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揚定睛一看,這個侍女穿著不凡,也就比這個被殺的南宮家族小姐差一點而已,是四大門閥家族太有錢,還是這個被殺的南宮妍溪對自己的侍女太好了?
“先去看看南宮妍溪的屍體吧。”
“王爺……”
見李玉博欲言又止的樣子,姬揚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您萬金之軀,怎可沾染了汙穢。”
“破案了再說,破不了,臟水潑在本王頭上,那纔是真汙穢。”
姬揚直截了當地說道。
當他親眼看到南宮妍溪屍體的時候,也有些不忍直視,身上被紮了六個大洞,因為是失血過多而死,鮮血已經將衣服全部染紅。
“王爺,據我和仵作檢視,死者麵部腫脹、雙眼凸出充血,兩頰有明顯紅痕,應該是生前被捂住口鼻,所以當時白雲塔與楓林人來人往,卻依然未能聽到她的任何呼救聲。”
“另外,死者留著較長的指甲,在她的指甲尖上發現一絲血跡,指縫處還有些許皮肉,應該都是她生前激烈掙紮,然後用指甲劃傷凶手導致。”
“先是被捂住口鼻,然後激烈掙紮?”
姬揚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隨後緩緩走到南宮妍溪被殺的那顆楓樹下,目光緊緊地註釋著這棵楓樹,用手摸了幾處地方,隨後又撇眼看了一下南宮妍溪。
這個舉動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都搞不懂王爺看這棵楓樹乾什麼?
“凶手有兩個人。”
姬揚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
饒是李玉博和周圍幾個仵作也大吃一驚,他們勘驗過刑名案件無數,經驗十分豐富,此時也不知姬揚到底是如何推論得出凶手有兩個人的。
“李大人,你們幾個仵作都過來看,這棵楓樹從這上麵到下麵,樹皮都有磨損過的痕跡。”
姬揚一邊認真地說,一邊指著這棵楓樹不少樹皮脫落的地方。
“本王最開始想,死者既然死在這棵楓樹下,極有可能是凶手用左手將其摁在楓樹上捂住口鼻,隨後右手將利刃捅入,那麼她必定會以各種方式掙紮以擺脫凶手束縛,也可能在這時候用指甲劃傷了凶手。”
“我們試想一下,一個凶手緊緊捂著她的口鼻,那麼她的頭部必定是與這棵樹接觸的,其次應該是肩部,那麼一些樹皮必然會因為死者不斷與樹的摩擦而有些磨損。”
“仵作,你拿尺子量一下磨損之處的高度。”
“是。”
一個仵作連忙上前用工具丈量,隨後說道:“王爺,磨損高度距離地麵約是四尺九寸(約163厘米)至五尺五寸(約183厘米)之間。”
“最高處竟然都到五尺五寸,最低處都有四尺九寸,這像是她掙紮的痕跡嗎?”
姬揚讓仵作去看一下南宮妍溪有多高。
“王爺,她高五尺一寸(約171厘米)。”
那名仵作震撼地說道。
“最高處都到五尺五寸了,她的身高根本夠不到,那這棵樹上最高處的磨損從何而來,必然是凶手所留下,靠在樹上的那個人不是她。”
李玉博與幾個仵作聽完姬揚的分析無不是瞪大雙眼,顯然他們都被震驚到,怎麼都冇想到姬揚觀察竟然這麼仔細,連樹皮磨損都看到了。
姬揚繼續說道:“我們不妨試想一下,一個凶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但是死者生前瘋狂掙紮甚至劃傷了他,那種情境之下凶手必然是會使出更大的力氣,而力的反作用導致那個凶手與樹皮不斷摩擦而留下磨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