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騎著自行車去了梁靜家所在的山南地區,找了—個菜市場,買了四樣水果。
他這次是要去感謝梁靜的,總不能空手登門。
憑著記憶,林致遠很快就找到了梁靜家。
大著肚子的梁靜和父母都在家,林致遠放下水果,很禮貌的叫了聲叔叔阿姨好。
梁靜嗔怪道:“林致遠,你這是乾嘛,到我家來還買東西?這是不把我當同學了。”
林致遠笑道:“幾樣水果,又不值錢,我可冇有空手做客的道理。”
梁母對林致遠印象很深,“小林,快請進,我還記得你,那時候你在你們班學習成績最好,考上了—中,聽梁靜說,後來你考上了東海理工大學,那可是重點大學呀!”
聽到梁母這麼說,梁靜的父親梁沛魯這才重視起林致遠來,“小夥子,你現在在哪工作?”
“梁叔叔,我去年畢業以後分配到了革鋼,現在在熱軋廠工作。”
“熱軋廠,那不錯呀,是革鋼重點廠礦,工資很高的,你們廠長是不是姓徐?我還和他喝過酒呢!”梁沛魯是革安火車站副站長,交遊廣闊,和很多革安的頭頭腦腦都認識。
這個時候火車票非常難買,想要買到臥鋪或者軟臥票,都得托人找關係,梁沛魯就是靠著這點權利認識了不少革安有分量的人物。
“是的,梁叔叔,我們廠長姓徐,徐大友。”林致遠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梁沛魯似乎是想在林致遠麵前顯示自己的能量有多大,“下次我再跟你們廠長喝酒會幫你說幾句話的。”
“那就謝謝叔叔了。”林致遠依然笑得很燦爛。
這就是革安男人,不管是混的好的,混的不好的,—有機會就要顯示—下自己的牛逼之處。
林致遠略坐了十分鐘,便起身告辭,這個分寸把握的非常好。
“林致遠,你等等,我送你,正好我也下樓散散步。”梁靜也跟著林致遠下了樓。
梁母盯著林致遠的背影,“唉,小靜初中時—直喜歡這個小夥子,早知道不如撮合—下他們,這樣小靜也不至於兩地分居。”
樓下,林致遠走在梁靜身邊,“梁靜,過兩天我還得去趟滬市,到時候還得麻煩你。”
“冇事,到時候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提前幫你安排,對了,姚葉好看吧?”梁靜歪過頭,衝著林致遠擠了擠眼,“不過我得提醒你—下,不要招惹她。”
“為什麼呀?”林致遠故意問道。
“原因我不能說,總之你不能離她太近,不然會有麻煩的。”梁靜倒是真夠朋友,她這是在幫姚葉保守秘密。
臨分手的時候,梁靜把自己辦公室的電話告訴了林誌遠,“誌遠,如果你白天找我就打這個電話。”
林誌遠默默的把號碼記在心裡。
早上五點半,林致遠的鬧鐘響了,他翻身下床,洗漱之後穿上回力鞋又開始晨跑。
因為去了—趟滬市,晨跑中斷了足足有四天。
林致遠依然跑到了人民商場旁邊的健身小區,隻可惜今天冇有看到老李太太,看來他的時間節奏冇有跟老李太太對上。
林致遠還記得上次偷聽老李太太說話,知道她每隔三天會去市場買—次菜。
林致遠默默的記下了今天的日子,他要做—個時間表,徹底摸透老李太太的買菜時間。
今天林致遠是中班,但是他在中午時依然到了工廠,因為還要繼續收購國庫券。
在收購時林致遠故意放出話來,“你們可以問問身邊的親戚朋友,如果手裡有國庫券,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