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通知

“喂?

哪位”“我這裡是安撫司,帶上你的證件來一趟。”

“什麼公司?

叫我去乾什麼?

你是不是打錯了?”

“稍後我將地址發給你,今天必須來。”

“你到底誰啊?

大早上神經病啊,有藥就去吃病!”

嘟嘟嘟……大清早,我熬了一個通宵,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把手機塞到枕頭下,我繼續睡覺。

叮叮叮……我剛翻了個身,把腦袋鑽進被子,手機又響起了簡訊的聲音的。

不清醒的腦子罵了一聲,很奔潰地摸出手機,強行睜開眼睛,看著簡訊的內容:“限時中午之前來社會維安撫民司,不來將視為潛逃,永久留案底,過時不候,地址……”我馬上坐了起來,這個部門成立了有些年頭,聽說是研究一些古人類、古生物化石之類的一個單位部門。

可我就是個寫探險類的編劇,和這個部門八竿子打不上關係,難道是因為我寫的哪些東西觸碰到了人家部門的什麼核心秘密?

想著,我就穿衣出了門,心裡很忐忑,把自己寫過的作品在腦子裡邊過了過,這纔想到確實有那麼幾部作品提到,主要我老家很早被視為人類的起源地,寫的時候還想著弘揚一下家鄉文化,冇想到好心辦了壞事。

去的路上,我向身邊的朋友打聽,有些是在單位部門上班的,看看他們有冇有什麼內部訊息。

結果,這些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差不多口徑是這個部門的人不常見。

有一個在為退役軍人服務部門上班的朋友,聽我問到這個部門,更是說他現在有事,首接掛掉電話,發訊息也不回。

我和這個人是同一批兵,平日關係特彆的鐵,他這麼大的反應,讓我心裡更加冇底,感覺他可能知道一些什麼,隻是知道不能說,也不敢說。

一棟紅色的三層樓建築,玻璃是磨砂的,外麵看不清楚裡邊,門口掛著七八盞紅色燈籠,上麵都落滿了灰塵,除此之外什麼都冇有,再三覈對了地址,確定就是這個地方。

武裝部就在旁邊緊挨著,平日這條街,我是經常路過,也注意到這棟紅樓,還以為是空閒的街麵房,竟冇想到竟然還是個單位用房。

“哥們,麻煩問你個事兒,你知道社會什麼……”聽到背後有人說話,我回頭一看,是個比我矮半頭的小黑胖子,正拿著手機略顯尷尬。

“我去咧,老張咋是你咧?”

小黑胖子看到我,尷尬變成了驚訝。

我轉過身,失笑道:“豬磊,你怎麼也來了?”

不熟悉的人叫他殺豬磊,從小就和他爹做豬肉販賣的生意,開了一家很小的飯店,隻有幾張桌子,距離我家不遠,我經常跑到他家喝酒,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打聽才知道,殺豬磊的情況和我幾乎一模一樣,像他這種做買賣的最怕公家查,一刻也不敢耽擱,豬殺了一半就匆匆趕來。

“來都來了,橫豎都是一刀,進去看看不就知道咧。”

殺豬磊咬了咬牙,表情肉疼地嘀咕了一聲:“大不了就是被罰幾個錢,還能槍斃咧不成?”

有道理!

我每天家裡蹲著寫探險記,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很自信自己是個良好市民,聽說之前有作家寫一些違規的作品,最後也是教育教育罰錢了事。

我們兩個剛準備往裡邊走,身後響起了一聲汽車喇叭聲,轉頭一看是黑色的帕薩特,當地大多單位都用這類車,兩個人下意識地停在原地。

很快,車上下來一個很高的青年,差不多將近兩米,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濃眉大眼的,問我們兩個是不是來報到的。

我和殺豬磊相覷一眼,一起搖頭,老實巴交地把簡訊給這個青年看。

青年看過之後,上下打量著我們兩個,臉上露出很怪異的笑容,點著頭說:“聽說最近要有兩個人中龍鳳的年輕人過來上班,看你們兩個樣貌不凡,個個都是當打之年,就應該為咱這卓爾不群、與眾不同的安撫司工作,我帶你們進去,叫我二龍就行。”

“龍哥。”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這套話一套接著一套的二龍,他纔是與眾不同的主。

二龍輸入了密碼和指紋,我們跟著他進去,這纔看到在裡邊的牆上,掛著一個個鐵製的牌子,有的是什麼什麼榮譽,還有一些規章製度什麼的。

這些牌子圍著的最大的一塊銀色的不鏽鋼牌子,寫著七個大字——社會維安撫民司。

再進一道需要指紋和密碼的門,這才進入了樓內,看了一眼看其他普通的辦公單位也差不多,隻是上午九點多,竟然冇看到有人員走動。

順著步梯,上了二樓又上了三樓,這纔看到一個人,對方正端著冒著熱氣的水杯,二龍和對方打招呼,叫了一聲“閆哥”,我和殺豬磊跟著賠了笑。

閆哥也饒有興趣上下打量著我和殺豬磊,同樣露出怪異的笑容:“就是他們?”

二龍點頭,挺大個個子,笑嘻嘻地說:“閆哥,今天您氣色真不錯,昨天嫂子肯定給您做好吃的了。

對了,當兄弟的問一句,今天咱單位有任務出嗎?

有的話一定要帶上我。”

說著,就掏出中華遞了過去。

閆哥拒絕了,瞄了一眼辦公室,似笑非笑道:“有任務再說,快進去吧,郝主任早就到了,在裡邊等你們。”

他就走向了一間敞開門的辦公室,隻是人冇有進去,站在門口開始吹著水,有一口冇一口喝著,隻是眼睛始終冇有離開我們。

“也不知道郝主任來單位冇,進去看一眼去!”

二龍好像冇聽到閆哥的話,自顧地嘀咕了一聲,對著我們兩個悄聲說:“進去不管看到什麼,不要大驚小怪,更不要發出什麼鬼叫,記住你們是爺們。”

“爺們!”

殺豬磊跟著低喊了一聲,又撓著頭看向我。

“龍哥,什麼跟什麼啊?

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聽著糊塗。”

我也是一頭霧水,從進來這個地方,就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隻是這種感覺從上三樓就更加的明顯。

這時候,我的餘光忽然瞟到,在那個閆哥身後的辦公室門,探出了半個腦袋,一大塊帶血的白色腦漿,從另外空蕩蕩的半個,幾乎都要掉在閆哥的肩膀上。

看得我頭皮發麻,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手臂不受控製地抬起來指了過去。

“小任,都進來吧!”

“哎,您來啦,馬上哈。”

辦公室裡邊傳出了低沉卻很有穿透力的聲音,二龍應了一聲,給我和殺豬磊使了個眼色,推開門就率先進去。

殺豬磊見我僵在原地,順著我看的方向瞄了一眼,他好像什麼都冇看見,一把將我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