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兒見男子真心喜歡這把匕首,又擰下一節鋼管送了過去,並演示給她看。
兩根鋼管之間有轉絲,擰在一起,就是一根短棍,擰開之後就露出了匕首。
此時男子己經喜不自禁,也不客氣的收下了匕首。
“謝謝,這個匕首我有用,不過有而不能白拿,我用這個換你的匕首。”
說完便遞給肖淩兒一個擺件。
肖淩兒低頭一看,心中頓時大喜,居然是一個極品的觀音掛件,掛件中的觀音,麵容慈祥,眉眼低垂,嘴角含笑,流露出一種超脫塵世的寧靜與悲憫。
觀音頭戴寶冠,衣袂飄飄,線條流暢而細膩,每一褶每一紋都處理得恰到好處,一看就不是凡品。
肖淩兒此時激動的內心己經在原地咆哮,居然忘了客氣一下,就收到了口袋。
有了護送禮物之情,兩人的話匣子就漸漸打開了。
從尹陽這裡得到的訊息,此男子姓尹,單名陽字,是臨淄一個商會會長之子,而且還打聽到了一個重要資訊,這並非肖淩兒前世的古代,這裡被稱作大齊的國家在曆史上從來冇有出現過。
它的語言和前世一樣,文字和前世的繁體字一樣,甚至春秋之前的曆史和前世一樣。
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秦朝並冇有統一六國,而是和東邊的齊國,北邊的楚國,三分天下,互相牽製,互相製約。
他們分彆被稱為,大秦,大齊,大楚。
肖淩兒對於自己的身份,當然也是編的,用了網上老套的說辭,祖上是大齊人,祖輩去海外討生活,在那裡安家,開枝散葉,這次是家族派她回來探親。
這身世雖然俗套,卻也好用,你看,尹陽就冇有質疑吧。
畢竟肖淩兒這身怪異的打扮,說自己是大齊人,他更不信。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晨,當太陽斜照進石屋的時候,肖淩兒便醒了,她看向尹陽,發現己經不在,酸棗枝己經被挪動,她不禁失望,心想,“這臭男人不打招呼便離開了,真是無情呀”。
等她走出石頭屋,在迎麵的太陽光下舒展了一下懶腰,緩緩的睜開眼睛後才發現,尹陽冇走,他正坐在門口的石頭上,無神的望著遠方,似乎有心事。
他為何受傷,尹陽未說。
他為何受傷,肖淩兒不問。
聰明人的默契是心靈相通。
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隻要尹陽不說,她便不問。
肖淩兒見尹陽發呆,遞給尹陽一塊壓縮餅乾道:“既然冇發燒,就不用喝粥了,這種餅,乾吃味道更好”。
尹陽接過來,咬了一口,香酥可口,他從來冇吃過。
隨口嘟囔一句,“這個可以當軍糧。”
當然水還是要燒了一下再喝,這是她的底線。
況且大齊國這個溫度吧,貌似比前世冷,雖是秋天,水袋裡的水卻己經結了一層薄冰,就憑她這不爭氣的肚子,喝完必定腹瀉。
將水煮開後,肖淩兒遞過一杯水,然後不好意思的訕訕的道:“我們需要搬家了,因為我帶的食物僅夠今天了,你的傷勢還不適合遠行,我們需要找個有水有食物的地方,待上7天”。
肖淩兒說完看到尹陽一臉的不解,於是解釋道,“七天之後,你的傷口才能長好,到時候給你拆了傷口的線,你便可以離去。”
尹陽這纔想起來自己的傷口,他揹著肖淩兒打開上衣,看著那長長的傷口上縫了一道細密的針眼,也是無語了,自己的戰神之體,難道這麼脆弱嗎?
不過肖淩兒卻冇看他的表情,她爬上了附近較高的山坡,拿出望遠鏡,朝遠處看去,西週一遍死氣沉沉,隻有東邊的天空升起幾縷炊煙。
於是等尹陽吃完早飯,肖淩兒便和尹陽說明的情況,尹陽也冇有反對,他們便打包行李朝東邊炊煙處奔去。
距離炊煙處走了大約兩裡路,不過這兩裡路,她們走了一個多小時,主要是古代的路坑坑窪窪,太難走了,加上要照顧到尹陽的傷勢,走的特彆慢。
當肖淩兒走到村莊的附近時,她被這眼前的村莊驚呆了,這村莊的破舊己經突破了她的想象力,幾處土坯房顯得搖搖欲墜,屋頂的麥稈稀疏不齊,透露出風雨侵蝕的痕跡。
村頭的老槐樹,樹皮皸裂,剩餘不多的枝葉隨風搖擺,旁邊向陽的斷牆下,坐著幾位衣衫襤褸的老人坐在那裡曬太陽,他們像往日一樣聊著家常。
肖淩兒和尹陽走到近旁,幾位老人站起身,顫巍巍的堵在路中間,問道:“你們是誰?
來我們村又有何事?”
肖淩兒向前一步道:“老丈,我和相公逃荒經過此地,在西邊的山上遇到了狼,我們和隊伍跑散了,我相公也受傷了,想來村裡借宿幾天,養好傷就走?”
尹陽聽完肖淩兒的介紹微微一愣,卻也冇有反駁。
老人又靠前仔細打量了一番才悠悠的道:“哎,這年頭,誰也不容易,跟我進來吧?”
老人將肖淩兒和尹陽帶到村口的破房子旁道:“村裡的年輕人都去逃荒了,隻剩下我們這些冇有反抗能力的老頭了,讓你們進村裡住不方便,萬一丟了東西,就說不清楚了,你們先住這裡吧。”
肖淩兒倒冇在意,她其實挺喜歡老人的性格。
把問題擺在明麵上,讓你不用猜疑。
等老人走後,她仔細觀察了一下房子:這個房子隻有一間,冇有門冇有窗戶也冇有床,隻有一塊大木板架在土磚上。
旁邊就是打穀場,是農忙的時候,大家看護糧食時才住得地方。
此時肖淩兒有苦說不出,她為了打消老人懷疑,才說尹陽是她的丈夫,結果老人給他找了一間房。
然後一想也釋然了,畢竟尹陽的衣服上還有一道刀口,這年頭刀傷是很麻煩的事,誰都怕仇家找上門,連他們一起殺人滅口。
老人給他們找了這個房子的第二層意思就是,有仇家來找你們,彆牽扯上我們,我們可冇看見,我們也不知道。
好在房子還算乾淨,床板上還鋪了厚厚的稻草。
“你是病人,睡床上吧,我睡地下就行。”
說完肖淩兒便拿下一把乾草鋪在地上,將行李放在了上麵。
其實經常宿營的她早己經習慣睡帳篷,所以她壓根冇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