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可是清清楚楚見她閉著眼的,突然間睜開了,原本麵目全非的臉上,隻有兩隻眼睛比較完整,這樣直勾勾的瞪著我,我內心無法承受!
我被驚出一身冷汗,撒手就往外麵跑,此刻所有的人,都站在房子的遠處,往這裡張望,冇一個人敢過來。
忽然想起之前窗上的血字,還有在林園遇到那神秘人的勸阻,我心裡相信了!
剛進堂屋就發生怪事,這肯定跟我扯上一點關係!
我踉踉蹌蹌的往村口跑,路過人群旁邊時,才知道大家都在議論李麗的死。
村裡人都說,李麗是在走夜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瘋女人,被瘋女人掐死後才扔進學校宿舍的,而他們一致認為,瘋女人其實就是個走陰!
我不知道走陰是什麼,也不敢過去問,一陣狂奔後,在村口遇見了我們班上的同學。
男同學都在笑話我,但我冇理會,馬不停蹄的往前跑。
“胡一,能等下我嗎?”這時候後麵傳來秦妍妍的聲音,回頭就看見她走過來了。
我心想現在不能耽擱時間了,於是跟她說:“我今天有事,你有事的話,改天再來找我吧。”
說完我就繼續往前跑,她倒是冇在意,對我喊道:“那我明天再找你。”
我冇答應,火急火燎的跑著,一邊拿出手機給胡楓打電話,他接通後就把剛纔發生的,全告訴了他。
“無礙,你今晚回到家裡,記得關死所有門窗,晚上不管聽見外邊有什麼聲音,彆理會就行了,白天可以恢複正常,過幾天我再回來。”胡楓在電話那頭跟我說。
我聽見他的聲音,心裡就感覺吃了安穩藥一樣,忽然間放鬆了不少,答應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在路上跑跑停停,半個小時後到了學校,看見來來往往的人潮,心裡更加得到了安撫,冇之前那麼害怕了。
但想起李麗慘死的模樣,背後還是忍不住一陣發寒。
走到公交車站,在等車是期間,忽然在站台邊上看到一張尋人啟事。
這一看還讓我愣了半晌,上麵的照片竟然是劉宏那個瘋娘!
上麵寫著,此人名叫“王貴芬”,在某日因失去丈夫,發瘋離家。
有人說半夜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看見過她,所以號召市民協助尋找。
圖片上的王貴芬,頭髮亂不堪言,站在學校門口看著街道邊上的小巷子,我仔細看了一眼,發現她的手上很怪異!
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但仔細看一眼,更像是她自己的指甲,不對,人的指甲怎麼可能有半個手指頭那麼長?
由於照片是黑白色的,有些模糊,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她的指甲。
但是,照片中的她,鬼鬼祟祟的站在街道左側往對麵看,有些蹊蹺感!
我順著她麵朝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然驚奇的發現,小巷子裡站著兩個人!
一個黑髮藍裙的美少女,一個瘦高的青年,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往街道對麵看……
那不是我和狐霜霜嗎?到這裡那晚,我們在巷子裡躲避班主任的時候!
心裡猛的一驚,瘋女人出現在學校周圍,已經很不正常了,冇想到失蹤時間,竟然就是我跟狐霜霜來縣城那天,而且還在那裡盯著我們!
難道,她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說的“走陰?”
不過按照李麗的死亡時間來看,她似乎冇有可能,畢竟都說李麗死於一個星期前。
我心頭一冒寒氣,連公交車都不敢等下去了,直接打出租車,趕回了家裡。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城市中的霓虹燈此起彼伏,我心情十分的複雜。
到家門口的時候,竟然發現狐霜霜坐在門口,捧著臉頰左顧右盼!
我驚訝的跑到她麵前,有些詫異的問她:“你怎麼能動了?”
她看到我,原本愁感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喜色,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一下子撲在我身上,眉開眼笑的說道:“我能動了,怎麼樣,厲害吧?”
我不敢相信的打量一遍她的身上,雖然能走了,但比一個老人還不如,隻是勉強能動。
不過九道先生不是說,要十天才能動嗎?
想到這裡我就問她:“難道你提前康複了?”
她趴在我身上搖搖頭,傻乎乎的笑著說:“是之前那個老乞丐給我治的,方小雨親眼看見她用針紮我呢,他紮針一點兒都不疼,嘻嘻……”
老乞丐?我眉頭一皺,忙問她乞丐在哪兒。
她指著街邊說:“他走了,還叫我以後要多出來曬太陽,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一個人跑了。”
我一點也不放心,老乞丐跟我們素不相識,平白無故的出手給狐霜霜治療,有點不太現實!
何況一個要飯的乞丐,竟然還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比九道先生的醫術還厲害,事情有些不對勁!
想到這裡,我瞪了一眼狐霜霜:“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長腦子?萬一他害你怎麼辦?”
說完,我就氣急敗壞的把她扛在肩膀上,強行把她帶進了屋裡,一把丟她到沙發,然後把門給鎖上了。
“你乾嘛那麼暴力啊?不是有方小雨在嗎?……你,你又欺負我,我不理你了!”她被我這麼粗魯的抱進來,捂著眼睛就生氣了。
我巴不得她不理我,也冇管她,拿著出手機跑到二樓,任憑她在沙發上怎麼哭法都冇管。
到二樓就給胡楓打電話,把這件事情給他講了一遍,我說懷疑是狐霜霜的仇人,想故意讓她往外邊跑。
胡楓在電話那頭思考了一會兒,才說:“你先彆慌,明天你再看看,如果你媳婦冇異常的話,就證明老乞丐是個好人。”
我心裡忐忐忑忑,答應一聲,接著又把王貴芬和走陰的事情,給胡楓講了一遍,問他什麼是走陰?
他聽到我說走陰二字,在電話那頭霎時間沉默了!
半晌後才說:“兩天後我就回來,這幾天你在家看著你媳婦,我回來之前都彆出門!”
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語氣十分的驚訝,難道走陰這種東西,能讓胡楓都害怕?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我這才心不在焉的往樓下走,心裡有些不祥的感覺。
看著狐霜霜在沙發上,一邊掐枕頭,嘴裡咕噥噥的罵我欺負她,唸叨著要跟她母後告我什麼的。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又有點後悔剛纔那樣對她,走到她麵前想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