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市,雲晞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靠著落地窗邊,兩條人影糾纏在一起。
男人頎長的身影覆蓋著女人白皙的軀體,炙熱的呼吸變成一陣陣灼燙感從女人胸前向全身蔓延。
嬌魅的聲音自貝齒間難耐地一陣陣向外溢位。
男人仰起頭,找到女人的雙唇,更深地吻了下去。
一夜癡纏。
……柔以安暈暈沉沉醒轉過來,隻見一室旖旎春光,衣物,枕頭,浴巾,高跟鞋淩亂地散落在鋪厚厚的地毯上,昭示著昨夜這裡發生過一場不同尋常的事件。
她揉了揉腦袋,想起身,卻感覺渾身痠痛,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柔以安懵了。
良久,昨夜的記憶才漸漸如同潮水般湧入她不甚清醒的大腦。
她記得自己是陪薛邵參加一個商務晚宴。
她離開了一會,回去的時候就聽見薛邵對身旁的人說,“和莊家聯姻自然是最好的打算。
結婚的對象怎麼可能是柔以安?
她隻是個趁手的工具而己。”
她站在門口,胸口一陣尖銳的疼痛感襲來,眼淚幾乎衝破最後的關卡。
她也聽說過薛邵即將和莊詩雅訂婚的訊息,她還在期待是謠言,這一下被薛邵坐實了。
她愛了薛邵7年。
七年前,做為薛氏獎學金資助的優秀學生代表,她被邀請到薛氏的公司參觀。
她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薛邵看出她的不安,一首站在她身邊,溫柔地照拂她。
從那天起,她開始追隨他的腳步。
她知道薛邵的夢想是繼承薛氏,但是他不喜經濟類課程,於是她在大學裡選脩金融雙學位,隻為以後能夠幫助到他。
從大三開始,她就到薛氏實習,從行政助理一首到成為薛邵的高級助理。
可是冇想到七年的默默付出原來自己在薛邵的心裡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己。
柔以安失魂落魄地走到吧檯邊,正好侍者將一杯酒放到吧檯上,她順手拿起酒,仰頭,一口飲儘,接著她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再之後,她好像抱住一個男人不放,然後她就被帶到了這裡。
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她想起來就麵紅耳赤,趕緊用雙手捂住臉,好似鴕鳥一般,藏起臉來就不會丟臉了。
“你醒了?”
一個清冽的男聲響起。
柔以安抬頭,隻見麵前站著一個寬肩窄腰,身高腿長的男人。
他剛剛從浴室出來,一身水汽氤氳,黑色襯衫貼合身體,隱隱透出自律的好身材,襯衫領口敞開,露出鎖骨上的紅色吻痕,那是柔以安的傑作。
柔以安想起昨天她就是和他極儘纏綿,不由臉更紅了。
她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藏進去,可是顯然她無處可逃。
“那個,你……”“對不起。”
“”昨晚,我……柔以安低頭輕聲道歉。
男人清雋的眉眼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隨後淡笑一聲“你以為隻是道個歉就行了?”
柔以安雙手絞在一起,不能隻道歉那還能怎麼辦?
她聽說過商務宴會上常有一些身材姣好,長相英俊的男人出冇,專找女人**,然後春風一度,以此為謀生手段。
自己怕是不小心睡了這樣的男人。
柔以安鼓起勇氣,“我,我可以給你錢。
你多少錢,一晚?”
男人修長而指節分明的手指將床頭櫃上的手錶拿起來,套在冷白的手腕上。
柔以安瞥見了那隻手錶,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限量版的丹詩尼迪,那隻表的價格可以買一棟彆墅了,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一晚上不便宜啊。
她不一定能付得起。
男人慢條斯理戴好手錶,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襯衫袖口放下,“現在外麵都是記者,如果讓他們拍到我們會影響我公司的股價。”
柔以安遲疑了一下,“什麼?
股價?
你在說什麼?”
男人好看的眉眼皺起,“外麵的記者想拍到我的緋聞。
如果讓他們拍到我和一個陌生女人酒店共度一夜,會對我公司股價造成影響。”
柔以安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臉上表情有些錯愕,“原來你不是......”她很快整理好自己,問道“需要我配合你什麼?”
男人從柔以安的表情中猜到了她誤會自己是什麼了,內心有些氣悶,輕吸了一口氣,冷然道,“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