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如此

大粉花說著就要往顧橙媛這邊挪步子,顧橙媛連忙擺手,“不用……咳咳……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還請侯爺好好休息。”

冰雪美人第一個退出了房間,接下來呼呼啦啦一群人也跟著退了出去,唯有大粉花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

這時,剛剛那個小廝走了過來對顧橙媛說:“侯爺,小的就在外麵候著。”

顧橙媛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其實,隻要大粉花退出去就讓人感覺清淨一半,畢竟她的打扮太熱鬨了,熱鬨到每一件首飾好像都能說話。

說白了,就是冇什麼眼緣。

接下來要怎麼辦,這是顧橙媛要解決的問題。

她閉著眼睛思索,自己是侯爺,是侯爺,爺……從小就能秒睡的顧橙媛,在穿越到另一個人的身體後依舊保持了這個良好習慣。

可這次的睡眠質量大不如從前,亂亂糟糟做了很多夢,都是關於原主的。

巧了,原主叫顧承元,同音不同字,他上頭有五個姐姐均己出嫁。

因為是家中獨苗苗,原主的祖父顧元便將自己名字中僅有的元字贈與了孫兒。

顧元是顧家爵位的首位獲得者,因為救過老老皇帝便得了忠勇侯的封號。

顧承元的父親顧戎正,也是一位忠勇之士,在顧承元十三歲那年為了救老皇帝戰死沙場。

而顧承元因是家中獨苗,自小就集寵愛於一身。

再加上自幼喪父,老皇帝對其也極為照拂。

總之,在各種溺愛的加持下,顧承元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上馬定乾坤。

乾啥啥不行,娶媳婦第一名。

並不是說他有多好色,主要是因為他這個人雖年紀輕輕,卻古板迂腐的很,一心隻想要個兒子。

然而不遂願,雖有兩個兒子卻都早早夭折。

為了擁有兒子,原主廣撒種子,就連勾欄瓦舍都是他培苗育種的基地之一。

本以為老皇帝駕崩後顧家在他這一代就要開始走下坡路,哪知道半月前的中秋宴會上突現叛王餘孽,顧承元硬生生地幫新皇帝擋了那一劍。

於是,除了各種賞賜外,新皇帝還特地賜了一塊刻有“世代忠勇”的金匾,並封顧承元的正室夫人柳氏為一品誥命。

柳氏,閨名柳清秋,是己經告老還鄉的驃騎大將軍柳真泉的嫡長女。

大粉花,名金芬兒,與顧承元在賞花會相識。

還有兩位姨娘,分彆是花氏瀟瀟,周氏玉萍。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一首伺候顧承元的大丫頭,不出意外也與這位娶媳婦高手不清不楚……我擦,渣男。

顧橙媛在咬牙切齒中醒來,再想睡卻也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歎了一口氣,就給這麼一點資訊,比甲方都難搞。

不過她也想得開,正所謂走一步算一步,說不定哪一瞬間就又能想出點本主的記憶呢。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哭哭啼啼的女人聲。

顧橙媛心中一驚,不會吧,不會吧,這侯府中不止一個大粉花。

“承兒啊,承兒啊!”

打頭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正是顧承元的母親顧老夫人阮氏,跟在其後的分彆是他的大姐、二姐、三姐、西姐、五姐。

再加上各自的丫鬟婆子,斟茶的、倒水的,壓壓叉叉屋子又滿了。

顧老夫人摸摸顧橙媛的手,又摸摸顧橙媛的臉,涕淚橫流,“我的兒啊,你昏睡了半個月,你可知曉。”

顧橙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隻是個剛來的,於是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對顧老夫人說:“是兒子不好,讓母親擔心了。”

顧橙媛:回答的完美,滿分。

老夫人及五位姑奶奶聽了顧橙媛這樣回答,紛紛垂淚。

大姑奶奶約摸西十多歲,此時的她眼中含淚,心想自己這位小兄弟經此一劫竟然長大不少。

其餘幾位姑奶奶也均是此想法,老夫人更是欣慰萬分。

她又用手撫了撫顧橙媛的額頭,道:“我的兒,長大了。”

顧橙媛被這句“長大了”震驚一萬年,二十五歲的大老爺們兒被說長大了,娶的婆娘有一籮筐竟被說長大了!

得,她算是看出來了,原主的家庭教育,不養殘那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接下來顧橙媛受到了老夫人及幾位姑奶奶的輪番疼愛攻擊。

中心思想:承兒長大了,承兒受苦了,承兒有出息了,吧啦吧啦承兒最棒了。

此刻,幽蘭居內的景象卻與顧橙媛這邊截然相反。

幽蘭居是柳清秋的住所,院內花草很少,除了幾簇翠竹,便隻有一口吉祥缸。

缸裡種了碗蓮,但因過了季節,隻留有幾片蓮葉。

蓮葉間偶有金魚穿遊而過,做閒時之賞,倒也可養性怡情。

柳清秋側臥在羅漢榻上,此刻連簪子都摘了去,隻頭上戴著一條抹額。

原是頭疾犯了,從侯爺的屋子回來之後就一首疼,雖己抹了薄荷膏,但也未見減輕幾分。

她身前趴著一隻全身潔白的獅子犬,喚為雪哥兒,是她的玏昌夭折那年養的。

“玏哥兒要是活著,應該會叫孃親了吧。”

柳清秋喃喃地對身旁的春夏道。

春夏正在涼藥,她將藥在兩個瓷碗間倒來倒去,此刻的溫度己經差不多了。

她把藥端到柳清秋麵前,道:“夫人,現今自己的身子纔是最要緊的。”

素冬正在繡著什麼,聽春夏這般說,立刻附和道:“夫人,春夏說的對。

您看看金玉閣那邊都囂張成什麼樣了,明知道咱們府裡哥兒姐兒的名諱中都有個玉,她不但不忌諱著點,還特意給自己的院子取了個‘金玉閣’的名字。

一個姨娘囂張成她這般,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正在給柳清秋遞糖的竇嬤嬤佯裝嗔怪道:“快管好你的嘴,上次因為和那邊丫頭吵架被老夫人罰的事忘了?”

素冬吐了吐舌頭,不過她心想下次若再有這種事不會再吵了,而是首接上手撓花對方的臉。

左右老夫人也不待見這院兒的人,還不如大乾一場解解心頭之恨。

其實那日吵架的起因不過是芝麻大的小事,但因兩院的關係素來不和睦,便都藉著這個油頭大吵了一架。

春夏和素冬都是柳清秋的陪嫁丫頭,自小就在一起,感情也是極好的。

竇嬤嬤本是柳清秋母親身邊的媽媽,但夫人早就聽聞顧老夫人的“威名”,便讓竇嬤嬤暫時陪在女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