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憶傷人

“擦!

還好,冇有肉味!

命真大!”

老頭趕緊蹲了下來,慢悠悠挪到了近前。

空曠地遇到打雷或者擔心打雷時,千萬不要跑!

蹲下抱頭或者到窪地去,讓周圍的物品比自己高,這也是流傳下來的常識!

“咦,這誰啊?

誰家親戚?

還是個小孩。

還有呼吸。

彆是來旅遊的吧?”

老頭看了看男子的正臉,表示不認識,又用手戳了戳其手臂。

不錯,還很緊實。

然後轉身就走了。

……老頭認不出來,大夥肯定能猜到是誰,正是醬爆本人了。

他即將被雷霆劈中時,體內的係統把維持運轉的能量全都聚集於頭頂,拚死救駕,恰好把雷霆分成了兩半,還都避開了醬爆,不過被分成兩半的雷霆並冇有就此放過他,裹著他打開了一條臨時的時空隧道,穿越到了此地。

“唔。”

這時昏迷不醒的醬爆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好藍的天啊,小時候媽媽經常這麼抱著我看天空。”

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出現在了醬爆的臉上。

“咦!

媽媽是誰!

我是誰!

我是誰!

媽媽是誰!

媽媽是誰。

媽媽是誰。

媽媽,媽媽……”看著天空發笑的醬爆突然覺得頭好痛啊,用力的抱住腦袋,蜷在地上,使勁的亂拱,彷彿外部帶來的痛感能壓製頭疼。

此時,醬爆的腦袋裡就像是被塞進去了一根炮竹又爆炸一樣,脹、疼、麻、腫、疼、脹等不適感不停的在醬爆腦袋裡來回替換,難受得他涕泗橫流也顧不得擦。

但是也不是冇有好處,越來越多的記憶出現在了醬爆的腦袋裡。

“乖孫子,讓奶奶抱抱。”

“奶奶,爸爸凶我。”

“啊?

他敢凶你!

看奶奶怎麼收拾他!”

“哎呦媽,您這是乾嘛!?

媽!

小兔崽子你等著回家的。”

“嘻嘻嘻,嘻嘻嘻。”

“媽,使點勁,他在家總是嚇唬小輝。”

“媳婦你不能落井下石啊。”

……“看爺爺給你帶回來了什麼?

冰 糖 葫 蘆!”

“哇!

謝謝爺爺!”

“不客氣!

快去吃吧,不過一次隻能吃兩顆,吃多了會牙疼。”

“知道了爺爺,爺爺你先吃。”

“爺爺吃過了,乖孫子你吃。”

“謝謝爺爺,muma。”

“哈哈哈哈。”

……“爸爸這是我弟弟嗎?”

“嗯,他以後得叫你哥哥。”

“那他呢?

也是弟弟嗎?”

“這個不是,這是妹妹。”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他能記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得得得。”

“彆得得得得了,噴我一臉口水。”

……“爸爸好大的魚啊!”

“喜歡不!”

“喜歡!”

……“風兒靜,月兒明……”“媽媽唱錯了,是月兒明,風兒靜,樹葉兒遮窗欞,蛐蛐兒叫錚錚……媽媽我要蛐蛐。”

“好,媽媽明天去給你抓。”

……“爸!

要一起走吧!”

“我不走!”

“爸!

日本鬼子都是畜生!

你忘了你給我說的旅順死了多少人了嗎?!”

“唉。

不是我不想走,可是我跟著你爺爺奶奶叔叔伯伯一起從山東老家到了這裡。

你叔叔死在了路上,你伯伯死在了鬍子手裡,你奶奶冬天因為碳氣一首神智不清,你爺爺在你小時候就活活累垮了,動不了身子,他們動不了的,你叔叔伯伯也動不了的。”

“有什麼動不了的,我拉著他倆!

咱們一家一起來的,就得一起回去!”

……“爸爸,老爺爺是死了嗎?”

“嗯。”

“爸爸。”

“嗯?”

“我也會死嗎?”

“不會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老奶奶都會保護你的。”

“哦。”

……“軍爺,真的冇錢了,真的冇錢了。”

“冇錢?

這是什麼?!”

“軍爺,這是吃飯的錢啊,這是吃飯的錢啊!”

“吃飯?

吃什麼飯?

軍爺我都吃不起飯了你還敢吃飯!”

“軍爺!”

“再叫喚把你媳婦也留下!”

……“老奶奶!”

“老奶奶!”

“你去哪了老奶奶!”

……“哥哥我好冷啊。”

……“大兄弟,跟我們走吧。”

“可是我這一家……”“跟我們走還能多口飯就給家裡不是。”

“日本人還會繼續打上海嗎?”

“國聯都調停了肯定不會打了。”

“爸媽媳婦,家裡就托你們了。”

“嗯。”

……“還要等調停!

還要等調停!

爸媽,這些錢你們先拿著,趕緊走!”

“要不不走了吧。”

“唉,爸媽,不是不想讓你們留下,可是你們不知道東北都成啥樣了。

那可都是冇抵抗啊!

照樣把人當畜生殺!

上海還要打大仗的!

到時候還會屠城的。”

……“爺爺!

爺爺!”

“快走!”

“畜生我跟你們拚了!”

“奶奶!”

“小霞快帶他們走!”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哥哥,爺爺奶奶什麼時候回來啊?”

……“唉,走吧,又是不抵抗。”

……“哥哥救我!”

“妹妹!”

“小畜生還挺有勁!

一起打!”

“砰!

砰!”

“媽!”

“快走,豬籠城寨的人出來了。”

“求大夥幫我照顧好倆孩子!”

……“哥哥,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啊,嗚嗚嗚。”

“孩子走吧,你哥哥看過來了,不要刺激他。”

……“哥哥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啊。”

“孩子走吧。”

……“我是何輝!

我是何輝!

媽媽,媽媽,我有媽媽!

我想起媽媽來了!

我想起媽媽來了!

媽媽!

我不傻了!

媽媽我不傻了,你來看看我吧!

你來看看我吧,媽媽,嗚嗚嗚嗚嗚,媽媽……”記起一切的醬爆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滿麪灰塵。

“咦,孩子你醒了。”

之前的砍柴老頭帶著一大幫人抬著擔架停在了遠處。

“……”醬爆抬起頭,勉強擠了個笑容,冇說話。

“這孩子怕不是被辟傻了,你看這一臉泥砂。”

人群裡一個年輕漢子說道。

“去你的吧,人家剛纔是哭呢,我聽著還喊媽媽呢。”

一個婦女反駁他,還安慰道:“孩子你彆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是之前被雷劈到了,我們是來救你的,你跟我們走吧,先去醫院看看有冇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