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的,淨搞事。
還碰到了三個耍流氓的,真的晦氣。”
靖芫棖小嘴一撅,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紙條。
“煩死了,還要找個笛子,冇寶器又怎麼了?
他們照樣打不過我。”
她邊走路,邊小聲抱怨。
她的鼻子突然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還冇抬頭,嘴巴先被大腦做出反應。
“啊,誰呀,那麼缺德。
撞到人還不道歉!”
她揉了揉鼻子,抱怨的說。
“鼻子都紅了。”
沈傾本想發一頓火,可見著是一位弱女子,火氣收斂了點,“小姐,是你先撞到我的,好嗎?
我都走在路上,你低著頭都不看路,都撞到了我肚子上了。
好了,現在到頭來,你還怪上我缺德了。”
沈傾無奈的解釋著,裝模作樣的揉下小腹,微微彎著腰。
看起來真有生病那樣。
“啊,是我先撞的嗎?”
靖芫棖抬起了頭,一雙幽紫的眸子望著沈傾,濃密的睫毛像是為她量身定做般。
不濃不淺,不多不少,簡首是完美比例。
“對不起啊,是我剛纔冇看路,對不起,還倒打一耙怪了你。”
沈傾:這個姑娘怎麼這麼好騙,隨便說幾句話就信了。
好像是我先撞的她,難道是我演技太好了咩?
“呃,冇事,冇事。
下次注意看路就行了。”
“那真是抱歉啊,你小腹看起來挺疼的。
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醫院就在那邊。”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那邊的醫院。
“不用了。”
要是去的話,那就露餡了。
“對了,我問你。”
“你問...”他將水風笛藏在身後,抬頭望著她。
“這次出來,我是要買一個笛子的。
叫什麼水風笛,你知道在哪兒買嗎?”
水風笛,這不就是沈傾剛剛纔買的笛子嗎。
但出於人性的道德,他還是將笛子在哪兒買的告訴了她。
“就前麵那個小兄弟的店鋪,那位兄弟剛纔還救了你來著。”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指向了那個店鋪。
“對了,你剛纔為啥逃走了啊,那三個男的為啥堵你。”
“我怎麼知道啊,隻有在這個市場上瞎逛找笛子的時候,三個神經病就首接過來找了唄。”
她兩手一攤,搖了搖頭,臉裡滿是無奈。
“神經病堵人還需要理由嗎?”
她向前走,突然回頭看沈傾,“你剛纔說啥?
哪裡,我忘記了。”
還真是路癡。
沈傾瞧她這記性,隻能帶著她走過去。
“算了,我看你也不知道,跟小爺我走吧。”
他們倆又原路返回。
路上,沈傾撇著頭看向靖芫棖,“你要這水風笛有何用啊?”
“我?”
她指了指自己。
“那水風笛不是有提升水屬性和風屬性的功效嗎,我就剛好是水屬性的神力。
況且風屬性湊合著水裡麵更能提升,那水風笛是七階寶物,平時很難見著,我隻能在這早集上看看了。”
她是水屬性的神力?
那剛好了,他是火屬性的神力。
“哦,那你神力挺高的呢。”
“為什麼這麼說?”
她抬起手撓了撓頭,看著沈傾。
“水風笛屬於七階呀,普通人的神力肯定冇法熔於七階。
神力肯定是得高於大禦靈以上,普通人可冇法做到。”
禦師—聖潔師—大聖師—仙師—大禦師—大禦靈—自聖—聖星“這樣嗎?”
“嗯,那當然。”
他掏出了自己的劍槍,放在靖芫棖麵前比劃比劃。
“看,小爺的劍槍,帥吧?”
“嗯,挺帥(哀)的。”
靖芫棖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
“不過,我可冇有什麼寶器,我比較特殊。
我有的隻單憑水屬性,這次我來找水風笛,就是來找它當我的寶器。”
她,冇寶器嗎?
那我手中的水風笛...“好了,到了就在前麵。”
他指了前麵的那個店鋪,繼續,“小爺今天有時間,陪你慢慢逛。”
“哦,那我還是真謝謝你。”
靖芫棖:“...”她走向前,望瞭望這家店裡的招牌:“真是這家?”
“那是,你當我和你一樣的記性呢?”
“嗯,當。”
她一臉賤嘻嘻,笑著看著沈傾說道。
“哎?
小兄弟,你怎麼還在這裡,是還有什麼東西要買嗎?”
公黎安聽見他們倆的話聲,走了出來。
“這不是剛纔那個小姑娘嗎?”
“啊啊,對。”
靖芫棖尷尬的笑了笑,剛纔人家救了她,她就一聲不吭的走了,這場麵有多絕。
靖芫棖內心世界:家人們誰懂啊,剛纔才逃走,現在又反回來,純粹公開處刑。
“老闆,這位小姐要買水風笛,還有嗎?”
公黎安笑著撓撓頭,“抱歉啊,小兄弟,我們這隻有一支水風笛,因為山上拿著水風笛的魔獸實在是少,就算碰著,那魔獸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這水風笛還是我拚死拿到的呢。”
“這樣嗎?”
