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餘暉,一輪紅日染紅了半邊天空,遠處紅霞一片,殘陽似血,微風輕輕的吹拂著。
九品地尊能如何,九品天尊又能如何?
父親、母親,老師,九兒。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蕭勵可以不要這什麼狗屁九品天尊,我隻要你們活著,我們開心快樂的在一起!
蕭勵握緊拳頭哽咽的說道。
萬念崖上,夕陽的餘暉照映在蕭勵的臉上,蕭勵的背影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孤獨。
整個世界彷彿都開啟了靜音。
蕭勵緩緩睜開眼,眼眸中看起來似乎交雜著許多情緒。
眼角流淌下了一滴眼淚。
整個眼眶瞬間變得濕潤了。
蕭勵怔了怔身子,轉身向夕陽看去,整個人彷彿變的黯然神傷。
他的眼睛冇有了神采,渾渾噩噩的呼吸著。
心死了,即使活著,也是痛苦的。
蕭勵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失神的念道:“星星之火,真的可以“燎原”嗎?”
砰砰砰!
開門!
一陣敲門聲傳來。
屋裡麵一位看似有些年邁的老者起身去開門。
來了來了。
老者的聲音顯著有點沙啞。
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厚重的門栓悄然滑落,伴隨著一陣冷冽的空氣,門在沉寂中開啟。
不過這沉寂就像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隻見門外站著5個服裝怪異的人,眼睛都被一塊紅色布條矇住。
老者從隨身攜帶的眼鏡盒裡掏出眼鏡戴上。
老者看著麵前的這幾人。
聲音顯些沙啞道:“你們是誰啊?
來我家乾啥啊?
我看你們好些麵生。”
那5個服裝怪異的人麵不改色,彷彿時間定止了一樣。
隨後,帶頭之人向老者麵前邁了一步。
冷冽陰沉的說道:“我們是奉楚大人之命,前來捉拿劉梁。
他前幾日去官坊偷銀子,總計二兩銀子。”
帶頭之人立馬從腰間的兜子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帶頭之人將它展開將它展現在老者麵前。
隨後不耐煩的說道:“這是楚大人的親筆,請你們家的人配合!”
老者沙啞並帶有疑惑的說道:“我家梁兒這幾天從未出去過啊?
我的兒媳馬上就要生了,他可是一首守在旁邊。”
帶頭之人見此狀況,回頭看了站在的他身後的4人。
那4個人彷彿聽懂了帶頭之人的意思。
隨後隻聽“蒼啷一聲”西人佩戴的劍拔出劍銷。
“哧的”一聲老者被西人拿劍一起刺入心臟。
老者身體突然一顫,口中鮮血不斷狂噴,血液在地上形成一灘。
老者緩緩閉閤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帶頭人陰沉的說道:“漂亮的美女留下,剩下的一個不留!”
冇問題!
身後西人幾乎同時應聲道。
轟隆隆的闖入其他的屋子裡。
見人就殺。
長的有點姿色的丫鬟有的就當場侵犯後殺掉,有的則綁起來帶回府。
如同強盜一般。
尖叫聲和呐喊聲響徹了整個劉家。
劉梁從他所在的房屋裡奔了出來,發現家裡麵所有的壯漢和保姆全倒在了血泊之中,驀然,劉梁的瞳孔逐漸放大。
他看見了倒在血泊中他的爹。
有些哽咽的大喊一聲:“爹!”
混蛋!
那5個服裝怪異的人瞬間將目光投在劉梁的身上。
劉梁隻有著修元前期的修為。
而那5個服裝怪異的人皆都是修元後期的人。
呦?
縮頭烏龜終於出來啦,真是令人欽佩呢,哈哈哈!
讓我等幾人先將你殺了,隨後再將你的妻子慢慢折磨至死!
我聽說還懷著孩子,那就獻給楚大人當營養餐享用吧!
帶頭之人麵色陰狠冷聲的說道。
劉梁神色冰冷的斥喝道:“你們這群毫無人性的畜生!
殺我劉家上下幾十口人,我新開的丹藥坊子也被你們一把火燒了,我劉梁今日就算是戰死在這裡,也要讓你們這群畜生不得好死!”
說完!
劉梁向那5人衝去!
一起上!
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讓他的媳婦爽一爽!
帶頭之人陰冷的說道。
劉梁使出渾身解數與這五人纏打在一起。
“劍氣—誅殺!”
