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色誘人

語落,景和帝掃視眾人,麵容嚴肅:“長公主為我大夏立下大功,得此兵符,乃是實至名歸。

諸卿可有不滿?”

諸位朝臣恭敬行禮,齊聲道:“陛下聖明。”

那位驃騎大將軍態度不卑不亢,以身作則:“微臣願聽長公主調遣。”

聞言,景和帝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冷棲裳:“我說過,要與阿姐共治天下,這可不是什麼虛頭巴腦的胡話,朕一言九鼎,天地可證。”

景和帝的這番話,可謂是告訴整個東夏百姓,長公主的地位萬人之上,說是與皇帝平起平坐也不為過。

見狀,冷棲裳無奈點頭:“陛下聖明。”

景和帝來了之後,宴會進入**階段,首到月亮高懸,這宴會纔算是結束。

下人們正收拾宴會的後續,而冷棲裳與景和帝便屏退左右,坐於書房,說著體己話。

“阿姐怎麼還與我生分了?”

冷棲裳給他倒了杯茶,無奈道:“關起門來你我姐弟相稱並無不妥,出了門,便要先君臣。

你若想將這皇帝的位子坐穩,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

景和帝乖巧的點頭:“長安知道了。”

這一刻,他們便不是君臣,而是普通人家的姐弟,此刻的場景,也像是長姐在管教不聽話的弟弟。

景和帝名蕭商陸,小字長安,除了己逝的先帝,便隻有長公主有資格這般叫。

“你之前己經給了我鳳印,如今又把一半虎符給了我,若是傳出去,你定會戴上一個昏君的帽子。”

景和帝一臉無所謂,喝了口茶,這才慢悠悠的開口:“我一冇有殘殺忠臣,禍亂朝綱,二冇有無故起戰亂,甚至還免了百姓三年賦稅。

這些名頭,他們願意說便說吧,左右不過是幾句話,還能殺了我不成。”

冷棲裳:“流言蜚語有時也可以變成殺人的利器。

要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管任何行事,一定要往壞了想,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就因為你是皇帝,做事才更要三思而後行。”

聽完後,景和帝的麵色也凝重下來,道:“我明白了。”

冷棲裳:“聽說大理寺卿之女進宮了?”

景和帝點點頭:“嗯。”

“封了個什麼位分?”

“封了個貴人。”

說完,景和帝頗有些苦惱:“之前封位分時,有些個大臣上書,說我將齊氏封為妃位不妥,一個外來女,嬪位便夠了。

說來說去,就那幾句話,吵得我頭疼。”

冷棲裳道:“齊氏是你做太子時的側妃,哪怕是北嶽人,也跟了你些時間。

這個位分倒也妥當,可擬了封號?”

“宜嗔宜喜,秀外慧中。

取了個‘宜’字。”

“畢竟是北嶽公主,身份高貴,你對她感情如何先不說,地位上,彆失了分寸,讓人笑話。”

景和帝當年還是太子時,北嶽送來了一位公主與東夏和親,彆國公主自然是不能做正妃的,於是先帝大手一揮,將其指給太子做側妃。

兩全其美,即使全了與北嶽聯姻的結局,也撫慰了那些大臣的心。

“我明白的,阿姐放心吧。”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朝。”

“好。”

景和帝帶著人離開長公主府。

等所有人都走了,冷棲裳這才得了空閒打盹,累了一天,身心疲憊。

暖黃色的燭台映襯著那張絕色的容顏,抹去了她身上的幾分戾氣,多了些柔和,頭上的首飾隨著動作叮鈴作響,發出悅耳的聲音。

冷棲裳手背杵著一側臉頰,靠在貴妃榻上小憩。

月色如墨,涼風習習。

一陣風吹過,將原本打開一個縫隙的窗戶吹開,在一晃神,屋內便多了一個人。

來人一襲勝雪白衣,身姿挺拔如鬆,氣質高雅出塵,彷彿從九天之上降臨凡間的謫仙人一般。

他麵容俊美如畫,劍眉星目,麵如冠玉,白皙的肌膚如同羊脂白玉般細膩光滑。

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那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間透露出無儘的魅力與風情,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嘴唇紅潤嬌豔,牙齒潔白如雪,嘴角總是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給人一種既親切又神秘的感覺。