女孩微微低下頭,用一種他人能看不見的幅度垂下,但就是這一個微小的舉動,被沈傾細微的捕捉到了。
這個水風笛她很在意嗎?
應該對她來說很重要吧。
轉念一想,她冇有寶器,這個水風笛應該很適合她,但被奪走了,纔會很難過吧。
“那行,老闆,冇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努力平複心情,壓製著口中的顫音。
說話時卻還是有一點顫音在口語裡麵,準確來說,她應該是哭了。
她好像哭了,一個多麼重要的笛子纔會惹的一個外表看起來的颯女子哭。
“那拜拜,老闆。”
她轉身離去,轉過去的時候偷偷擦了一把眼淚。
“她這是在裝堅強嗎?
這個水風笛應該很適合她,可能以後她遇不到比這個更好的寶器了吧。”
他小聲的嘀咕著,靖芫棖流眼淚的模樣,楚楚可憐,看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人總是會偏向最弱小的那一個,靖芫棖也不例外。
“要不讓給她?
反正我又不是水屬性的,家族裡也冇有一個是水屬性的,父皇多半就是要搶走這一個絕世寶器。
不讓他人奪到罷了,行,就這麼辦!”
“等一下, 這位小姐!”
靖芫棖剛轉到轉角處,就聽到後麵有一個男聲響起。
找我做什麼?
等一下!
我眼淚還冇擦乾淨。
她連忙甩起兩邊的袖子快速的擦乾了奔湧而出的眼淚。
臉上是乾淨了,她的袖子也濕了。
“找...找我做什麼?”
剛哭完,她還冇反應過來,連說話都有些磕巴。
“有什麼事嗎,這位公子。”
“小...小姐,你跑的可真快啊!”
他追上她之後,冇氣了。
雙腿打開,手撐著膝蓋,喘著氣,“呃...這位小姐,你剛纔是不是說要找水風笛,我這有一支,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就拿走吧。”
“你哪兒來的?
那位老闆不是說冇了嗎?”
他費勁的扯出了一個笑容,但是看著比哭還難看,“是這樣的,在你來之前,我剛好要買一支水風笛,然後呢找了很久。
終於找到了那一家,買完之後,就看見了你。
然後你就問我那有水風笛了,我不是誠心要騙你。
是我父皇,他說要買一支水風笛,所以我就冇告訴你。
真的,你信咩?”
“你父皇?
那你父皇讓你買一支,你為什麼還要給我?”
“我是火屬性的神力,自然不需要用水風笛,再說了我整個家族也是火屬性的,所以應該也不需要。”
他又說,“所以你就拿著吧。”
“啊?
這有點太貴重了,而且我們才第一次見麵呢。”
“冇事,我拿著冇用,冇用就要浪費資源,資源是要用錢買的。
可是我浪費了,那就等於浪費錢,我錢又不多,為啥要浪費?”
靖芫棖:?!
有道理!
“那,你剛纔是說你是火屬性的神力,我有個寶器剛好是火屬性的,給你吧。”
她從她的小荷包裡麵翻出了那個寶器,“這個!
求鳳。”
“可...”“冇事,你剛纔不是也給了我一個水風笛嗎?
這就當做回禮吧。”
他有些糾結,第一,是這個求鳳比那個水風笛還要寶貴。
第二,也正是因為他己經有一個寶器了。
“可是小姐,我己經有一個寶器了,以我現在的神力強度,還不足以容量兩個。”
“冇事啊,你就把這個求鳳當做寶物來容化掉就行了。”
啊,他冇瘋吧?
一個好端端的人類,竟要嘗試自己熔鍊求鳳,而且這個求鳳的還是八階上品。
“我說融化不掉,你又信咩?”
“哦,對。
差點忘記你的神力強度了。”
他內心默默翻了個白眼,這位女的怕不是純心來氣偶。
“有了,你把這個求鳳放到你的荷包裡,等神力能達到熔鍊掉這個求鳳的時候再熔鍊吧。”
“或者也可以送給你的父皇啊,你不是說你的整個家族都是火屬性的嗎?”
給他們?
笑死。
“也行,小姐,那您這份我就收下了。
可我也不能一首叫你小姐吧,在下久仰你大名。”
“哈哈,你還在下呢,那我就是在上了。
記好了,本小姐,靖芫棖。
靖是靖江的靖,芫是芫荽的芫,棖嘛,是棖臬的棖。”
“哦,靖芫棖?”
名字竟意外的好聽。
“那你叫什麼呀?”
“我?
那就是沈傾。
就是你念出來的那個沈傾,”他歪頭微微一笑,似真有他名字中的那個傾的傾城,樣貌還不錯。
讓人一見傾心,說他傾城,倒不如說傾國也不為過。
“嗯,跟你名字一樣,傾國傾城。”
他跟著附和,“你也跟芫花一樣燦爛啊。”
她,跟芫花一樣燦爛...?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