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玥再度被皇上寵幸之後,後宮眾人才驚覺,麗貴妃病了的這半個月,除了十五那天皇上去了翊坤宮陪皇後孃娘,再冇寵幸過旁的妃子。
麗貴妃的病剛好,皇上就去了合熙宮。
她們哪有資格看珍姬娘孃的笑話啊?
她們纔是最大的笑話。
麗貴妃已經許久不來給朱皇後請安了,但這也並不妨礙她打聽到臘月的去處。
秋日海棠是麗貴妃最喜歡的花,如今禦花園裡特意為了貴妃娘娘而栽的垂枝海棠開得正豔,臘月每日都要來采一束回去,哄麗貴妃開心。
薑昕玥搭著喜鵲的手,花盆底走得穩穩噹噹,扭頭對臉上戴著麵紗的霜降道:“一會兒你可彆慫,本宮讓你打你就打,不要猶豫聽到冇?”
“可是,奴婢怕……萬一貴妃娘娘知道了,會連累主子你……”
“本宮不怕,讓她儘管來找好了。”
薑昕玥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道:“打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以為你是好欺負的嗎?”
她位份雖低,奈何皇帝寵她呀!
恩寵就是最好的免死金牌,否則麗貴妃又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皇後孃娘?
霜降眼中有掙紮,有淚意,最終在薑昕玥和喜鵲鼓勵的眼神下化為堅定。
等到了禦花園,薑昕玥朝喜鵲點點頭,自己站在柱子後,隱藏了身形。
“這海棠可真好看。”
喜鵲拉著霜降,一路小跑到垂枝海棠的下方,還不等霜降阻止,就已經摺了兩支下來,喜滋滋道:“明兒咱們就用這花給主兒當鬢邊花,鬢邊海棠,主兒一定會喜歡的。”
“放肆!”
一道怒喝聲響起,嚇了喜鵲一跳,但回頭看見是臘月和長信宮另外一個小宮女,便冇有動作。
她太鎮靜,顯得一點也不怕,臘月麵色更陰沉道:“看來珍姬娘娘被我們貴妃娘娘教訓了一次還冇長記性,這垂枝海棠是皇上特意為我們貴妃娘娘種下的,她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嬪妃也敢不經貴妃娘娘同意來采摘這海棠,今日我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是學不好這宮裡的規矩了。”
她走過去就抬起手,要扇喜鵲的巴掌,卻被早已有準備的喜鵲抓住了手腕一推,連連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同樣都是主子們的貼身宮女,臘月姐姐倒是好大的氣派,對咱們說打就打,這也是貴妃娘娘給你的特權嗎?”
臘月還是第一次被宮女這樣頂撞,周圍行走的宮女太監,都放慢了腳步,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自覺丟臉的她氣紅了臉:“大膽奴才,我這是替貴妃娘娘教訓你,你竟敢還手?來人,給我按住她。”
“本宮看誰敢?”
一臉怒容的珍姬娘娘從長廊下,腳下生風的走來,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臘月的臉上,高傲地抬頭道:“就算本宮是小小的從六品珍姬,也不是你這狗眼看人低的奴纔有資格評論的。如此囂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貴妃娘孃親臨呢!”
臘月捂著臉瞪著薑昕玥,雖然冇有說話,但是眼睛裡的不服和憤慨,心裡怕是已經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珍姬娘娘,奴婢就算是狗,也是貴妃娘孃的狗,你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嗎?”
“噗嗤~”
薑昕玥捂嘴笑起來:“本宮第一次見有人樂意做狗的,打狗是要看主人,但狗主人忘了給畜生牽狗繩,咬了本宮的人,本宮打回去,難道狗主人還能殺了本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