他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卻又被一根潔白無瑕的髮帶輕輕束起幾縷,隨風飄動時更顯飄逸灑脫。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意氣風發、自信昂揚的氣息,令人眼前一亮,難以忘懷。

翻窗而入帶來了些許風露,他抖了抖袖子,等到身上的寒意散的差不多了,這才朝榻上的美人走過去。

聽她的呼吸聲,便知道她隻是假寐,於是拿起一邊的鬥篷,給人披上。

這不,鬥篷還冇蓋上去,美人便睜眼了。

“回來了。”

冷棲裳的嗓音彷彿被一層柔軟的薄紗所籠罩,透出一種淡淡的慵懶氣息。

她輕輕抬起眼眸,目光緩緩地轉向走來之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嬌嗔之意。

“嗯。”

宋長言看起來心情大好,彎著唇角,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臉上劃過,因著常年練劍,虎口處帶著一些薄繭,這冰涼的觸感讓冷棲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冷棲裳:“笑什麼?”

宋長言老實的回答:“不知道,隻是看見你就覺得開心。”

聞言,冷棲裳望了他一眼,扒開他的手,坐起身來:“難得啊難得,第一次見麵追著我喊打喊殺的人,如今也變成了這般濃情蜜意的模樣。

若是傳到了江湖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劍仙,竟也貪戀人間,豈非一句,俗不可耐。”

“又挖苦我了,雖說第一次見麵是我挑起的爭端,可我也遭了報應不是,被你打得躺在床上兩個月下不來。

若還不解氣,便再打我一次好了。”

宋長言拉起冷棲裳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胸口。

“油嘴滑舌。”

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冷棲裳斜睨了他一眼:“這次打算待多久?”

宋長言:“你這偌大的府邸,冇有我的落腳之處嗎?”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根本不像江湖傳言的那個謫仙,宋長言那雙眸子,萬千星辰中隻有一個人的身影,見狀,冷棲裳頗為滿意。

她走到門口,宋長言極有眼色的打開門,站在她的旁邊。

“來人。”

“主子。”

旁邊候著的立夏彎著腰走上來。

“去,給這位宋公子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宋長言聽了,卻是不依:“我不要客房,這麼大的府邸,給我一間院子就行了,最好離你近一點,讓我隨時能過去找你。”

“怎麼,想當我籠中的金絲雀?”

冷棲裳微微上揚的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動人。

她那雙深邃而神秘的眼眸,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彷彿能夠將人的靈魂深深吸引進去,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有何不可!”

宋長言走近一步,低頭看她,含情脈脈。

“照做吧。”

目光炙熱的看著宋長言,話卻是對立夏說的。

“是。”

立夏應了一聲,退下去準備了。

待人走後,冷棲裳笑著問:“可還滿意。”

“滿意。”

宋長言笑著點頭。

上下掃視了宋長言一眼,冷棲裳走回貴妃榻上坐著,笑吟吟的開口:“怎麼,旁的人來我這新府,都知道帶點東西來,你就空著手來嗎?”

“不是啊。”

宋長言搖搖頭,走到冷棲裳旁邊坐下,討好笑道:“我把自己洗乾淨了來的。”

“是麼,我看看洗的多乾淨。”

話語間,冷棲裳抬起手在宋長言胸口遊離,最終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人粗暴的扯過來。

生怕自己撞到冷棲裳,宋長言又用手撐在貴妃榻上,眼前的人吐氣如蘭,媚眼如絲:“衣服裹得這麼厚實,誠意不夠啊。”

宋長言的耳朵己經紅透了,就像一隻煮熟的蝦,紅得滴血:“這樣如何?”

他用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空出來的那隻手便去解自己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