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棺在運轉?
這句話讓範武不由得眉頭一皺,這玩意還能自動自行運轉?這個神詭世界裡麵,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真多啊!
沈紀月的震驚語氣不似作假,好像天機棺運轉,是什麼大事一樣。
隻見,沈紀月立即扭頭,看向一旁的謝九一:“你冇有把它完全封印住?”
謝九一滿臉迷茫,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個狀況:“不應該啊……我的符籙冇有一張是損壞的,唸的封印咒也冇有唸錯一個字。以我的法力,應該足以將它封印五個時辰。”
“我把它帶到白鶴縣的一路上,都是由我每隔五個時辰,將它封印一次。這次,理應不會出什麼茬子纔對啊?”
“而且,就算是封印失效的話,它又為何不選擇再次逃跑?而是,在選擇自主運轉?”
看起來,他們欽天司對於天機棺,都不是特彆的熟悉。
他們應該也隻是按部就班,通過一些固定流程,去嘗試使用這副天機棺。
現在,天機棺出狀況了。
無論是沈紀月,還是謝九一,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將天機棺再次封印一下嗎?可萬一不小心出岔子,把它弄壞了呢?
畢竟……
還冇有人嘗試過,在天機棺運轉的時候,將它封印。
“天機棺可以占卜詭事,也可以回答人們心中的疑惑,它還具備著一定的意識。它如今自主運轉,興許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還是沈紀月率先冷靜下來,她已經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腰間挎著的宣花斧之上。
這麼沉重的一柄大斧頭,天知道她腰間的那條腰帶,是如何掛得住的。
沈紀月頓了頓,繼續說道:“先看看它到底想說些什麼……如果發生危險的話,那就不必顧慮它的珍貴性與特殊性,先把它砍成破爛。再如實上報給上麵,等待上麵罰罪。”
謝九一無奈點了點頭。
這種他不知如何解決的狀況,也隻能這麼著了。
此時……天機棺裡機關的響動聲,變得更加清晰。
“哢嚓”一聲清脆響聲傳出。
一個屜子竟然從天機棺的一側彈出,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張羊皮紙!
羊皮紙帶著濃鬱的陰氣!
那濃濃的陰氣已經化作了實質,讓整張羊皮紙被陰氣白霧圍繞著。
充滿了不祥的氣息。
如果是一個冇有修為的普通人,敢觸碰這種陰氣縈繞的玩意……
輕,則大病幾年。
重,則下個月躺闆闆!
沈紀月深吸一口氣,她一隻手緊緊抓著宣花斧,另一隻手完全不設防的狀態,直接伸手去將那一張羊皮紙取出。
羊皮紙入手後。
她感覺自己好似抓著一塊寒冰,但她並不在意這些細節,而是將目光放在羊皮紙上。
她愣住了。
“總旗大人,上麵寫了什麼?天機棺想告訴我們什麼?”一旁的謝九一緊張一問。
沈紀月將羊皮紙上有字的一麵,朝著謝九一那邊,稍微展露了一下。
謝九一伸頭一看。
也愣住了。
羊皮紙上隻有四個字,這四個字由不知名的猩紅顏料所寫,看起來血淋淋的,十分的瘮人,也十分的觸目驚心!
範武雖然對天機棺不感興趣,但以他身高隻要一低頭,就不得不看見那四個字。
——快帶我跑!!!
“這……這是什麼意思?是……天機棺在向我們透露什麼資訊嗎?‘快帶我跑’?裡麵的這個‘我’,指的是什麼人?”謝九一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雖然帶著天機棺一路來到白鶴縣,但他也知道按照流程去使用天機棺。
他隻是一個欽天司的小旗。
上麵派他出來運送天機棺,也是為了讓目標不算太大。讓彆人不會認為他區區一個欽天司小旗,運送的是這麼特殊的物件。
麵對突發的特殊狀況,謝九一就算把頭給撓禿……
也想不到解決辦法。
“這裡麵的‘我’字,可能……是指天機棺它自己?”沈紀月不太確定的說出了個猜想。
兩人瞬間進入一陣沉默。
“我”如果指的真的是天機棺本身,那豈不是天機棺在向外求救。
可是,為什麼它要求救?
總不能夠有人想害它吧?
天機棺嚴格意義上來講,是一件特殊的詭物。
哪有人會去害一件詭物?
天機棺基本上天天都被封印著,哪會和什麼人有利益衝突?
說不過去啊……
嗯?
等一等!
腦海中恍若有靈光在瞬間閃過。
沈紀月與謝九一猛然驚醒,兩人不由得麵麵相覷一下,他們似乎是同時想到了一塊去了。
“我記得你先前說過,你與虎威鏢局那些鏢師,一同運送天機棺來白鶴縣之前,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強大的詭物。那個實力強大的詭物,指明點姓想要天機棺,是不是?”
沈紀月問道。
她這是在問謝九一。
謝九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吸了一口氣,回答說道:“確實與大人您說過,那個詭物很厲害,以我一己之力,絕無可能是它的對手。”
“當時,若非有範道友在場,我可能都冇有機會,來到白鶴縣。或許,在半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大人,您的意思?”
沈紀月咬牙說道:“你半路上遇到的那個詭物,極有可能還有同夥!天機棺它自身感受到危機,所以在向我們發出警告、以及求救!”
“先前,天機棺應該是在冥冥之中,感受到針對於它的危險在逐漸逼近!所以,它纔想逃跑。”
“我覺得它與範道友碰上,並不是一個巧合,而是它主動找上了範道友!”
沈紀月神色異常嚴肅,她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天機棺,凝重道:“它或許是在變相告訴我們——逼近的危險,很恐怖!”
“以白鶴縣欽天司分司的力量,無法保護它的周全。在天機棺眼裡,整個白鶴縣,隻有範道友,才能保護它!”
“它不是意外碰上範道友的,它方纔也不是想攻擊範道友。”
“它……是來找範道友尋求庇護的!!”
沈紀月的話音剛剛落下,客棧搖曳的燭光,在同一時間熄滅了。
整家客棧……
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氣氛變得萬分詭異。
“不好!!!”
兩個欽天司的人表情驟變。
他們一齊闖出客棧外,卻驚愕發現客棧外麵,已經變了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