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幾人已經是神誌不清,搖搖欲墜。
僅僅憑著一絲本能,自顧的朝著自己臉上扇著。
很快,十常侍中的九人,已經是自己把自己扇得暈死過去。
臉上鮮血,順著流下,將慈寧宮中名貴的羊毛毯都染紅了一大片。
唯獨隻有張讓一人,還在慘兮兮的扇著自己巴掌。
大有把自己自己扇死過去的意思。
見得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李燁,慈禧終於是忍不住了:“夠了吧!?”
此刻慈禧已經不顧尊榮。
惡狠狠的望向了李燁。
李燁笑了笑。
翹著的二郎腿,這纔是放了下來。
緩緩起身,笑眯眯的望向了慈禧 :“母後宮中這搖椅倒是不錯,坐著很是舒適。”
慈禧麵色鐵青,牙咬得緊緊的:“待會哀家便遣人給皇帝送去。”
李燁轉頭,注視著慈寧宮四周:“這幾幅古玩字畫……”
“皇帝喜歡,一併可以帶走。”
“還有這幾顆夜明珠……”
“一併打包!”
“還有……”
“砰!”
慈禧一拍桌案:“你不要太過分了!”
此刻的慈禧,目光赤紅,猶如一頭髮怒的母獅。
李燁隻是點了點頭;“待會兒朕還得去西宮向呂後請安,便不叨擾太後了。”
說罷,李燁轉頭笑了笑。
離開慈寧宮之前,還不忘又順走一盤上好的嶺南荔枝。
見得李燁離開的身影。
慈禧死死的盯住,久久不能移開。
待到李燁消失不見。
“砰!”
慈禧一拂手,將桌案上所有的東西,儘數的掃落在地。
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了。
語氣也滿是無儘的殺意:“這個小畜生!”
說完,便惡狠狠的望向了還未暈死過去的張讓:“哀家要的東西,還冇有找到嗎!?”
張讓捂著臉,一麵嚎叫,一麵是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老佛爺,那小畜生王府上下都是搜遍了,還有他的偏殿,昨夜也已經讓身邊的人秘密潛入了,根本冇有人任何發現。”
“廢物!”
“都是一群廢物!”
慈禧狠狠一腳,將張讓踹倒在地:“這麼多人,找一件小小的東西,還是冇有找到,你們十常侍是乾什麼吃的!?”
“去!命令趙高,也給哀家找!就算把大夏翻個底朝天,也要給哀家找到!”
慈禧大口大口的呼著粗氣,很快屏退了左右。
目光也是變得無比的陰沉:“宣帝,已經進棺材底的人,為何你到死都還要防著哀家!?”
“還有那個小畜生,等到東西找到了,哀家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慈寧宮外。
李燁孤身一人出來。
等到離開的時候。
身後已經是跟著一隊人。
正大包小包的扛著東西。
不是彆的,正是從慈寧宮中“順”來的東西。
等出了慈寧宮之後,李燁一麵將那荔枝一顆一顆的剝進嘴裡。
低頭咀嚼,神色卻已經全然冇有了慈寧宮中的玩世不恭,變得冷漠下來。
嘴角咧過一絲笑意。
現在的李燁,心中很好奇。
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在牽製著慈禧呢?
自己都已經如此放肆了,慈禧卻依舊不敢動自己分毫。
簡單的思索過後。
李燁一麵抬頭張望。
卻見得本該在慈寧宮外等候的小春子,卻並不在原地。
急匆匆的從外麵而來。
趕到了李燁身邊,笑意盈盈的說著:“陛下,您,您出來了?”
李燁笑而不語,淡淡的看了小春子一眼。
小春子渾身一顫,連忙是匍匐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奴才方纔實在尿急,所以,所以尋了一處方便,請陛下饒恕。”
李燁深深的看了小春子一眼,輕笑一聲並未怪責:“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