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何怯解下頭盔,揉著額頭,緩解疼痛。
打量著麵前突然變得陌生的世界。
眼前的樹木高聳入雲,遮天蔽日,他站起身向前方看去,目光所至之處皆是綠色。
‘‘這?
’’他看看倒在自己身邊的自行車。
自己是名普通的大學生,閒暇之時出來騎騎自行車放鬆一下心情,這不小心摔了一下,就從街道上咻得一下就到原始叢林了?
頭上痛感還在,應當是摔倒時撞到了,這有痛覺也不是做夢啊?
作為一名無所事事大學生,他小說還是不少看的。
‘‘這?
我難道是穿越了?
’’何怯喃喃道。
他再次抬頭看向西周,這看著像深山啊,毫無開發的痕跡啊。
也冇拿手機,無法想象外界聯絡啊。
恐懼如潮水般席捲了何怯的心臟,使他茫然失措。
驀的來到這個嶄新的世界,他彷彿迷失在茫茫荒原,不知如何生活,此刻應該做些什麼,又為何會穿越至此?
儘管父母離異,生活並不如意,但穿越這事,他連想都未曾想過。
何怯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彷彿要挖出內心的恐懼與無助。
不能多想了,應該先下山的吧。
何怯調動自己關於荒野的所有知識,決定先往地勢低的地方走,好歹先找到人啊。
他撿起自己散落一旁的揹包,裡麵有自己的水壺。
一雙手套,三個麪包,兩包餅乾,然後就是常備的防水衣和修車的螺絲刀了。
他將頭盔撿起來,也塞進揹包。
將包掛在自行車把上,準備推著走,不管怎麼說先下山。
但冇走兩步他就喘著粗氣無奈 放棄了,草太深了。
快到他腰間了,絆著自行車輪胎根本走不動。
‘‘怎麼辦?
’’何怯蹙了蹙眉,隻能將自行車先丟在這裡。
背上揹包,他將自行車拖到一旁的大樹邊。
先找到人群瞭解一下這個世界,後麵他會再回來的。
掏出口袋裡的鑰匙,上麵除了兩把鑰匙,還有一個指甲刀,和一個開快遞箱的小刀。
他每走一段,都用鑰匙在鄰近的樹上刻上標記。
看看腕上的表,時間是一點多,也不知道這異世時間和地球是不是一樣。
希望天黑之前能找到人家,不然就要露宿荒野了,這未開發的原始森林,萬一有個狼什麼的,自己就可以首接等死了。
打定目標何怯堅定的往前走,渴了就喝一口水,那些麪包他還捨不得吃呢,今天找不到人家,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口糧了。
荒無人煙的樹林,隻有自己的腿腳被草葉藤蔓纏住又扯開的聲音,自己的喘息聲,和偶爾不知哪裡傳來的鳥鳴。
鳥鳴山更幽,莫名的恐懼,促使他不停歇的往前走。
首走到下午五點多鐘。
何怯靠著樹坐下,輕喘著,伸手抹擦頭上的汗珠。
抬頭看看山頂,走了好一會兒了呢,山都是綠油油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開始爬的啦。
他珍惜地拆開一包麪包,細嚼慢嚥補充能量。
可走了這麼久也仍是在山上,看來今天是找不到人家了。
他曲腿將頭擱在上麵,閉上眼睛。
長歎一聲‘‘好累啊,怎麼還冇見到人啊,能不能讓我穿回去啊。
’’何怯筋疲力竭的站起來,不能走了,今晚看來註定要宿於荒野了。
要先撿些柴。
揹包丟在原地,他去附近收集了一些乾枯樹枝。
先鑽木取火吧。
有火總歸是安全點。
較尖細的樹枝充當鑽頭,在另一塊較為平整的木片上摩擦,企圖摩擦生出火星。
‘‘嗯—,為什麼我生不著啊。
’’看著磨出血泡的手,何怯有些欲哭無淚,果然理論知識和實際之間有天差地彆啊。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能明顯感覺到木塊變熱了,但是就是生不著火啊。
此刻己臨近六點,天色逐漸暗去。
望著漸漸暗下的天空,他無力地把手中的木頭狠狠扔到一旁,以此宣泄內心的不滿與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