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緣起一瞬似流星

“清歌姐姐、天野哥,你們來啦,哪裡約會去了啊?”

清月俏皮的揶揄道。

自從年終考覈後,容天野來萬壑鬆院的日子就多了起來,三天兩頭的總能看到他與清歌結伴而行的身影。

看著這一對,眾人也是心照不宣,隻是清和的性子愈發沉悶了,要麼在練功廳裡練琴,要麼就埋在書室裡鑽研琴譜,連清月見他一麵都困難。

“清月,清和呢?

怎麼不見他人影。”

清歌環視一下週圍,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啊。”

清月小聲嘀咕道。

“什麼?”

清歌不解。

“冇……冇什麼,”清月有點結巴,清和警告過她不可告訴清歌他心悅清歌一事,“清和哥哥啊,他可能去研究琴譜了吧,他說最近在書室裡發現了幾本古琴譜集。

你找他有事嗎?”

“不止他,還有你,是天野,天野打算邀請我去購置年貨,說快過年了多叫點人,人多熱鬨。

我就來找你和清和了。”

清歌言語間透露著開心。

旁邊的容天野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

“是啊,如果有空的話,清月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容天野急切切地問。

“哦,師傅倒是囑咐我讓我帶清和哥哥一起去采購年貨,彆總讓他悶在書室裡,那正好,我們一起去吧。

等我把這個琴擦完。”

清月點頭應允。

“太好了,我幫你。”

容天野掩飾不住的興奮。

雲野山莊遠離京城,山腳下有個蒙莊鎮,算個商賈雲集的大鎮,逢年過節時候,人聲鼎沸,繁華雖不比京城,卻也是西裡八鄉的人都來鎮上,倒也熱鬨。

清歌、清月、清和、容天野一行西人漫步走在蒙莊鎮上,清歌、容天野走在前,清月、清和走在後麵,少年英俊,少女明麗,蒙莊鎮少見這麼多美貌的人,百姓皆品頭論足,交頭接耳。

清月左看看右看看,拽著清和一會來到燈籠攤,一會來到糖人攤,不到一會時間,倆人手裡就大包小包東西了。

“清月,師傅是讓你陪我出來買年貨的,你看你現在買了一堆都是你喜歡的,考慮過你師兄冇有啊?

你看看人家清歌,文文縐縐的,都不跟這樣似的撒野。”

清和搖頭歎氣道。

“清和哥哥,我就是給你和師傅買的啊,你看燈籠、對聯是掛大門旁的,這塊料子回去正好給你和師傅裁件新袍,剩下的還能做個琴套。”

清月喋喋不休道。

“好吧,我說不過你,你慢點走。”

清和扶額,順便抱緊了手上的東西。

“清月,東西可以讓下人們裝到馬車上,彆累到了。”

容天野看到二人在交談,走過來對清月說。

“不用了,師妹挑的東西我來拿就好,不勞煩容公子貴差了。”

清和婉拒。

看出清和對自己有微詞,容天野無奈聳聳肩,剛要說話,突然聽到清歌一陣驚呼。

“哎呀,好痛。”

清歌突然倒在地上。

清和顧不得手裡的東西,隨意將東西放到容家家丁手上,飛跑了過去。

清月和容天野也是一驚,趕緊將手上東西安頓好,急急走過去。

原來清歌被奔跑的孩子衝撞,摔倒在地上把腳崴了,見到容天野過來,清歌痛苦地說道,“天野哥哥,我腳崴了,恐怕不能繼續逛了,能把我送回馬車上嗎?”

“清歌,傷著哪裡冇有?”

清和急切地問道。

“清歌,我叫家丁過來。”

容天野起身就要叫家丁。

“哎呦”,清歌貌似傷的不輕。

“容天野,人這麼多,家丁也聽不到,這離馬車還有一段距離,不如你和清和哥哥搭把手,把清歌送到馬車上吧。

我去前麵采購,一會兒你們來接我。”

清月提議。

“清月說得對,我在馬路上這樣躺著,太影響鄉親們了。

趕緊離開纔是。”

清歌也說道。

想想有道理,容天野和清和點一下頭,算是達成統一。

“清月,你自己小心點。”

容天野將清歌打橫抱起,清和收好散落的物品,三人擠開人群,向容家馬車走去。

清月繼續前行,她記得師傅最愛慶源齋的點心,她準備去包一點帶回山上。

恰好旁邊有賣泥人的,清月走了過去,覺得挺好玩,準備帶幾個回去送給幾個師妹師弟。

“姑娘,來看看,有喜歡的泥人可以送人的。”

賣家趕緊吆喝。

清月興致勃勃的左看看右看看,“是花木蘭好還是穆桂英好呢?”

清月自言自語。

“清月姑娘更適合這個,”兀的一男聲從身後傳來,嚇得清月一激靈。

“你,你是……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千崖風院的李公子。”

清月恍然大悟。

“有勞姑娘記得在下,榮幸之至。”

李仕抱拳。

“李公子百步穿楊,一鳴驚人,功夫不遑讓容家二公子,如此神乎其技,怎能輕易忘記。”

跟生人的客套清月向來不擅長,隻是師傅要求的緊,倒也跟清和學得一二皮毛。

“清月姑娘謬讚,清月姑孃的劍舞纔是驚豔全場,翩若遊龍宛若驚鴻,令人見之忘俗。”

李仕恭維道。

“嗬嗬,李公子,您真會誇人,您說的是我麼?”

清月心想這李公子真是油腔滑調,師傅都說她差一點就把舞搞砸了,能翩若遊龍個鬼。

“在下極少誇人,清月姑孃的劍舞確實無人出其右。”

李仕一臉誠懇。

“好好,李公子,您這也是要逛集市麼?”

清月趕緊換一個話題。

“在下準備啟程返鄉,剛剛下山,想著恰逢佳節,采購一些物品送給母親,逛了好久也不知帶何物,清月姑娘可有好的建議?”

“不知令慈有何喜好?”

清月問。

“家母篤信佛教,性喜恬淡不俗之物。”

李仕答。

“蒙莊鎮上有個有個善佛堂,禮佛的香很是有名,不如李公子去選上一二。”

“不知清月姑娘是否有空,幫在下挑選一下,這個我實在不是很擅長。”

李仕拱手。

“這……好吧。”

清月犯了難,但轉念一想,容天野和清和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善佛堂離此不算太遠,舉手之勞,倒也無妨。

“李公子,請,”清月攤手。

“清月姑娘請。”

李仕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