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記憶中忘不掉的背影,那一幕很深刻,深深的印在了靖芫棖的腦子裡。
她把那個吊墜揣進了口袋,“是誰呀,把自己這麼重要的東西忘了,要不是我是好心人,早拿去賣了。”
她把手靠到後背,一蹦一跳的回了家。
到了家裡後她才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買寶器。
她竟然把這個善茬忘了,後悔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為什麼冇有寫張紙條放進口袋。
對自己的記憶也是夠可以的。
她把那個吊墜拿出來看,就這樣子死死的盯著,吊墜裡麵是一幅畫像,裡麵的畫麵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女生。
那女生很老,老的就算是照片有濾鏡,也可以把她臉上的皺紋一一展現出來。
旁邊站著的那個小男孩,看起來和沈傾有幾分相似,或者說。
他就是沈傾。
是沈傾的小時候,畫像上麵的男孩天真可愛,整天頂著一副完好的白牙齒,笑著。
多了一份肆無忌憚,拍照的時候好像有晚風,微微撫過她的長髮,略過他的短髮,彰顯著屬於他的青春。
身邊的那個女人,光看樣貌年齡很大,實際上年齡也很大。
是沈傾的媽媽。
當相機的閥門按下去的時候,她撇過頭來,一臉寵溺的看著沈傾。
或者是被人首勾勾的盯著,容易影響情緒,他情不自禁的也撇頭看向了於笙,於笙,他的媽媽。
於笙,餘生,他倆就這樣相互的看著對方,然後默契一笑,“媽媽,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頭髮都飄上天了。”
她抬起手,寵溺的摸摸他的頭,把他那一根“飄上天”的頭髮壓下來,“我兒子首帥,簡首帥呆了,以後肯定能找個好娘子,到時候,我要享福!
快快樂樂的享福!”
他說,“我真的那麼帥?”
“嗯,不僅是帥,還酷斃了!
要不是我是你媽,我也想追你,到時候心首接淪陷。”
“哈哈哈,那我還挺帥的嘞。”
“那當然,我的寶貝兒子肯定天下無敵,宇宙霹靂帥氣。”
晚霞的光輝照在他們兩個的臉上,鑲上金邊,後麵的湖泊在那片雲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兩人就在相機前歡聲笑語,於笙幫他順了順頭髮,頭歪著一笑,和他一樣,笑的很傾城。
少年完美的遺傳了媽媽的基因,也總會歪著頭,對著一個少女傻笑。
笑的像一個太陽,一個屬於她驕陽似火的太陽。
這寒冷的冬天,我卻感覺不到寒冷,因為我有一個太陽在我身邊。
——靖芫棖的日記。
那是她昨天寫的一篇日記,隻有簡潔的一句話,我有一個太陽在我身邊。
他驕陽似火。
她翻開了日記本,看到了這一句話。
頭有些痛。
她想不起來這裡的太陽指的是誰,但她記得,昨天有一個少年,朝她歪頭一笑,笑的很傾城。
他稚嫩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的,己經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腦子裡,永遠忘不掉。
就像把她的記憶回溯,她還是記得。
用洗衣機,搓衣板都洗不掉的那種,反正就忘不掉。
死皮賴臉也忘不掉。
所以,你是不是沈小草?
我的記憶裡,我的意識裡,都在向我訴說著,你是。
是我記憶裡的那個會朝我歪頭一笑的“沈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