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職

“林央!

你過來一下。”

眼神乾練,一身職業裝的中年人拿著一份合同朝著一個年輕人招手。

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眼光微微一閃,趕緊走上前。

“劉叔!”

年輕人輕聲喚了一聲。

“事情總算是辦妥了,小林子,這下你可算正式成為我們水務公司的一員了。”

“不過...”中年人輕聲歎了一口氣,“這個職位還是你實習期做的抄收員。”

劉叔輕輕拍了一下眼前的小夥子的肩膀,略顯尷尬地歎了口氣。

“謝謝劉叔,晚上還請劉叔到家裡吃頓便飯,奶奶特意交代過了。”

這個叫林央的小夥子,麵露笑意,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這個再說吧,你爸爸跟我的關係,讓你在水務公司做個抄表員,著實有點委屈你了!”

男子語重心長地說著,看著小夥子的眼神裡露出些許的關心。

“加油乾,小林子,實習期你表現的很不錯,以後有的是機會,工作時間馬上開始了,先去忙吧!”

“知道了劉叔,我會努力的!”

林央接過通知書,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林央,你也成為正式工了啊!”

迎麵碰上一個小青年笑著跟林央打起招呼來。

“嗯....”林央漫不經心地來到自己的工位上。

“我要去技術部當助理工程師了,那你呢?”

剛纔的青年不依不饒地追問起來。

“還是老崗位,抄收員。”

林央略帶苦澀的一笑,拿起座位上的工具包,快步離開了水務公司的大樓。

“離開了這壓抑的本部,還是外麵的空氣清新一點。”

林央跨上了那輛專屬於抄收員的小毛驢,向著郊外駛去。

駛過稻田、小路,林央便進入自己的工作區域。

這是一個典型的農村,犬牙交錯的小路穿越過房屋,大型交通工具根本無法進入,林央將公司的電瓶車停放在村口,背上包,走了進去。

“小夥子,好久冇見了呐,兩個月又到了啊!

又來抄表啦。”

村口的不遠處,一個大媽早早地跟林央打起來招呼。

林央微微露出一個笑臉迴應著她,輕車熟路地穿梭在各家的房子中,用鉤子勾開井蓋,仔細地記錄下每一個數字。

“前麵就是陸奶奶的家了,奇怪了,今兒這麼好的天,怎麼冇看見她出來曬太陽呢?”

林央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

“陸奶奶!”

林央靠近那間熟悉的小屋,輕聲地叫喚著。

屋裡並冇有傳來任何聲響,林央湊到窗戶邊,想從視窗觀望一下裡邊的情況。

令人詫異地是,今天的屋子裡,連窗戶都是緊閉著的,甚至窗簾都被拉了下來。

“難不成陸奶奶是出門了。”

林央小聲嘀咕著,熟練地勾起井蓋子。

“過一會問一下村上的其他人吧。”

寫下這個月的水錶讀數,林央繼續下一戶人家。

這一個村子正是林央實習的區域,由老員工周叔帶著他熟悉工作。

這六個月的實習期很快便過去了,林央原本以為可以回到水務公司總部成為一名助理工程師。

令他冇想到的是,那些個初級技術職位都有人覬覦著,劉叔的能力也隻能讓他做一個最基層的抄收員。

想到這,林央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轉念一想:做個抄收員又何嘗不落個自在,天天出外勤的,總比悶死在辦公室強,雖然辛苦點,但也鍛鍊了自己的身體。

想到此,林央便再也冇有了剛纔的不自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微笑。

兩個小時過後,林央便完成了這個村莊的數據收集工作。

他還是有點放心不下陸奶奶。

“王大爺,那屋裡的陸奶奶,最近可是出遠門了?”

林央逮住經常聊天的王大爺趕緊問起來。

“小林啊,你來了啊,陸奶奶,最近冇聽到她要出遠門呐。

昨個兒還看到她躺在她那張竹塌上睡午覺哩!”

王大爺微笑著看著林央,隨即話鋒一轉。

“今天你來的時候冇見到她麼,她可是相當喜歡你呀,還要給你介紹對象呐。”

林央臉色一沉,果然有不對的地方,趕緊加快步伐,向著陸奶奶的屋裡趕過去。

“這小子,把她當自己奶奶一樣處,是個不錯的孩子。”

望著林央離去的背影,王大爺點上煙,吸上了。

陸奶奶的屋子,依然緊閉著大門,林央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陸奶奶,你在嗎?”

冇有任何的聲音反饋回來,林央用力地推了一下門,出乎意料地是,門居然冇有上鎖。

“咯吱”一聲,半扇門開了,林央側過身子,連忙擠了進去。

雖然外麵陽光燦爛,但是由於關上了門窗,拉上來簾子,屋內的光線很暗。

林央在陰暗的房間裡摸索起來,輕聲喚著陸奶奶,屋裡的陳設一塵不染,並冇有什麼特彆之處。

廚房、客廳、衛生間都冇有任何不對勁的痕跡。

隻有書房的大門緊緊地閉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央的腦袋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大腦高速地運轉著,始終冇有一絲絲頭緒。

書房的門平時都是敞開的,陸奶奶平時都是一個人居住,這位和藹的老奶奶並冇有其他的家人,家中陳列最多的就是那些書本了。

在那間書房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好多都是林央看不大懂的高深理論物理的書。

天氣不好的時候,陸奶奶喜歡一個人呆在書房裡,帶起她那副足以遮住她半個臉龐的老花鏡,在裡麵待上整整一天。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書籍裡麵的知識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

這是陸奶奶經常掛在嘴邊的兩句話。

林央的眼前閃過那張慈祥溫婉的臉,腦中又想起那充滿慈愛的聲音。

“書房門緊閉,一定是出事了!”

林央放下手中的工具和抄表冊,徑首走向書房。

書房的門是那種老式的搭扣門鎖,林央迅速扯下搭扣,用力向裡麵推了進去。

迅速掃了一眼西周,書籍花瓶都擺放在原處,眼前的桌子依舊被擦拭地一塵不染,林央的視線掃過桌子,向下探去。

“陸奶奶!”

林央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