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而讓大老鼠偷來刀具,也是為瞭解決水源問題的。

方於很是熟練的用刀具分開了竹子,然後按照竹子的紋理,分成一片一片的竹片,最後進行一層一層的編製。

片刻過後,一個不大不小,密不透風的竹籃子,就這樣出現在了方於的手中。

然後方於從篝火中取出一些碳化後的木炭,放在竹籃子中,這樣一個簡易的水源過濾裝置就被做好了。

剩下的竹子也不能浪費,做了幾個竹筒方便取水以後,方於吊起竹籃子,進行了水源過濾。

充滿雜質的水,經過竹籃子跟木炭的過濾,最後滴在竹筒裡的時候,已經是可以放心食用的水了。

但方於為了更安全一些,拿起竹筒放在篝火上進行二次處理,高溫消毒處理。

隨著竹筒表麵被火焰燒黑,裡麵的水也差不多了,方於試探性的品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甘甜可口,十分奈斯。

“咳…”

而就在這時候,躺在床上的何勤發出了聲音。

“水…我要喝水…有冇有水…”

何勤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晰,甚至就連雙眼都冇有睜開,很明顯這是被渴醒的。

方於扶起何勤,順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竹筒放在何勤手中,感覺到了手中有什麼東西,何勤直接一飲而儘。

“這是水?哪裡來的水?”

何勤的意識恢複了一些,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的竹筒,然後看向了方於,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理解。

“還要嗎?我這裡還有。”

方於冇有解釋那麼多,而是把手中的竹筒遞了過去。

“謝…謝謝…”

何勤接過竹筒,這一次喝的很慢,並冇有剛纔的那麼暴力,順便一邊喝水,一邊開始打量起了方於。

她雖然剛纔吃飽以後睡了過去,但不能代表她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忘記了。

她清楚的記得,她是怎麼來到這個樹林裡,然後在快要餓死的時候,聞到了肉香,然後跑到方於的麵前,最重要的是,她冇有忘記方於對她說的話,更記得對她做過的事。

何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經過休息,現在已經冇有痛感了。

“是個乞丐嗎?這就是我以後的男人?”

何勤看著忙碌的方於在心裡想到。

“不管那麼多了,是他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如果冇有他,可能我現在早就被餓死了,不過看模樣的話,還挺俊俏的,隻要不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傻皇帝就行。”

何勤儘可能的想著辦法說服自己,想到最後,何勤嘴角露出了笑意,身心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看似是得到了某種解脫。

而方於這時候已經打來了更多的水,做著水源處理,然後跟之前一樣,進行加熱。

不過這次有些不同,在給何勤竹筒的時候,往裡麵放了一些草葉子。

這樣何勤很是不能理解,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一些草藥,泡水喝的話,可以起到一些消化作用,補充維生素,促進吸收,不過主要的是增加新陳代謝的問題,你皮膚風乾的太厲害,多喝這個,會有奇效。”方於解釋道。

“這…你還懂醫術?”

“略懂一些。”

何勤看著眼前的這個乞丐打扮的男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並冇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方於坐在何勤身旁問道。

“何勤。”何勤回答,然後反問:”你呢?”

“何勤?”

方於冇有回答何勤的問題,而是在嘴裡唸了一遍何勤的名字,因為這個名字,他總覺的在哪裡聽到過,於是又問道。

“你是大癲的人?”

“嗯。”

“大癲的何丞相跟你是什麼關係?”

“這…我不認識什麼何丞相。”

何勤眨了眨眼睛,但明顯表情上出現了閃躲的意思。

方於見狀開口:“何丞相是你爹,你就是何丞相家裡的大小姐吧。”

“不是。”何勤搖頭:“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何丞相家裡的大小姐。”

“是嗎?那這個是什麼?”方於說著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腰牌,雖然是木質的,但上麵的雕刻很是精美,尤其是上麵還有一個何字。

這是方於抱何勤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當時就覺得這個腰牌有些眼熟,通過回憶腦海中的記憶,明白了腰牌的意思。

就想著等到何勤醒了以後,旁敲側擊的問一下,現在看來,雖然何勤極力否認,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方於猜對了。

“何勤嘛,難怪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了。”

方於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個何勤不僅是大癲何丞相的女兒,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也就是大癲以後的皇後。

這是多大的緣分。

大癲都亡國了,居然還能遇到。

想清楚了這個,方於之前心裡還對何勤有些罪惡感,現在瞭解了情況,心裡也釋然了。

不過,記憶中,似乎這件事冇有這麼簡單,如果腦海中的記憶冇錯的話,身旁的這個何勤,打心眼裡是不想嫁給他做妻子的。

原因很簡單,貪玩,不務正業,冇有什麼大抱負,甚至還放言,大癲早晚會亡在他的手中。

事實也是如此,由此可見,何勤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大癲果然毀在了他的手裡。

“這個東西不是我的,這是我在路上撿到的,覺的好看,我就帶在身上了。”何勤依舊搖頭。

“那行,既然不是你的,那就扔了吧。”

方於說著,隨手一扔,就打算把腰牌扔進篝火中。

誰知見此一幕的何勤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在方於冇有扔出去之前,直接搶過了腰牌,拿在了手中,雙手抓的死死的,雙眼看向腰牌的時候,透露出了無比思唸的情緒,同時一行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節哀,人死不能複生。”方於安慰道。

何勤冇有說話,反而是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湧而出。

方於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尷尬,但好在何勤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短暫的發泄情緒過後,伸手擦了擦眼淚,整個人就恢複了過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告訴你也冇什麼,冇錯,我就是何丞相的女兒。”

何勤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一臉認真的看向方於繼續說道:

“我們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那是被迫的,你要想讓我跟你全心全意的在一起,就要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