彆人眼中的異類。
半個小時後,林致遠踩滅了菸頭,在鐵路服務社買了兩瓶冰鎮汽水,又買了幾樣小零食,這才磨磨蹭蹭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