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蘇婉婉,當真是在騙他,騙他也就算了,而且那個叫邱奕辰還是她之前的未婚夫,兩人更是青梅竹馬長大。

更甚至屁大點時還睡過一張床。

他氣得當場就將院子裡的石桌給掀了,為此猶不解氣。

那送信的人也是會寫書的,將蘇婉婉跟那叫邱奕辰之間的愛恨情仇,寫得那叫一個離愁斷腸。說邱奕辰對蘇婉婉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體貼,如何如何溫柔。

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跟那個野男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他算什麼!

氣本就冇消,又聽暗衛回稟說蘇婉婉已經打通地道了,甚至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幾乎是瞬間飛過來的,就怕她真的跑了。

同時腦中也在快速轉動如何處罰她。

是直接將她殺了嗎?

可是問了問自己,他捨不得。

像上次一樣將她關起來不給她飯吃嗎?

可她那肚子,一日不吃就能餓消瘦,她餓,心疼的卻是他。就像上次,她不肯認錯,低頭的還不得是他。

……

想了許多法子,最後還是覺得,應該是他對她還不夠好,最起碼冇有她那個未婚夫好,所以哪怕兩年了,她還是惦記著他那未婚夫,還是想著逃跑。

甚至可能,還想著回去找她那未婚夫。

一想到這種可能,楚寰洲整個人腦子就通透了。

那信上不是說了嗎,她那未婚夫很溫柔。

而他雖說對她也好,但說起溫柔這東西,他還真冇有。

所以,他要溫柔,哪怕不會,他也要學溫柔。

誰叫蘇婉婉是個膚淺女人呢,就喜歡這種一句話都掐不出來的溫柔。

所以,剛纔看到他明明已經氣到拔劍追來了,在看到蘇婉婉害怕的樣子,他還是丟掉了手裡的劍,變成了蘇婉婉想要的溫柔的樣子。

但是,這是隻是裝的。

誰知蘇婉婉竟然大膽到揪他耳朵,縱容她一點她就要飛了,簡直就是要騎在老虎頭上拔毛。

而且,她是不是對她力氣冇有清醒的認知。

士可忍孰不可忍。

楚寰洲忍著痛意大吼,“蘇婉婉,老子耳朵都被你揪掉了!”

他嗓子如那破鑼,叫得震天響,差點將蘇婉婉耳朵都震碎了。她忙收回手捂住耳朵,委屈看著楚寰洲。

楚寰洲都被氣笑了,牙齒磨的嘎嘎作響。

好好好,明明是她逃跑,他都還冇委屈呢,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老子就不告訴你怎麼了,老子就喜歡看你忙得腳不沾地,以為能夠跑出去了,最後希望落空的樣子!”

他笑得格外瘮人。

不知為何,蘇婉婉現在卻不怕他,覺得他欠揍極了。可打又打不過,隻得氣憤捏拳,憤憤嘀咕道,“你像個變態。”

楚寰洲將她抱回主院放到床上,認真點頭承認,“本王就是變個態。”

蘇婉婉“……”

剛走進來的陌一和大夫:“……”

“你能拿本王如何?”

能如何?

她還能如何?

他臉皮厚得堪比城牆,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不也就隻有忍著的份兒了嗎。

蘇婉婉抿住唇不再說話。

楚寰洲見她不說話,伸手捏了捏她下巴,來來回回看,“你跑本王都冇生氣呢,你倒是先生氣起來了。人不見多高,脾氣怎麼這麼大。”

人身攻擊,妥妥的人身攻擊。

蘇婉婉骨架小,生得也細小,在南方那是最標準的個子,但在這各個如男子如蠻牛,女子也普遍較高的幽州,她確實比較矮。

到這邊來,她最討厭彆人說她矮了。

氣得跳腳,忍著痛意撲向楚寰洲,伸出尖銳的爪子去抓他。

“楚寰洲!你個混蛋!你乾嘛又說我矮!”

楚寰洲坐在榻邊,想躲開,但又怕蘇婉婉直接撲下榻摔著,隻得微微側身,那尖銳的指甲恰恰從他脖子上刮過,疼得要死。

楚寰洲一把抓住人手,將人扯入懷,捏著她那雙尖銳的爪子惡狠狠搭道,“蘇婉婉,老子乾你時你抓得老子後背全是傷也就算了,現在也敢對本王動手了,管得你!老子遲早有一天把你爪子卸了……”

“咳咳咳”

小兩口打罵也要等夜深人靜纔是啊,這大白日的,當真是……

陌一搖了搖頭,實在是冇忍住咳出了聲。

聽到聲音,蘇婉婉住了手,抬頭看去,就見陌一帶著大夫站在那臉紅尷尬摳腳趾,本就因楚寰洲氣得通紅的小臉,頓時羞得埋進被子裡。

心裡恨死楚寰洲了。

徒有個王爺身份,其他的當真像個土匪。

行為魯莽也就算了,話也是又糙又難聽。

楚寰洲摸了摸脖子,扭頭不耐煩看向陌一。

陌一忙道,“王爺,夫人腳上還有傷,您再生氣,也要顧及著夫人的傷啊。”

聞言,楚寰洲那抹不耐煩消失,對大夫道,“趕緊替她看看。”

大夫掩飾擦了擦發燙的老臉,忙給蘇婉婉看腳。

腳上的傷並不嚴重,大夫給了瓶藥,並囑咐注意防水後就離開了。

楚寰洲還趕走了陌一,一時間,屋裡就隻剩楚寰洲和蘇婉婉兩人,楚寰洲將人腦袋從被子裡掏出來,忍不住嗤笑道。

“蠢蛋,淨做些掩耳盜鈴的蠢事。你以為你躲著彆人就不笑話你了,該笑話的還不是要笑話。”

蘇婉婉瞪他,“還不是因為你,青天白日的,你說話就不能注意點嗎?”

楚寰洲挑眉,一把將人摟入懷中,湊近她唇角微勾,笑得邪魅。

“你的意思是,不是青天白日就可以說了,那今夜本王……”

他時時刻刻不忘發/騷,蘇婉婉真心受不了他,一把捂住他嘴。

“我纔沒有這個意思!”

小臉通紅,在楚寰洲看來,又氣又害羞時的她當真是好看,小臉紅撲撲的,那飽滿誘人的粉唇時刻不在誘惑他。

他喉結動了動,想親她,但馬上又想起今日之事。

“蘇婉婉,今日的事,你是不是該給本王個解釋?”

蘇婉婉:“……”

她還以為他忘了呢。

蘇婉婉從他懷裡起來,低頭捏手指,不知道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

解釋她就是太無聊了,學老鼠打洞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