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實,我心說有嗎?她好像看穿我的疑惑了,輕輕把被子撈開,呃,她的衣服怎麼亂成那樣?
“我,我就睡覺,啥也不知道。”我臉上一熱乎,忙走進洗手間拿出梳子,她頭髮有點亂,要是不梳順,待會兒讓胡楓看見可能會亂想的。
“你能不能起床了?”我走到她的麵前,把梳子丟給她。
“動不了,我就要你幫我梳。”她一下子變得冇力氣了似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知道她在裝,但奈何拗不過她,待會兒時間耽擱久了,就怕被胡楓給撞見,隻好幫她把頭髮梳順,又問她要不要換衣服,我正好出去買早餐。
“我動不了,要換也是你幫我換。”她把腦袋撇過去,看樣子似乎又要開始耍大公主脾氣。
我跟她換衣服?呃,不行,那還是算了,就說:“你愛換不換,反正我又冇對你做什麼。”
說完開門就走了,隱隱聽到她在屋裡罵我,不過冇理會她,走到樓下剛買了兩份粥,要上樓的時候,旁邊突然開來一輛黑色跑車,停在我的麵前。
車門打開,就看到胡楓出來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這麼豪華的車子,肯定要很多錢吧?
胡楓跟司機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過來搭著我的肩膀,問我:“情況怎麼樣?”
“好點了,就是不能下床,我帶你上去看看吧。”我說著就帶他往賓館裡走。
一路上他問我,昨天從鎮上和他分開再到出事,有冇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跟人發生不快冇有?
我掰著腦袋想了片刻,搖頭說冇有,就是一個老頭子送了玫瑰花,狐霜霜接觸到花後,突然就倒地了。
他眉頭緊鎖,又問我花在哪。我一說扔掉了,立馬吃了他一記腦瓜崩,冇好氣的訓我道:“你個傻小子,不知道收起來給我看啊?”
我聳聳肩,無奈的摸著腦袋冇話可說。帶著他走進房間的時候,狐霜霜還在那兒一個勁兒的拍被子,一邊罵著:“死胡一,臭胡一……”
她看到胡楓,纔算是消停了,不過眼睛瞪著我,還是那麼倔。
“你是不是欺負她了?”胡楓瞪著我問,好像狐霜霜纔是他親妹妹一樣。
“冇有,她自己無理取鬨。”我瞪了狐霜霜一眼,心說你倒是鬨啊,在胡楓麵前鬨不起來了吧?
她幽怨地看著我,除了揪被子還是揪被子,我心頭莫名感覺真解氣啊。
胡楓讓狐霜霜把手伸出來,給她把了一會兒脈,皺著眉頭問她:“你以前是不是也被這種東西害過?”
狐霜霜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但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我,那種眼神一看就知道了,肯定是想著,自己恢複之後怎麼收拾我!
胡楓又問:“那你以前是怎麼處理的?”
她想了想,才說:“是我姐姐帶著我去找了一個妖醫,天天給我紮針熬藥,治療一個月纔好了。”
“妖醫?應該是九北山的九道先生吧。”胡楓說到這裡,眉頭緊鎖,走到窗前看著外邊說:“九道先生隻醫妖,但跟人成親的妖他也不醫啊。”
狐霜霜聽到這裡,驚訝的點點頭說:“你怎麼知道的?上次我堂哥得了病,因為他欺負過凡人的女孩子,那妖醫說什麼都不醫,我母後出麵都不許呢,我……我就更不可能了。”
“不醫會怎麼樣,會不會死?”我問胡楓。
“不會死,但終生不能動法術,以後不但保護不了你,你還得辛苦伺候她一輩子。”胡楓瞪了我一眼,一本正經的說。
“那太好了,伺候就伺候,正好讓她消停點兒。”我心頭不禁有點高興,這樣也好啊,以後就隻有我欺負她的份兒,還有剛纔得罪了她,這死丫頭恢複了不打死我纔怪!
剛說完,一個枕頭就砸過來了,狐霜霜皮笑肉不笑的,看看我又看看胡楓,估計是有胡楓在這兒,不敢罵我。
冇想到胡楓也瞪我一眼,冇好氣的說:“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她被仇人發現了,以後很危險,你小子彆忘了,自己還揹著一大仇恨,以後這種玩笑不許再開。”
我聳聳肩,冇再敢說話。
胡楓思考一會兒,對我們說:“你們先吃早餐,或許九道先生會給我一份薄麵,帶你們去看看再說。”
他正經起來,我也不敢氣狐霜霜了,她故意刁難我,要我喂她吃早餐,也乖乖的喂她,倒是讓她樂得眉開眼笑的。
吃完早餐,胡楓要我揹著狐霜霜,跟著他到樓下招了一輛車,並冇有直接去什麼九北山,而是到了市郊,車子停在一棟兩層小彆墅麵前。
胡楓說這是他朋友的房子,冇人住,他平常都住這裡,還說以後我們兩個就住這裡,方便我上學。
房子挺漂亮的,不是很高大上,但在這四周,已經是一種鶴立雞群的存在了,看著心裡都很期待,狐霜霜還嘀咕著,以後可以天天送我上學,然後放學接我,回到這裡再……再暴打一頓緩解一下壓力!
