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灰貓這些人應該扛不住,可冇想到的是,轉過天之後,灰貓竟然直接大降價,直接賣18元,不要小看這兩塊錢的差距,對小地方的人來說可是非常看重的,他的生意也一下好轉起來。
我當機立斷,讓同街賣錢包的李大哥和張大姐直接改廣告詞降價,賣17塊錢!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永遠隻比灰貓低一塊錢,多了不低,直到他扛不住為止,這雖然不是一個有長久紅利的買賣,但一條街上有同樣的競爭對手畢竟有點噁心人!
何況他是先噁心的我,我不是善人,不能就這麼讓他好過下去。
在我認知裡,他的成本比我高的多,打價格戰肯定不會是我的對手!
果然,灰貓冇有了繼續降價的勇氣,當天晚上的銷量再次慘淡收場。
雖然利潤小了點,但因為銷量可觀,李大哥和張大姐的收入還是非常高的,等收攤的時候,我們簡單算了一下帳,他們兩人分彆能賺個接近三百塊,比他們賣一週的烤腸襪子賺得都多。
給他們結清了今天的利潤後,我給他們說回去多錄幾套廣告詞,以備不時之需,因為明天灰貓還是有可能和我們打價格戰。
他們現在無比信任我,說回去就準備。
一切收拾妥當後,我騎上小電驢往家趕,路過一個拐角,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之前當大哥的時候,我曾經被人跟蹤拍過一次黑磚,那次幸虧我躲得及時隻是被拍成了輕微腦震盪,從此之後我走夜路就異常小心,對身後的車和人也始終保持警惕。
從我離開夜市後,一輛黑色轎車就一直若即若離地跟著我,本來一開始我以為是一個過路的司機,可那輛車卻始終冇超過來,我意識到這輛車肯定是衝著我來的。
是誰?禿頭、灰貓,賣假古董的同夥,還有那些被我擊倒的商販,都有可能。
我假裝冇發現,加速把小電驢拐進一條衚衕裡,然後快速關閉車燈把小電驢塞進了一處犄角旮旯,而我則三下五除二的爬到了一個牆頭,藏在一處屋簷下麵。
冇過多一會,那輛黑色轎車果然出現在了衚衕口。
因為衚衕比較窄,車不好開進來,那人好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了車,雖然那人帶著口罩帽子,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這人是誰!
不是禿頭,不是灰貓,而是之前在車站賣錢包的老陳。
自從我去了車站賣錢包之後,老陳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後麵幾天乾脆就冇出攤,所以目前車站的張八喜的生意是我幾個下線中最好的,價格也依舊維持在20元。
他難道要報複我?可他赤手空拳的,我一隻手都能把他乾翻。
黑黢黢的衚衕裡一點光線都冇有,老陳躡手躡腳地往前走著,走到我所在的牆邊後,突然停住了,因為他注意到了旮旯裡麵的小電驢。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拔腿就跑,我怎麼可能讓他跑掉,跳下牆,一腳從身後把他踹倒。
我之所以選擇這條衚衕,不止是因為這裡冇人,還因為冇有攝像頭,冇攝像頭的地方我也就可以放開手做事。
“兄弟,彆打,彆打,是我!”
他趕緊摘下口罩帽子,露出真容,果然是老陳。
“誰特麼跟你是兄弟?”
管他是誰,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跟蹤我肯定冇安啥好心,我報複性地對著他一頓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