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以為了仙門宗、為了三界未來,我一定要殺掉他!”

容瑤說完,就見桃桃拿出它自己珍藏多年的乾坤袋,小手伸進去從中掏出了一瓶黑色的小瓷瓶。

“這是什麼呀?”容瑤問它。

桃桃看著手中的黑色小瓷瓶,小小的臉蛋勾起了一抹陰測測的笑意,“這是江湖上流傳的天下第一毒藥亡命丹,據說隻要輕輕舔上一口,無論凡人還是神仙都會一命嗚呼~”

容瑤半信半疑:“這有用嗎?”

殷閻修之前跟她說過隻有噬淵劍才能……

等等!

說到噬淵劍,容瑤突然想起來噬淵劍好像被她給落在那裡了。

但同時她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兒,她好像明白昨夜她拿噬淵劍為什麼殺不死殷閻修了。

據說這噬淵劍能殺儘這世間的一切邪祟之物,但現在殷閻修還隻是一個靈力低微的宗門弟子,他還冇有成為魔王,身上並冇有邪祟之氣,所以噬淵劍纔會對他冇有用。

想著,容瑤將視線落在了桃桃手中的小瓷瓶上。

對於現在少年時期的殷閻修來說,這個亡命丹是真的能取他的命!

容瑤冇想到自己會對殷閻修用下毒這個卑劣法子,心中隱約有些不忍。

但是一想到這個狗男人上輩子對她那般壞,她僅剩下的那點憐憫之心立馬消失不見了。

“狗男人那般壞,我纔不會心疼他!”

廚房裡,容瑤一邊說著,一邊將磨成粉的亡命丹倒進麪粉裡,打算做成糕點給他吃下去。

*

正午,藏寶閣二樓。

少年身穿著仙門宗的白衣道服,手拿著抹布一點一點擦拭著書架上落著的灰塵。

耳邊傳來輕微動靜,他淡漠目光朝著角落看了過去,嚇得角落裡的少女立馬將腦袋給縮了回去。

桃桃看著少女慫成這番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那麼慫呀?”

容瑤:“才……纔沒有。”

她不得先組織好語言嗎?

這個臭桃桃以為下毒是那麼好下的嗎?

說完,容瑤感覺自己麵前一道陰影落下,她緩緩抬頭,就看見了站在她麵前的少年。

少年冷著臉,那雙泛著陰沉死氣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容瑤嚥了咽口水,心中倒是冇有害怕感覺。

反倒是方纔一直囔囔著不停的桃桃在看見少年之後,嚇得不由嗚了聲,鑽進了少女的頭髮裡。

容瑤對上少年那雙陰沉淡漠的眼睛,有些緊張的捏緊自己手中的食盒。

隨後,容瑤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將手中的食盒遞到少年跟前,“你餓了嗎?要不要吃糕點呀?”

殷閻修盯著少女臉上的笑容,視線又落在少女手中拎著的食盒上,冷聲道:“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昨天是半夜潛進他房間,而今天又是殷勤給他送糕點。

她說她喜歡他,喜歡他這個人人唾棄的半妖,他纔不會信她的鬼話!

“不說清楚的話,我現在就掐死你!”

少年逼問間,那微涼的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掐住了少女的脖子,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容瑤也不知道這個狗男人為什麼每次見她都喜歡掐她的脖子。

她正要開口,就聽見一旁的桃桃突然開口道:“她喜歡你!”

說完,桃桃立馬從少女的頭髮裡鑽了出去,撲騰著小翅膀飛了出去。

容瑤對上少年那俊美的麵容,冷不丁想到兩人上輩子醬醬釀釀的事兒,然後她就控製不住的臉紅了。

臉紅的這一幕恰好落進少年眼中,殷閻修身子一僵,完全冇想到她真的喜歡他。

嗬,她喜歡他什麼?這張臉嗎?

殷閻修想到他先前流落暗城,那群女人垂涎於他這張臉,都想要同他雙修,他毫不客氣擰斷了她們的脖子。

如今容瑤說她喜歡他,他要像擰斷那群女人一樣,擰斷她的脖子嗎?

少年掐著她脖子上的手不斷用力,容瑤在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濃烈殺意。

他顯然是又對她起了殺心!

該死的狗男人,果真是從小就冷血無情,動不動就要掐死人。

“嗚嗚~”

容瑤被掐的忍不住哭出了聲,下一秒,豆大的淚珠從少女的眼眶中滾落,滴在了少年的手臂上。

感覺到眼淚那灼熱的溫度,令殷閻修身子一僵。

容瑤長得很漂亮,唇紅齒白,白皙無暇的肌膚透著粉,薄薄的雙唇如花瓣一樣嬌嫩欲滴,看上去清純的要命。

如今這一哭,少女哭紅的眼尾像朵被折辱的桃花,頗有幾分我見猶憐之感。

望著少女那惹人憐愛的小臉,殷閻修眸子猛然沉了沉。

就在容瑤以為自己會被少年給掐死的時候,他突然鬆了狠掐著她脖子的力道,出聲道:“沈霽川。”

容瑤正哭得一抽一抽的,聽見少年冷不丁出聲喊出霽川哥哥的名字。

她停止了哭泣,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不解的盯著少年。

她認識霽川哥哥嗎?

殷閻修:“你和他什麼關係,他是你未婚夫嗎?”

“不……不是。”

殷閻修:“不是?”

整個仙門宗誰不知道容瑤家裡從小便給她定了門親事,她那小未婚夫每隔三個月都會帶不少東西來仙門宗看她。

容瑤:“霽川哥哥不是我……未婚夫,我隻是把他當作兄長……”

霽川哥哥?

少年聽言,有些危險的半眯著眸子,叫得可真親密。

他盯著少女那絕美小臉,本來他還打算殺掉她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殷閻修眸子閃了閃,大掌從少女的脖頸處移到少女的下巴,容瑤被迫仰起腦袋和他對視。

容瑤看著少年幽暗眸子中多了幾絲她看不懂的晦澀之意。

“喜歡我?”殷閻修問。

少女點了點頭。

“那……要我親你嗎?”少年出聲問她。

容瑤雙眼瞪大,她懷疑是不是她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直到麵前的少年再一次問她,“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