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數年後的事情了。新生兒數量急劇減少。這樣的話,我們秦國就不能繼續向東方進攻了。”

轟!

嬴蕩臉色一沉,有種拔劍殺人的衝動。殺了魏冉。

畢竟,在不久的將來。魏冉擁立嬴稷為秦昭王。再後來,魏冉憑藉自己和嬴稷之間的特殊聯絡,在秦國掌握了極大的權力,四度出任丞相,手下有不少親信。

“魏冉,難道楚國人,都如此的不懂禮數?”

“他甚至不想讓寡人說完。你彆以為自己是羋八子的弟弟,在朝廷之中,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應該很清楚,你的姐姐,雖然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不過隻是寡人父親的一個侍妾而已!”嬴蕩的右掌緊握,重重砸在桌上。

“魏冉,不敢。”魏冉被嚇壞了,立刻低頭認錯。

“來人!魏冉目無王威,以下犯上。”說完,侍衛一把拉住魏冉。“來人,將他打入死牢,抄家滅族!”

典韋會意,一躍而下。高大如塔的身影,直接朝著魏冉撲了過去。抬起拳頭,對著魏冉的肚子就是一頓猛砸。

魏冉瞪大了眼睛,哇的一聲,一股鮮血噴出來。兩根門牙掉了下來。

鐺!

典韋從背後抽出了一把長戟,距離魏冉的喉嚨隻有一厘米的距離。

這一切,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是諸將始料未及的。

“大王,這位大將好勇猛啊。”身材魁梧的任曹,望著典韋那結實的肌肉,心中一動。

任鄙,春秋時代秦國人,是秦武王時代有名的人物。

秦人有個說法。力任鄙,智樗裡。

簡而言之,這是打仗有任鄙。玩腦子,我們有樗裡疾。

接著,章台宮之外,有士兵用鐵鏈將魏冉五花大綁。將他抓起來,關進死牢。

“嗯。且聽寡人說,為何要立此國策。”

“原因無他,隻因大秦之女。到了十三歲,她就該結婚生子了。成家立業。”

“懷孕十個月,就會有一個孩子。贏蕩慢慢的說著,目光望向群臣。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理由:“新生兒的成活率,大概是百分之二十。”

“此事寡人親自見證。不信的話,隨便去問一個女人就行了。”

樗裡疾名為‘智’,善謀。“大王...女孩必須到十九歲結婚。能讓嬰兒夭折率降低嗎?”

“是啊。正常情況下,女性十四五歲左右。他的身軀還冇有完全成長起來。所有的臟器都在生長。”

這一點,嬴蕩是從未來而來。在後世,二十二週歲纔是合法的婚姻。

這是他在實戰中,得出的結論。女人到了22歲,就會徹底成長起來。33歲以前,正是生孩子的好時機。

如果不是秦國的情況比較特殊,戰爭也會頻繁的發生。嬴蕩提議道。

相國張儀想了想,還是站了出來。“是。”

樗裡疾身為王室大將,自然是站在了他的一邊。“是。”

任鄙沉聲道:“大王,您說得對!”

大臣甘茂,順勢而為:“大王此舉,實是為國為民的好辦法。”

嬴蕩點了點頭,將‘忠心之瞳’扔了出去。

“任鄙。統帥65武力89智力53政治64忠誠96”

不錯,也是個不錯的將領。能衝鋒陷陣。不過,他不可能成為一支軍隊的統帥。

嬴蕩的興致很高,正好藉著這次機會,把這最棘手的問題解決掉。

而魏冉,則是嬴稷的舅舅。簡單來說,就是敵對關係。想要坐穩王位,就一定要除掉此人。

明日,傳令下去,讓他服下鴆酒。

不多時,朝會散去。張儀一邊寫著秦國的旨意,一邊派出自己的心腹,朝著義渠國的方向疾馳而去。

秦國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輪子,上麵有許多的齒輪。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關中,所有的郡城,都被貼上了公告。

而且,木裡疾還把嬴氏的人,都派了出去。他們分彆去了漢中,巴郡,蜀郡。於是,他便釋出了一道命令,把秦武王製定的這個國家政策傳播出去。

兩日後。蜀守陳莊,是蜀郡的成都府。他亦收到了來自鹹陽的一封王命。

鹹陽來的使者,是個小官,身著文士的服飾。他的目光落在了陳莊身上:“陳郡守,這是陛下的旨意。現在就可動身回鹹陽,向先皇致敬。”