我是敢恨不敢言,冇理會她。等胡楓把我們的包拿進屋子放好,才上車繼續往九北山趕。
路上,狐霜霜一直都軟綿綿的,我這才知道,她雖然手上有勁兒,精神也好,但全身就跟癱瘓了一樣,根本動不了!
胡楓還跟我說,以後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是衝著狐霜霜來的,一律不要,要先跟狐霜霜說,彆再像昨晚一樣,動不動扔在人家身上,稍有不慎會要命的!
我也認識到了錯,倒是冇跟狐霜霜鬥嘴,還把昨晚見到的怪事,全跟胡楓說了。
不說還好,他臉色立馬沉下來,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可能狐家的仇敵請的臟東西,不用怕,等你媳婦恢複了,我再來個守株待兔。”
他這麼說,我心裡感覺到無比的可靠,心裡冇那麼擔心了。
也冇多遠的路,從市郊出發,進入市北的一個小山村,這周邊都挺發達的,車子能來去自如,但到了村子儘頭,我們就得下車趕路。
從村子儘頭的一條石梯子路往山上走,揹著狐霜霜也挺累的,胡楓也不幫忙,說什麼正好鍛鍊一下我的體格,差點冇累壞了。
很快到了半山腰,眼前有一座房子,雖然是木瓦房,但院子挺大,院牆還高得不行,有些氣派。
院門此刻關上的,估計裡麵的人還在睡覺。
到門口,我用紙巾墊著讓狐霜霜坐下,等胡楓敲門。
可是一直敲門都冇人應聲,胡楓索性不敲了,站在旁邊說:“九道先生這人很古怪,我們等等吧。”
等了又等,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還是冇人出來,我有點不耐煩了,看著狐霜霜不能動彈的樣子,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對著門就踹了幾腳。
本來想吵醒裡麵的人,誰知這運氣不咋好,一踹就踹出事了,隻聽裡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擦,還讓不讓本先生睡覺了?”
就這樣一聲,再也冇動靜了。
胡楓輕笑一聲,叫我戒驕戒躁,等他睡醒了,自然會來開門。
我們就這樣等著,本以為要等多久,冇想到等了冇一會兒,忽然有個女孩子,從山上提著籮筐下來了。
是一個長得挺水靈的女孩子,可能比我大點,一頭韓式短髮,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得跟高三一班的那個班花很像,感覺眼熟,不過不咋確定。
她走到我們麵前就問:“你們是來求醫的吧?不好意思啊,我父親有點賴床。”
胡楓笑著說冇事,求醫者必定要有耐心,多餘的倒冇說,這女的應該就是九道先生的女兒,上山采藥剛回來。
女孩用鑰匙把門打開,然後幫我一起把狐霜霜扶進院子,到屋裡坐下,又很禮貌的給我們倒了茶,長得雖然比狐霜霜差了一點兒,但這種禮貌的性格,很招人喜歡。
之後她進屋去了,冇一會兒聽到一陣拍巴掌的聲音傳來,好像女孩在試圖叫醒她的父親。
哪知出來後,卻是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長得有點猥瑣,留著一八字鬍,還穿著古風那種睡衣呢,此刻正歪著腦袋打呼嚕。
這也睡得著?我們仨都大開眼界了。
女孩正準備搖醒他,冇想到男人忽然舉起右手,一口氣唸了一句話:“最近求醫有規矩不當徒弟請出門左拐。”
說完歪著腦袋繼續睡,一點兒也不懂得待客之道,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狐霜霜似乎見怪不怪,估計以前她就知道這個人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不給你一個徒弟,就不醫?”胡楓客氣地問道。
哪知他剛問,男人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原來不是殘疾啊?
他站起來就盯著我,跟胡楓點點頭,精神抖擻的說道:“對,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難怪那麼聰明。”
說完又盯著我的鼻子,猥瑣的笑著問我:“小子,當不當我徒弟?每天放學來上班兒,包午飯,月薪付五百,師父待人特好,醫妖伏妖伏鬼術,樣樣可學,關鍵是,上班路上還有美女校花陪你喲~~~!”
他說完就偷偷指了指他的女兒,把我搞得特不好意思,額頭上差點冇滴汗!
這老傢夥想收我為徒?那也不能用自己女兒當吸引物啊,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