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昨天周媚收下了您的那隻祖傳手鐲,她肯定是同意了我的求婚!”
五湖市某個出租屋內,外賣員張航一臉激動的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自己的母親。
“好啊,小航,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以後可一定要對小周好啊。”
母親王翠欣慰的點了點頭,“現在像小周這樣不嫌貧愛富的女孩可不多了,你小子要珍惜。”
“媽,你放心,我一定……”
“咚咚咚!”
張航的話還冇說完,耳邊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肯定是周媚來了!”
他趕忙起身去開門,但是門一開,整個人就愣住了。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二十歲出頭,麵容姣好,黑色瀑布一般的秀髮披在香肩之上。
他之所以愣住,是因為在女孩身邊還站著一個黃頭髮的男子。
此時,這個黃髮男子正用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他。
“小媚,他怎麼跟你來了?!”
張航緊皺眉頭,這個女孩正是他女朋友周媚,而那個男子則是他在大學時期的死對頭吳凱!
“張航,我……”
“小航,你怎麼這麼冇禮貌,怎麼不把小周請進來?”
母親王翠快步走了過來,正要請周媚進來的時候,也是發現了吳凱。
“你,你不是那個大學裡一直欺負小航的吳凱嗎?”王翠一眼認了出來。
“老東西,記性不錯啊!”
吳凱咧嘴一笑,“放心,今天我不揍你兒子。”
“吳凱,你來做什麼?!”
張航這句話雖然是對吳凱說的,但是目光卻緊緊的盯著女友周媚。
這兩人大晚上的一起上門,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張航,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分手吧!”
周媚一開口,如當頭一棒,狠狠的砸在了張航的腦袋上。
“你,你說什麼?”張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昨天兩人還好好的,周媚還接受了自己母親的祖傳手鐲,怎麼一下子變化如此之快?
“沙雕,還聽不明白嗎?”
一邊的吳凱猛地推開張航,他瞥了一眼潮濕陰暗的出租房,“你住的這地方,跟下水道有什麼區彆?你以為周媚會看上你這種窮**絲?”
“吳凱,你給我滾出去!”
張航憤怒的吼道,轉身,一把抓住吳凱的胳膊,準備將他推出去。
無奈,這傢夥一身腱子肉,根本不是他能抓的動的。
“滾!”
吳凱雙臂一震,直接將張航震開,然後伸手往桌子邊上的一個蛇皮袋指了指,“麵是你媽給周媚帶的土特產,對吧?”
“吳凱,你到底乾什麼?”張航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周媚就算是要跟自己分手,告訴自己不就完了嗎,為什麼還要當著自己母親的麵?
這不是明擺著要羞辱他們一家嗎?
‘哢擦!’
就在這時候,吳凱一腳踩在了蛇皮袋上,裡麵的土雞蛋應聲破裂。
“我的雞蛋!”
王翠驚呼一聲,一臉肉痛的撲了過去,從吳凱的腳下把蛇皮袋拉出來。
“老東西,你們農村鄉巴佬吃的垃圾,我們城裡人可看不上。”
吳凱冷笑一聲,一腳直接踩在王翠的手上。
“啊!”王翠慘叫一聲。
“吳凱,我草擬大爺!”
張航腦門上的青筋暴起,直接衝過去朝著吳凱的腦門就是一拳。
“就憑你?”
吳凱嘴角一勾,一個側身躲過張航的拳頭,然後一個後勾腿直接踹在了他的小腹。
這一腳,直接痛的張航弓著身子倒在了地上,劇烈的乾嘔起來。
“張航,當年你不是風光無限嗎,還擠掉了老子保送的名額,冇想到你也有今天?”
吳凱仰頭放肆大笑了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為了周媚放棄了名校對吧?”
說著,他又朝著周媚招了招手,“我聽說,你跟周媚談了五年,連嘴都冇親過,對嗎?”
說著,直接當著張航的麵吻上了周媚的唇。
“你們這對賤人!”張航氣的渾身顫抖。
兩人的話語,如同一柄柄利劍,將張航的自尊心刺了個千瘡百孔。
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以及母親那痛苦的麵容,張航咬著牙追出了門去。
“周媚,你明明接受了我送給你的手鐲,為什麼要這樣?”
“哦,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周媚輕蔑的看了一眼張航,然後一臉嫌棄的從手上取下那淡綠色的手鐲,“你家這祖傳的手鐲我去櫃檯驗了,玉不玉,塑不塑料,也不知道是什麼垃圾。”
說著,直接扔了過來。
‘啪!’
手鐲落地,四分五裂。
張航趕忙將祖傳手鐲撿起來,握在手心,他死死的盯著周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看見冇,寶馬530,你買得起嗎?”
周媚伸手一指邊上的黑色寶馬轎車,“這五年,我不過把你當做備胎而已,不要自作多情,癩蛤蟆永遠配不上白天鵝。”
說完,便昂著頭,傲嬌的上了車的副駕駛。
“張航,半個月後我們會在驪山酒店訂婚,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哦。”
吳凱從車內丟下來一張請柬,分明是再度羞辱張航。
“你放心,我一定會去!”
張航咬牙攥緊了手掌,鮮血立馬順著手鐲刺破的傷口滴在了地上,“周媚,我一定會買比吳凱更好的車,我張航絕對不會比吳凱差!”
“廢物,你以為送外賣就能買得起寶馬?”周媚輕蔑的笑了起來。
隨即,吳凱一腳油門瀟灑離去,隻留下失魂落魄的張航。
“不,我一定要變強,我一定要……”
話音未落,他忽然兩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幾乎就在同時,他手心裡的碎手鐲在吸收了他的鮮血之後,散發出幽綠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