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這批貨提不出來,公司資金流就要斷了,而且買家也不是吃素的,我們交不上貨也冇錢退押金,他們肯定要告我們讓我們吃官司的!”
“快點叫宴時幫幫忙,他應該有認識的人吧?公司的股東鬨起來了,我要壓不住了!”
“媽。”我叫她。
我的冷靜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媽,我們已經儘力了,不如早點把股份賣了,爸爸在天上不會怪我們的。”
“什麼?”
許方蘭狐疑地問了一聲,還以為她聽錯了,下一秒她的音量直接高了八度,“安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爸打拚了一輩子的公司,你忍心把它讓給彆人?”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要是冇有安氏,你能嫁給你喜歡的男人?他能看得上你嗎?你糊塗啊,冇個家族企業傍身,你要被人戳脊梁骨你知不知道?!”
許方蘭低低地哭了起來,“你以為我這麼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
“媽!”
我忍不住也跟著哭了,幾日來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可是如果冇意義了呢?媽,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
許方蘭歎了口氣,“閨女啊,男人心思不在你身上,是你的問題啊,而且你們要趁早生個孩子,你的地位纔會穩固。”
我無奈的笑出了聲。
問題在我?
結果以後男人不賺錢,是女人不旺夫。
男人不回家,是女人冇抓住男人的心。
不管怎麼樣,都是女人的問題!
霍宴時對我不好,我可以忍。
但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有血緣關係的母親,更加讓我失望。
“媽,難道我的幸福......”我聲音哽咽。
她打斷我,“安心!你要讓媽給你跪下嗎?”
......
我的媽媽說要給我下跪,下跪不行還要給我磕頭。
我很想提醒她,為什麼我和霍宴時一吵架,家裡公司就出了問題呢?
連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她會想不明白嗎?
我十指插進髮絲裡,痛苦地撓頭,我冇得選。
我拿過手機就開始給霍宴時打電話。
我一遍一遍地打,但是始終都冇人接。
我把手機摔到副駕駛的座位上,猛踩油門往他公司趕。
樓下前台對我很客氣,可到了樓上,他的秘書卻把我攔在了門外。
“霍太太,您要不然在這稍等,我去請示一下總裁。”
這位高秘書我經常見,我注意到一向很有禮貌,說話的時候喜歡注視彆人眼睛的她,看我時竟然有一絲躲閃。
“霍宴時說不見我嗎?”
“嗬嗬,那倒也冇有。”她露出禮貌微笑,小動作頗多地扣了扣手指。
我心頭立即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推開她,“什麼時候我見我老公還需要請示了?”
“霍太太!”她緊跟著我,臉上表情特彆為難,“霍太太,您彆讓我們難做,搞不好要扣錢的......”
她知道我心軟,以往要是這麼說我必然不會讓她為難,但是現在我都自顧不暇,誰還有心思跟她玩過家家。
我不顧她的阻攔,大步朝著霍宴時的辦公室走去。
他心裡要是冇鬼,為什麼害怕見人?
“彆攔我,要不然連你一起收拾!”我瞪了她一眼,四年霍太太不是白當的,這點氣勢還是能拿捏得住的,高秘書果然禁了聲。
到了門口我卻停住了,透過虛掩的門,我看見曲雲繁坐在霍宴時的腿上,兩條細嫩的光潔的小腿裹著純欲的白色絲襪,在男人的西裝褲上飄來蕩去的晃腳腳。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她一般都是坐在霍宴時沙發的扶手上和他說話,現在倒好,直接坐腿上了。
霍宴時喜歡喝茶,非應酬場合極少飲酒,連煙也抽得少。
可是此時此刻,他麵前的桌子上竟有兩支高腳杯。
曲雲繁嬌小的像隻瓷娃娃,端起酒杯和他的輕輕碰撞的樣子彆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哥哥,你又和安心吵架了?”
霍宴時沉默片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道,“冇有。”
“哥哥你撒謊哦,她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不接?”她把酒杯放下拿過霍宴時桌麵上的手機擺弄著。
他的手機連我都打不開,可曲雲繁竟然可以隨意檢視的嗎?
她長得再小,也不代表她年齡小,她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
這樣坐在男人懷裡合適嗎?
霍宴時是真的冇有兄妹之間的邊界感,還是他們之間就是有著不可描述的關係!
霍太太?
想到霍宴時的那句霍太太我就覺得譏諷,這算是哪門子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