“特使大人。大夫說,我生病了。陳莊臉色一變,心中一動,便想到了理由。

他在蜀地呆了五年,心中已有了非分之想。

要知道,通往蜀道的路,比登天還難。陳莊認為,他隻需要派出軍隊,守住葭萌關就行了。到時候,就可以在蜀郡稱王稱霸,做一方諸侯。

有句話說的好,時代造就了英雄。周天子在這一世,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

五大霸主中的七位。哪個諸侯冇有越過周天子的底線?這是一個禮樂崩壞的年代。

“陳郡守不必擔心。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取代陳郡守的位置。“嗯。”

“而且,這一次,是大王派來的大將司馬錯。率軍5萬,剛經過葭萌關,現在正在綿竹駐守。”這位小吏也不是普通人,他開口說道:他和甘茂是親戚。

陳莊勃然變色,駭然道:“啥?居然有五萬人!”

小吏微笑著說:“不錯,就是這樣。陳郡守為何如此驚慌?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陳莊雖是蜀地之主,可麵對巨大的好處,難免會生出一些不軌之念。由於蜀地地形複雜,所以他們隻需要守好幾處關隘,其他地方的大軍要想攻入蜀地,也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而一旦秦軍被擊退,蜀中就是陳莊一人,天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從蜀相到蜀王,這將會是一個巨大的轉變。

陳莊臉色陰晴不定,有些坐立不安。

這一夜,郡守陳莊。可以說,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好吧。好吧。”

“秦軍大軍已經越過了葭萌關,目前已經到了綿竹縣,我們要做的就是防守。從成都到綿竹,不過三十多公裡而已。”陳莊咬著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他雙拳緊握:“秦,就是一群豺狼。”

“我造反,無異於蚍蜉撼樹。”

“很顯然,是有人將訊息傳遞給了秦王。”陳莊臉色陰沉,心中盤算著。

隻要自己不造反,就不會死。

明天一早,他就會出城。將令牌、兵符交了上去。

這麼一想,陳莊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陳莊特地命人煮了熱水,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便去了成都東門。

一隊身披黑色甲冑,手持長槍,背後揹著秦弩的秦軍將領出現在了勿乞麵前。他們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尤其是在秦軍的頭頂。秦軍步兵連頭盔都冇有帶,帶著一頂又高又尖的麻線帽子,頭髮都對著右側!

最前方的三列弓箭手,都是普通的衣衫,頭上紮著高高的髮髻,冇有穿任何的盔甲。

陳莊身穿一襲官袍,手中拿著一枚令牌。他看到了秦國士兵們,一個個都是殺氣沖天。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既有恐懼,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司馬大將軍,在下蜀郡郡守陳莊,迎接將軍!”陳莊大喝一聲,躬身行禮。表達敬意。

司馬錯坐在一匹高大的馬上,手中握著一柄青銅色的秦刀,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陳郡守。”濃眉瞪著陳莊,沉聲道。做的不錯”

“大王有令,速速回鹹陽去。請君上朝,不可有絲毫差錯。”

陳莊道:“喏!屬下遵命。”

於是,陳莊便坐上了一輛馬車。兩人出了蜀國都,直奔葭萌關。

司馬錯不由放下心來,對著自己的5萬虎賁軍下達了指令。成都城外,築起了一座堅固的堡壘。

“來人!我要寫信稟告大王。”來到了郡守府。他來到書桌前。

冇過多久,郡丞就迎了上來。他將一張竹簡展開,放在了書桌上。

“臣司馬錯,完成了您的囑托。成功拿下了蜀郡。蜀郡知府,陳莊,將手中的令牌,兵符,全部交了上去。蜀郡的危機解除了。求大王,遣忠臣往蜀。】

司馬錯取出一柄小刀,插在鎧甲上。然後,他就在竹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將手中的玉簡收了起來。“你,馬上上馬。我們連夜趕回鹹陽,親手獻給大王。”

“喏。”侍衛應了一聲,連忙退了出去。

“魏章,你跟我來,糧倉。”

司馬錯略一思索,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秦武王認為陳莊有造反之意,那就說明他有背叛之心。到時候,一切都會暴露。

糧倉是先秦時代儲存糧食的地方。

偏將魏章,隨司馬錯到了成都的糧倉.他吩咐手下的人,將箱子打開。

這一看,司馬錯勃然大怒。

魏章勃然變色,無法置信。結結巴巴道:“這...這...這...是什麼?”

倉庫裡是空的。一塊石頭都找不到,就連老鼠都餓死了。

“蠢貨!這蜀郡郡守陳莊,還真是有些蹊蹺。”司馬錯勃然大怒,抽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