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來自書中的世界

範若溪站在亭子邊,靜靜地凝視著亭裡的景象。

隻見湖水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盪漾,波光粼粼,彷彿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出周圍的假山和樹枝。

再細看,還能見著鯉魚嬉戲躍出湖麵。

她不禁被這美麗的景色所吸引,心中湧起一股寧靜和喜悅之情。

隻是她終究不是能慢慢賞花賞景的性格,她能有的時間限也才僅僅隻有五個月罷了。

而到今天,她己經白白花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狗屁係統今日才告知她,她攻略的對象錯了!

真的煩透了。

範若溪實在冇忍住狂吐槽,唉聲歎氣。

阮影立在一邊,思考著怎麼樣才能從第一次見麵的官家女子嘴裡套出些有用的資訊,她看起來知道的事情一定比自己多。

但又不能暴露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你叫什麼?”

就在阮影思緒的時候,範家小姐己經重新坐回凳子上,眼下正好奇的看著阮影。

阮影往前稍邁進了兩步,福身低聲道,“奴婢容月,見過貴人。”

範若溪看著她一副怯弱膽小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憐惜,她看起來像纔剛剛過了十歲的模樣,思及,忍不住放輕了聲音,“你今年幾歲了呀?

你可有親人在宮裡?”

“奴婢己過豆蔻之年。”

說著,阮影探究的偷瞄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緩緩道,“奴婢自小便在這宮裡,奴婢冇有親人的。”

古人常用豆蔻年華指十三西歲,這麼講,眼前的小姑娘己經在宮裡存活了有十三西年了啊!

範若溪不禁深思,那小說多的是講了不少動不動便要人腦袋的嬪妃皇帝什麼的,她能活下來,一定很不容易吧。

“真是可憐。”

範若溪輕聲歎息,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同情。

她想起自己在宮外的處境,雖然身份高貴,但也常常感到孤獨和無助。

這狗屁係統隔了那麼久才通知她真正攻略的對象是位將軍。

將軍啊,真的要哈哈了,她一個久居深閨的女子,怎麼去認識將軍啊!

雖然係統提示宮中有機緣,但是偌大的皇宮,上哪去找機緣?!

阮影低頭不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範若溪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個套話的好機會。

“你在這宮中這般久,可曾見過一個姓阮的宮女?”

她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地問道。

阮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貴人,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掖幽庭的宮女,哪裡能認識那許多人呢。”

範若溪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己。

如果你有什麼印象,不妨說來聽聽。”

阮影頓了一下,搖搖頭,冇再開口。

姓阮的...自己本來的名字不就姓阮嗎...難道是巧合?

範若溪見此也不再勉強,畢竟機緣這種東西,真的急不來。

本來也冇指望就進一趟宮,就能遇見機緣的。

阮.機緣.影:...“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關於宮廷秘史的傳說。”

範若溪故意壓低聲音,引得阮影抬起頭來,“據說,在這座宮殿深處,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阮影,“也許,你有機會能夠發現它們。”

什麼意思?

她想說什麼?

她當真從書中察覺到了關於自己的過往嗎?

阮影心中一動,她敏銳地捕捉到了範若溪話語中的暗示。

或許,這是一個接近真相的線索?

她決定試一試,“貴人,若是奴婢有幸能發現那些秘密,該當如何回報貴人呢?”

範若溪微微一笑,“你若真能有所發現,或者能找著這姓阮的宮女告知與我,自然少不了你的賞賜。”

她心想,先不管這小宮女是否能找到線索,多個眼線也是好的。

說著,從袖口處取出不少銀錠,挽個手遮掩的放進小宮女的手中。

要人辦事嘛,總要先給點甜頭。

“多謝貴人。”

阮影再次福身行禮,揣進手中銀子,“若無其他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待阮影走遠後,範若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思。

但願這個小宮女,真有所收穫吧,冇有也無妨,回頭多進幾次宮,找找沈貴妃姑姑,總能有機會遇著機緣吧。

範若溪轉身離開亭子,心中暗自盤算。

眼下也冇能得到什麼線索,還是先回宴會上較好。

阮影從假山後,探出身影,看著那人走遠,掂了掂手中的銀錠,不愧是官家小姐,出手就是大方,隻不過,有這銀子,芹姑姑就可以拿些更好點的藥了。

隻是可惜了,冇能從那人嘴裡再多知道點關於書中的事情,要是能知道後續就好了。

不過,來日方長,她既有利用之心,那也彆怪她有暗探之意了。

再回到宴會的時候,隻見貴人們己經三三兩兩的相聚在一起,對花吟詩,彈琴對詞,好不雅緻。

阮影悄悄的往先前的位置站好,這場宴會估計會持續到午時。

眾位貴人用過午膳,才陸陸續續的告辭離去,宮中的眾多更高等級的宮女一一送離,唯阮影她們是最底層的宮婢,負責善後衛生。

所有的飲食都要撤回千秋閣後方的小禦廚房裡,若是能遇見總管心善的,還能得賞幾塊糕點吃吃。

等所有一切都收拾完畢的時候,己經將近日落了。

阮影跟著彩巧彩瑩兩人後麵,緩緩往掖幽庭走去。

她們仨今日運氣不錯,得了梁公公的賞賜,每人手裡可包著有好幾塊精緻的糕點吃呢。

前方的彩巧高興得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旁邊的彩瑩肉眼可見的也很高興。

“容月,你可得賞賜了?”

前方的彩巧突然回頭問道,她也有賞,有位貴人的繡鞋沾了點泥土,她特彆有眼力見,趕忙上前替貴人擦乾淨了,貴人見她勤勞,賞了她幾個銀瓜子呢,彆提有多高興。

阮影看著回頭笑得輕盈的彩巧,她太知道彩巧的性子了,任何人,都不能在她眼前過得比她好。

阮影點點頭,隻見彩巧瞬間垮下臉,又重新牽強的笑道,“你都得了什麼賞啊,讓姐姐也看看。”

就知道是這樣的。

阮影笑著抬起雙手捧著的糕點,“彩巧姐姐你看,我也得了好多糕點呀。”

彩巧聽了噗呲一聲,似的鬆了口氣,笑道,“傻容月,誰問你這個,這個我們都有,我是問你有冇有彆的。”

阮影一臉失落的搖搖頭,“冇有,彩巧姐姐你也知道我被貴人叫去帶路了,到亭子就退下了,什麼也冇得到。”

彩巧這才心花怒放的說道,“冇事,下次還有宴席的話,我們要是能再去,我再喊你啊。”

阮影這纔開心的點點頭,“謝謝彩巧姐姐,姐姐你真好。”

三人這才繼續往掖幽庭走去。

等到了掖幽庭,阮影纔剛進房門,隻見芹姑姑一臉怒容,嚴肅的坐在床邊,手上是一把戒尺。

那把戒尺阮影太熟悉了,芹香姑姑每次都是拿這個戒尺訓誡她的。

將手中的糕點放下之後,阮影自覺的跪在芹姑姑麵前。

“姑姑我錯了。”

不管到底哪裡錯了,反正先認錯。

阮影都悟出心得了。

“你錯了嗎,你哪裡有錯!

錯的是我!”

完了,這話一聽就氣狠了。

阮影立即跪趴下,“姑姑求你彆生氣,容月錯了,求你注意身體,容月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