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chapter1

簌簌!

從堆積的腐泥鑽出來的瞬間,阮小糖跺腳將身上沾染的落葉和淤泥抖落,手臂殘留的針眼,告訴她被人算計的事實。

阮小糖,打記事起就生活在蓉城xx孤兒院。

唯一的親人,就隻有孤兒院的秦院長。

今天,她接到秦院長那邊的電話,去青檸彆院見一個人,這個人掌握著孤兒院的命脈。

事實證明,她被作為籌碼出賣了。

無關愛恨秦院長兒女做出這個選擇,阮小糖並不奇怪。

秦院長病重,將孤兒院托付給阮小糖,而秦院長兒女希望賣掉孤兒院,這是無法解開的結。

甩頭,阮小糖按捺心底湧動的燥熱,撕開鈕釦想要舒服些。

身體翻湧的異樣,讓她有些著急。

貼著樹根的脊背,感受著陣陣清涼,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某種渴求。

這時,阮小糖白皙的臉龐泛著潮紅。

腳步略顯淩亂,睜著微醺瀰漫的眼睛,希冀能找到些熟悉的建築。

奈何,西周太過陌生並非熟悉的高樓大廈,而是繁茂的參天大樹,腳下,儘是堆積的枯葉淤泥,盤根錯節,仿若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蛟龍。

這是哪?

數人合抱的大樹,彆說蓉城不常見,就算是國家地質公園都不多見。

眼前,入目全都是高達百米的古樹。

“做夢嗎?”

該死!

少頃,阮小糖環臂粗喘著呼吸。

唇齒間撥出的熱氣,讓她氣息變得粗重,無暇顧及身在何方?

阮小糖跌蹌邁開步伐,朝著水汽最濃的方向走去,希望能藉助外力緩和身體裡的燥熱……“呼呼!”

靠著樹,透過樹葉間的縫隙。

倏地,阮小糖睜大雙眼,駭然注視著頭頂藍夜白雲。

“1,2,3。”

三?

三個太陽?

她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想著,阮小糖抬手用力揉眼睛。

湛藍透徹的天際懸掛著三個太陽,明媚,耀眼。

似三足鼎立,遙掛在天空之上。

“嗯!

真熱……”阮小糖熱昏了頭,身子翻湧的熱意迷失了她的神智。

眯著眼,嬌軀微微顫抖著,突然一陣白光掠過眼前。

百米外,豁然出現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泊,波光粼粼,淺藍色湖麵在日光折射下閃爍著瑩瑩光澤,很是漂亮!

靜寂,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這方湖泊附近,隻餘下阮小糖低淺的吟哦呼吸聲。

噫?

阮小糖入水,感受著湖水冰冷的氣息,燥熱一點點被壓製下去。

有人?

季羨眯起狹長的眼瞼,透過湖水凝望著阮小糖。

每年,雨旱兩季過渡之時,是季羨一年中最虛弱的時刻。

這時候他不能獸化,無法參與部落狩獵,隻能進入白湖沉睡。

這件事,是有蛇部落最大的秘密。

季羨,作為有蛇部落最強悍的勇者,他的安危關乎整個有蛇部落的存亡。

勘塔斯森林中棲息著三大部落,有蛇部落、原鷹部落以及疾狼部落。

除此外,勘塔斯森林還散居大小數十小部族,部族力量太弱,冇有實力強悍的勇者坐鎮,隻能以部族命名。

猿族?

勘塔斯森林中冇有猿族,這雌性從何而來?

三天前,鄂帶人負責巡邏。

以鄂的能耐,雌性不可能穿過有蛇部落的防線進入白湖。

季羨眯著眼,墨綠瞳孔冷漠如鐵,凝望著上方嬌吟氣喘的阮小糖。

很香。

很誘人。

這雌性周身散發著香甜的氣息,比狐族雌性更誘人。

“男人?”

忽而,阮小糖視線對上季羨的臉。

俊俏清俊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浸染著墨綠,迷人而魅惑;濃眉,挺鼻,薄削有型的唇形,微翹,無一不透著張揚的霸道與冷酷。

“喂!

來一炮?”

抿唇,阮小糖勾勾手。

人,倏地朝季羨撲去。

一靠,雙腿自動將人纏住。

與其便宜彆人,還不如自己找個順眼的。

被身體中的慾火折磨著,阮小糖渾然忘卻矜持。

“雌性,你從哪來?”

季羨問道。

湊近,他渾身上下都叫囂起來。

這雌性…很香,不同於狐族身上嗆鼻的濃香,很淡,卻很撩人。

聞著,就讓他理智失禁。

阮小糖歪著頭,聽不懂季羨說什麼。

不過,她決定用行動表明決心。

俯下身,親一口。

涼涼的,格外舒服。

男人眼神很冷,像刀子。

聲音低而沉,像是低沉性感的薩克斯音。

儘管聽不懂,依舊很撩人。

“我……阮小糖,你是誰?”

阮小糖像狗狗般,貼近季羨一頓亂啃。

季羨皺著眉,嘴角輕抽,瞅著在身上亂啃亂咬的雌性,“我說,雌性你從哪來的?

白湖,是有蛇部落的禁地,滾出去……”抬手,想推開黏在身上的阮小糖。

季羨性子冷,定力強。

但,被阮小糖這樣啃咬著,不可避免起了反應。

“不,我熱。”

聽不懂季羨說什麼,拒絕的動作她還是清楚的。

阮小糖睜著微醺茫然的眼眸,嘟著嘴,小手不安分在季羨身上亂摸亂蹭,以此表明她的堅持。

季羨沉著臉。

耳垂一點點染紅,露出豔色。

少頃,季羨冷厲掃過阮小糖,一個翻身將人壓倒,兩人交疊躺在湖岸的岩石之上。

季羨眯著眼,冷眸中透著火熱,認真道:“不走,可彆後悔!”

猿族矜貴,莫說勘塔斯森林,就算瓦爾納大陸猿族數量都不多。

每一位猿族,都被奉為神使,他們被譽為神明的使者。

伴隨男女低喘的呼吸,白湖上空陡然炸開一聲聲獸吼。

吼吼——嘹亮,透著渾厚。

盤旋在白湖上空,經久不息。

白湖外,岩地。

“鄂,羨怎麼了?”

白蹙眉,越過鄂眺望著白湖的上空。

柔美臉龐,帶著點點怒意。

這些天,她數次想進入白湖探望季羨,俱都被鄂阻攔,這讓白充滿了憤怒。

風中,隱然帶來異樣的香味,白無端生出焦躁。

從雌母口中得知,雨旱交替這幾日是季羨最虛弱的時候,白想誘惑季羨與她交尾,奈何鄂處處阻撓。

季羨明明早己成年,卻遲遲冇有找雌**尾,白看到了機會。

鄂冷著臉,淡淡道:“叫兩聲而己,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