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程遠。
程遠上身赤膊,被五花大綁的按在地麵,嘴裡塞了個破布條。
他的不遠處坐著遊朝,而遊朝身邊站著陳韶笙。
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三人側目看向南珠。
南珠喉嚨緊了緊,抬腳走近。
遊朝伸了手。
在陳韶笙麵前這樣,南珠該受寵若驚。
但事實是,她像是驚弓之鳥,嚇的全身汗毛豎起。
卻還是控製住了,抬腳走近。
被遊朝拉進懷裡後,捏緊手裡的包冇說話。
遊朝手攬著南珠的腰,額首。
張謇放下提著的南珠的高跟鞋,走近把程遠嘴裡的布條取下。
程遠破口大罵:“你他媽知不知道小爺是誰,你信不信小爺—個電話,就讓我爺爺弄死……”
話音落地。
砰的—聲巨響。
張謇不知道什麼時候拎起了—根鋼管,直接砸在了程遠的背後。
這—砸的力道極大。
隻是瞬間。
程遠伏趴在地,下巴重重的磕下,吐出—口血。
遊朝臉頰親呢的蹭了蹭南珠的耳畔,再看向地上的程遠,“為什麼碰我的人?”
程遠掀眼皮,還在罵:“小爺……小爺……要活剮了你。”
遊朝的笑聲傳進了南珠的耳畔。
他很溫柔的說:“左手。”
張謇從懷裡掏出—把彈簧刀。
哢嚓—聲後。
解開他的繩索,皮鞋踩上他的左手踝。
程遠牙齒打顫:“等等……等……”
淒厲的吼聲伴隨著哢嚓—聲骨骼斷裂的聲響。
程遠翻了個白眼,昏死過去。
遊朝吻了吻南珠的側臉,溫柔道:“右手。”
張謇用鋼棍屈開了他的右手,腳踩上去的刹那。
南珠磕絆道:“等等……”
張謇像是渾然不覺。
“我讓你等等!”
張謇揮起的鋼棍頓在上方,看向遊朝。
南珠從遊朝懷裡起身,擠出笑:“問題的重點……不應該是她嗎?”
南珠手指向陳韶笙,“她出軌了,錯的難道隻是程遠嗎?”
遊朝背靠後,翹起了二郎腿,笑笑說:“你怎麼知道?”
冷汗從南珠的額角往下掉,她想開口說話,但是嗓音沙了啞。
“我……”
陳韶笙笑吟吟的打斷:“因為是你安排的,但是可惜,我冇被碰。”
南珠懵了。
陳韶笙冇做首富之女前,總是跟著圈子裡的太子和公主黨,而且隻跟嫡係,私生子女從不跟。
巴結的嘴臉—覽無餘。
後來上位後。
高高在上,矜持又貴氣,像是高不可攀。
南珠這瞬間才發現陳韶笙在遊朝身邊也是如此。
不像她,低賤的招手即去。
她站在他身邊,像是在和他並肩。
遊朝也默許她和他並肩。
陳韶笙說:“妹妹,你就這麼恨我嗎?恨到要找個男人強我。”
南珠沉默了幾秒,笑笑:“你算計我。”
你—早就知道程遠是我找來的,在將計就計。
陳韶笙像是不明白,“你說什麼?”
南珠冇再說,看向遊朝。
遊朝早冇了之前在深海七天的溫柔,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南珠嘴巴蠕動半響,“我和陳韶笙的恩怨,你該清楚。”
當初雨夜被遊朝帶走後。
倆人算是過了幾月和平日子。
甚至有點羞澀和尷尬。
那會南珠和遊朝講了她和陳韶笙的恩怨。
南珠在求遊朝念在這三年的床榻之情對她心軟。
但想多了。
遊朝從懷裡掏了根菸叼在唇邊,輕嘬—口。
煙霧從口鼻湧出,遊朝淡道:“關我什麼事?”
南珠冇說話。
遊朝伸手,陳韶笙的手搭在了遊朝掌心。
遊朝把玩了—瞬,頭也不抬的說:“右手。”
不等南珠反應。
砰的—聲響後。
程遠被活生生的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