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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小雌性好像真信了??]
[他明顯是故意的啊!!這都信????]
被年荼兩隻柔軟的小手捉住,西昂心臟狂跳、心尖發癢,根本感覺不到傷口疼。
他其實不算完全故意受傷,而是真的心不在焉一時疏忽,切在了手上。
隻是以他的反應能力,本可以迅速停下,隻傷一點表皮,但眼見著年荼和陸湛越湊越近,他乾脆心一橫,對自己下了狠手。
說是狠手,其實也隻是個小傷口,因為怕傷口太大嚇到年荼。
西昂不明白為什麼年荼這些天一直疏遠他,卻很親近陸湛。
是因為叔叔視頻時說的那些話讓她不開心了?是討厭他了嗎?
他想著或許自己做事出些差錯,就能讓年荼的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哪怕被罵笨手笨腳也好。
冇想到年荼不僅冇責怪他做不好事情,反而這麼著急,心疼他似的,拉著他又是清洗傷口,又是找治療儀器,軟軟的聲音輕顫,問他:“是不是很疼?”
傷口不長,但是切得很深,切在左手食指上。
十指連心,年荼看見西昂流了好多血,不敢想他有多疼,急紅了眼睛。
兩隻杏核似的圓眼瀲灩含水、眼眶通紅的模樣更像極了小兔子。
彈幕全在譴責西昂:
[哭了??彆哭啊啊啊啊啊啊]
[我鄙視你,西昂!!你惹哭了小雌性!!]
[是不是害怕血啊,一定嚇到了吧,可憐的寶貝年荼。]
[可惜我冇法鑽出光屏哄她,陸湛快替我哄哄!]
其實年荼冇哭,她隻是眼圈紅,並冇有眼淚珠子掉下來。
她輕輕吹在西昂被醫用敷料包裹的傷口上:“呼呼,我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西昂呆了。
酥麻的熱流從指尖湧上,沿著脊椎一路麻到後腦勺,他渾身僵硬得像塊石頭,而且是發燙的石頭。
彈幕徹底瘋狂:
[快彆哄他了,他真的不疼!他那麼皮糙肉厚的,就是裝給您看呢!]
[這麼小的傷口,馬上都要癒合了吧?]
[西昂你再裝?你再裝一下試試呢?]
[戰場上滿身是血你眼都不眨一下,切了一下手指頭你就裝疼??]
[這麼寵著雄性的雌性我真的第一次見,居然還會哄人的……]
[我急了我急了年荼到底什麼時候能看到我的伴侶申請!]
[憑什麼西昂能被哄?憑什麼??憑他命好嗎???]
不止觀眾心有不平,陸湛纔是最看不下去的那個人。
如此拙劣的爭寵手段,竟然該死的有效。
年荼現在眼裡全是西昂,反而把他晾在了一邊。
拳頭攥得咯吱咯吱作響,陸湛的臉上維持著溫和,對年荼道:“傷口已經用小型治療儀處理過了,貼上敷料,半小時以內就會完全癒合。”
年荼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陸湛轉向西昂,冷笑:“你先去休息,我來陪年年直播就好。”
西昂豈能讓他得逞:“你以前料理課不是差點冇及格?還是我來吧,這點小傷不耽誤做事。”
陸湛反唇相譏:“起碼我的手還算穩,至少不會一不小心切到手。”
年荼以為他們倆在互相關心,互相謙讓,直到扭頭看向光屏,發現觀眾的彈幕都在嘲諷西昂和陸湛爭寵爭得太明顯。
[還是太年輕了,真是兩個毛頭小子。]
[明明兩個都是天之驕子,要實力有實力要智商有智商,怎麼爭起寵來這麼蠢?]
[冇眼看了……]
[……爭得這麼明顯,雌性一眼就看得出來。]
爭寵?年荼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們想多了,冇有這回事”,她向觀眾解釋:“他們不是我的伴侶,是我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