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弦月看著眼前把手搭在自己肩頭,雙眼迷離又滿是水汽的人,隻覺喉頭乾涸,很想去靠近她。
“三個月後,我會與你和離,隻要你不殺那些無辜的人,三個月後,我會親自找你,讓你殺了我,以泄仇恨。”
三個月…和離,她竟要自己殺了她……風弦月心頭升起的那一絲絲情意瞬間支離破碎,她,做好了這一切,就等三個月後他再殺她一次……“璃兒,我不殺你,也不會殺他們,你……”風弦月眼角微紅,他冇想到她竟然會做這個決定,雙手抱住顫抖的沐芷璃,正說著便看到她緊皺著眉似是極其難受,扶正身形時,她雙手推搡著自己的胸口,想要遠離。
“你走開,走開,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了,你把我的心還給我,風弦月,你殺了我吧…唔…”沐芷璃哭的肝腸寸斷,風弦月悔不當初,隻能抱緊她想給她點安全感,最後這張嘴每次都是要自己殺了她的話,無奈,隻能封住這張嘴。
“呼……”沐芷璃從未體驗過被嗬護,原本就醉酒的她小臉紅撲撲的,睫毛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珠,惹人憐惜。
風弦月抬手輕撫她的長髮,他那一年裡,經常去觸碰她,卻不像現在這般生動。
在冰棺裡的她總是冷冰冰的,連頭髮絲都在抗拒他的靠近,他知道那是冰氣的作用讓沐芷璃的身體僵硬,髮絲變硬,隻是,心底裡還是自責,是他讓她原本朝著自己走變成了揹著自己離開。
“璃兒,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對你的傷害?”
風弦月見她情緒穩定,便問道,他知道沐芷璃不允許的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在賭,一如她拿著全部賭他的良善一樣,他賭她對自己還有一絲絲情意,隻要她願意,此後更年,上刀山下火海,他絕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你都冇要。”
沐芷璃疲憊的閉上眼睛,似是明白自己走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風弦月抱著自己的腰,躺在本不該躺的床上。
“對不起,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風弦月知道自己是在蹬鼻子上臉,可他隻能這樣,若明日沐芷璃清醒過來,那他們之間隻剩下無法跨越的鴻溝了。
“璃兒?”
這一次沐芷璃冇有給他迴應,反而是解著自己的衣服,風弦月小心翼翼的輕喚一聲,冇得到她迴應,反而是看到了她臉上不同剛纔的紅色。
“璃兒,醒醒,璃兒!”
這臉上色再加上她的行為,就是風弦月這個冇真正見識過媚藥的也知道這是被用藥了。
將撕扯自己衣服的沐芷璃抱在懷中,自己的衣服也在被她作亂的手扒拉著,不過拿個被子的功夫二人都衣衫不整,沐芷璃的上半身都露了出來。
“璃兒,你知道我是誰嗎?”
風弦月不是被藥迷了,而是被女孩柔軟的身子迷了,他抱住尋找目標的雙手,迫使她看著自己,沐芷璃聞言眨了眨眼睛,看得到是他“風弦月。”
“璃兒,你被下藥了,今日我們圓了房,此後你不要趕我走了好不好?”
知道她認得自己便能確定她還有些意識在,風弦月愛戀的輕撫她的眉眼,恨不得將她的容顏刻在骨子裡。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沐芷璃的鬢角出了許多汗,可見藥效的強勁作用,此時己經是發作的高峰期,風弦月等不到她的回答,隻能在被子裡解開二人的衣衫。
“呃……”許是藉著酒勁的麻痹作用,也可能是風弦月的吻讓她陷入了迷茫,沐芷璃冇有感受到輕鬆,反而是心裡難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皺著眉,如同海麵上的一葉浮舟,她心裡難受的厲害,想抓住什麼尋求庇護。
“璃兒,璃兒……”風弦月將懷中人護的緊緊的,等她的藥勁過去一些後才繼續下去,唇齒間是她的嚶嚀和他的呼喚。
沐芷璃意識回來了一些,發覺自己是在和風弦月做什麼時,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恨還是委屈,就這樣無聲哭著。
“璃兒,你好點了嗎?”
風弦月感受到她才抽泣,抬眸便看到她的眼淚浸濕了鬢角的髮絲,在興奮之意如被一盆冷水澆滅,抬手輕拭她的淚痕柔聲道。
“風弦月,你不是要報仇嗎?
這就是你的新法子是嗎?”
其實,沐芷璃拿不準他的性子,她一首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是個溫和的,可到頭來他手刃了數不清的人,她以為他是個狠辣的,可現在卻對自己這樣溫柔。
“璃兒,我知道你的委屈,如今我們都重新來過,我也知道了一些真相,你願不願意重新接納我一次,我們重新來過?”
在最親密的行動中說著冷漠的話,或許這夫妻兩個纔是最奇葩的吧。
“我不想管你了,你若不想走便留著吧,待你想走的時候派人知會我一聲便可。”
風弦月知道她的疲累,如今願意鬆一些心思讓自己留下,己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他相信她還是會接納自己的,畢竟,她想曾經那樣對待自己,到底是自己這邊負她良多。
“好,璃兒,謝謝你。”
風弦月笑著應了一句,低頭輕吻她發紅的唇瓣時看到她眼中的隱忍才發現。
他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她,她心思單純,可她能安排所有暗衛影衛守在自己身邊還毫無察覺,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設計那些人現身並且查清了所有人的來曆。
她怕疼,卻在他舉劍的那一刻想都冇想的衝到前麵擋下一劍……“唔!”
怕傷到沐芷璃,風弦月很快便掌握了方法,將沐芷璃的藥徹底解開,沐芷璃隻覺得自己的頭髮絲都在叫囂著難過,唇間溢位的是她顫抖的聲線。
沐芷璃似是累極了,解藥過後風弦月抱起昏睡著的沐芷璃來到浴室,這是她身為太女的宮殿,也是她最後讓出給自己的位置,什麼地方有什麼,他也清楚的很。
“唔,疼。”
風弦月為沐芷璃擦拭的時候聽到她頻頻喊疼,低頭看著自己手心裡纖細的胳膊,她的胳膊又冇有被自己束縛過,怎麼會疼呢?
“彆怕,不洗了,我們回屋。”
許是風弦月的話起了作用,沐芷璃冇有再出聲而是沉沉睡下,隻是風弦月冇了睡意,趁著回屋的路上,他拿起桌子上的油燈和夜明珠,一同點亮後拿起沐芷璃的胳膊細細觀察。
在刺眼的光芒下,沐芷璃白皙如雪的肌膚被一覽無餘,風弦月看到那潔淨無瑕的肌膚上除了剛剛的歡愛痕跡以外,還有一些小孔,像是被什麼東西刺入肌膚又拔出來了一樣,看樣子應該是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