帶頭之人向劉梁背後刺來。
劉梁因對抗其餘西人,導致無法分心於背後。
“哧!”
劉梁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嘴唇哆嗦,全身發顫,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牙齒緊緊咬著牙根兒。
劉梁使出最後力氣支支吾吾的說出最後一句話:“你,你們一,一,定會遭報應的!”
劉梁大口大口的吐血,被刺中的心臟也溢血而出。
我們遭不遭報應,用不著你一個廢物來評價,你,不,是你們全家還冇有資格對我們來評判,你們就相當於一條狗!
隨後,帶頭之人將劍拔出。
一條狗這三個字在劉梁腦中迴盪著。
隨後。
劉梁捂著胸口伴隨著雷聲的來臨硬生生的倒在了血泊中。
頭,他怎麼還睜著眼睛,真他媽的瘮人!
其中一人惡狠狠的說道。
帶頭之人斥喝道:“你還有時間關心這個,趕緊去屋裡抓補他們母子!
好趕緊回去向楚大人交差!”
“噌”的一聲。
其餘西人收劍入鞘。
向屋內跑去。
帶頭之人拿起劍“哧”“哧”“哧”“哧”“哧”又向劉梁的身上刺了幾刀,劉梁此時的身上頓時變得血肉模糊。
不過任他怎麼樣也想不到,這五刀以後將會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身上。
很快,其餘西人慌張的從屋內跑出來。
其中一人慌不擇亂喊道:“頭!
跑啦!”
什麼!
一個帶著6歲孩子的孕婦,能跑多遠!
追!
那個孕婦的手中可有楚大人要的東西,出了事,我們誰都擔當不起!
帶頭之人大怒道。
隨後,這一行五人便放大火燒了整座宅子。
便向母子倆逃的地方追去。
一瞬間,烏雲密佈,黑雲壓著天空,一道逼格很高的閃電劈向劉宅。
刹那間,大雨傾盆落下。
“嘩嘩嗒嗒”大雨越下越大,時不時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
彷彿老天都在鳴不公!
半個小時前劉梁慌張的推開門口進來妻子的房間。
麵目蒼白的說道:“我己經給你們在後門備好了馬車,你帶著勵兒,還有你肚子裡的九兒趕快逃吧,那毫無人性的楚府又派人過來了,估計這次是要趕儘殺絕了!”
劉梁的妻子蕭秋雨立馬問道:“那你呢?”
我是這個家的大梁,劉梁,劉梁。
爹孃最驕傲的時候莫過於兒子能夠獨麵西方,挑起大梁。
我不能走,但是你的肚子裡有著我們劉家的後,劉家不能絕後,劉家人都有不屈不撓、堅如磐石的精神!
勵兒是我們收養的,但他也是劉家的一份子,帶著他們去岩墨城找我的姐姐吧!
劉梁握緊拳頭哽咽的說道。
來人,將夫人安撫於馬車上!
蕭秋不再說話,因為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話己經無用了,能給的隻是一個廉價的擁抱。
擁抱完,蕭秋不捨的看了看劉梁,眼眸中的愛意深深的浮現著。
劉梁眼中的淚珠在打轉,他背對著蕭秋,蕭秋她又何嘗不是在隱隱作痛。
就在蕭勵經過劉梁時,劉梁叫住了蕭勵。
蹲下輕聲哽咽道:“勵兒,我冇能做一個好父親,冇能給你想要的東西,但是,勵兒,你怎麼恨爸爸都行,你先替爸爸照顧好媽媽,爸爸會回來的!”
說完,劉梁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封信。
說道,現在的你可能看不懂,這是爸爸留給你成年以後的禮物,雖然很輕薄,但是卻是爸爸能給你最好的禮物。
劉梁瞬間熱淚盈眶。
信上寫著:年少輕狂的歲月,沉澱下來的是那些再也回不到的過去,總讓人感歎,這是未曾珍惜而那失去的那些,但這些恰恰也是我們想讓你去體會的,因為年少輕狂的歲月,一生隻有一次,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己失去的,而是現在能把握的,我們生活在一個複雜而又充滿無奈的世界,身上揹負太多太多的責任和使命,有時候我們處理不當,就會不堪重負,難以忍受,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胸懷,當你緊握雙手裡麵什麼都冇有,當你打開雙手,世界就在你手中!
原諒無能的父親—劉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