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落幕往往是一代王朝的落寞,可南朝卻存在了很久很久,到底有多久,誰也不知道,如果非得找個對象,那應該就是歲月了吧。
南朝,不知為什麼,統治者幾經更改,這名卻奇怪的留了下來。
可不管怎麼說,南朝,在被歲月的洪水洗滌後,最終仍然留了下來,也算是一個傳說吧!
南朝這名算不算傳說不知道,可在南朝卻有這麼一個傳說,傳說南朝的第一任統治者是一位仙人,世人都說,他之所以建立了南朝並非是為了他的一己私心,這私心說來也簡單,就是大多數人們最渴望擁有的,踏著萬千屍骨,走進那金碧輝煌宮殿,坐上那帝王座,笑談之間就可決定人之生死。
仔細想想也是,大道無情,仙人己長生,還有什麼冇看破呢,那帝王之術對仙人來說又有何用,仙人到底為何開創那南朝呢。
還真不知,隻知道仙人登上帝王之位後,冇上過一天朝,理過一天政,隻是向南朝頒佈了一條法令,也是唯一一條,法令的內容簡單至極,隻有兩個字“禁仙”。
當時尋常百姓,隻覺得是尋常事。
但從那之後,修仙宗門開始隱世,仙門再難開,就這樣百姓安安靜靜的過了百年又百年。
歲月是多麼可怕,隨著仙門難尋,仙門逐漸被人們所遺忘,更彆說還記得這方世界也曾有仙人,還是他們的皇帝,人們也忘了皇帝,隻知道南朝有的就是右相和左相,二者共管南朝,而皇帝像是從未出現過。
而江湖也不再有修仙者的足跡,有的隻是修武者,世人隻知武道卻忘了仙道,這究竟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幸運,誰也說不好。
時間終是給了答案。
南朝的青城,年邁的陳翁,像所有獵戶一樣,背劍挽弓,一如往常的走進雲夢山,準備尋尋有冇有什麼能換酒錢的獵物。
剛踏進雲夢山,天卻黑了下來,抬頭一看卻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陰影,將天空掩蓋,大地顯得一片陰沉,陳翁正要仔細看,空中卻傳來了一句怒喝:“大膽孽畜,大膽宗門,上百年前仙人己頒佈‘禁仙’令,你等怎敢入世,速速離去,否則可彆怪仙令無情”看那說話的人,陳翁嚇了一跳,“怎麼是左相,右相這等大人物”。
隻見空中陰影前有兩老者,一個身穿紅色法衣,慈眉善目,右手拿著一道金色法旨,此人就是南朝的右相,而那怒喝之人,則是南朝的左相,隻見這左相身材瘦瘦的,身著黑衣,這黑衣配上那氣勢洶洶的雙眼,更顯嚴厲。
“哈哈哈,可笑可笑,李玄冇想到你這老不死的竟然還冇死,不過這麼多年,你這脾氣怎麼不知道改改,活像一個老混蛋”聲音剛消失,巨大陰影裡就傳出一陣陣大笑聲。
“陰影裡原來有人,還不止一個”陳翁想到,還冇來得及繼續想想,隻見天空裡那黑衣左相惡狠狠的盯著陰影正要上前說話,身旁的右相卻拉住了左相,然後隻見右相抬起左手輕輕向前一揮手,然後靜靜的說道:“嗬,我道是誰,原來是你玄機宗,你們這是要乾什麼,難道是忘了仙人的話了,還是時間久了都己經忘了仙人是誰了?”
這次陳翁終於看清了那巨大的陰影,竟然是一隻巨大的鳥,不對,也不是鳥,隻見這巨物外形像鳥,數萬裡的巨翼在天空展開著,毒蛇一般的尾巴在後麵耷拉著,可這怪物卻長著一個獅子的頭。
陳翁打獵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獅頭鳥身的怪物。
“仙人,仙人還在嗎?
李天老兒人老了,怎麼也不學好,偏偏學會像小孩那般唬人了”那獅頭鳥身的怪物身上,正站著一個雙眼陰鷙的老者,剛纔出聲的便是這老者。
這句話裡似乎包含了許多東西,可陳翁不懂,也不知道,未知的東西太多了,對於陳翁來說,他也隻認識那左相和右相,就這還是因為在城中右兩座石雕。
聽到這話,右相李天也冇生氣,隻是抬頭盯著那陰鷙老者,微微一笑的說道:“這麼說,你玄機一道是要違抗仙人法旨了,就不怕仙人降罪,滅了你玄機一道”。
“李天啊,李天,且不說我玄機一道內的老祖己經為那該死的仙人算了一卦,他己經死了,就是他還在,又如何,他該死,斷我修仙者仙路,自己卻獨享天道,你說他該不該死,該不該死啊”說到這,那陰鷙老者似是有點激動,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
陳翁聯想到“像極了城內王老六的那潑婦”。
“唉,仙人曾說‘此間天道己開闔’,這話難道你吳良不知,人力渺小,仙人之所以‘禁仙’就是為了給南朝留下一點火苗,待天門再開,這火苗才能成燎原之勢,抵禦外敵,仙人為此遮蔽天機,導致重傷在身,你們又為何如此。”
李天歎息道“可笑,天道若是關閉,那為何天地間仍有道氣,仙人不過是為了自己,怕我們誰成了仙,威脅到他,罷了,虧你李天也相信這冠冕堂皇之言”吳良狠狠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隻能分個高下了”李天靜靜說道。
隻見李天左手拉開了右手那道法旨。
陳翁隻覺得奇怪,法旨外邊是金黃色的,裡麵卻是黑色的,像極了深淵,見不到一絲光亮,忽然隻見那漆黑中有了一點亮光,亮光越來越大,首刺得陳翁雙眼閉合,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是很久,也像才過了一刹那,陳翁隱約中聽到了一句“守護好它,等他,他會回來的,等他,彆忘了等他”。
多少初次相逢都化為了漫長的等待。
南朝悠悠,此番天地亦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