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涼關依兩山而建,西邊是西涼最繁華的涼州而東邊則是漠北唯一一塊放牧的草原。
大夏三百餘年,漠涼關曾三次被破。
最驚險的一次,距今一百多年,當時五王齊至。
在漠涼關前,當年的中原王,指揮精翎鐵騎與北蠻騎兵展開了一場一天一夜的廝殺,最後中原國最強的步卒,獨山重步,頂著城頭瘋一樣的流矢撞開了城門。
那一戰後,五大諸侯王,永遠以中原王為尊。
這一次,北蠻幾乎舉舉國之力,調動了五十萬大軍,其中更有十萬汗王鐵甲軍。
“三天前,我在關外,率領赤炎騎與他們先鋒接觸,先鋒軍應該是南庭的人馬,戰鬥力不強,丟下千餘具屍體後,他們後撤了”漠北王向著二皇子慢慢的說著。
“叔父,你怎麼看?”
二皇子轉頭詢問站在一旁的西涼王。
“前麵二十萬應該是南庭的牧民,戰鬥力不強.,真正可怕的是後麵那些,如果放任他們衝到關下,久攻必破!”
西涼王一臉擔憂的說著。
“盛天開,你個老東西長他人誌氣,你把你的遊龍騎拉出去,看看那幫北蠻子怕不怕!”
漠北王趙鐘閒氣呼呼的說著。
“兩位叔父,不必為這些小事介懷,冇有看到汗王的鐵甲軍,不能輕易把我們僅有的兩支騎軍派上去”劉行烈輕輕的說著。
“殿下?”
漠北王看了一眼認真看著沙盤的皇子“你來之前,我們己經散出去了全部的斥候,府兵守城,而兩支騎軍則出關,等到北蠻強行攻城時,我們再從背後殺出,豈非一舉兩得?”
“的確,殿下,遊龍赤炎都不屬於重騎,汗王的鐵甲軍追不上,追得上的打不過,隻需要殿下堅守漠涼關三日,我們就和從背後合計耶律老頭(北蠻大將軍耶律羽)”西涼王讚同的朝身旁的漠北王點了點頭“早知道我帶上蕭叔父的獨山鐵布,再抽調一萬精翎騎,這些蠻子,還不是砍瓜切菜!”
劉行烈氣憤的說著。
當夜,六萬騎軍悄悄的從漠涼關出關,往北。
三日後,地平線上,隨著隆隆的獸角聲。
一個龐大的軍陣,出現在了漠涼關麵前。
三百餘年前,因為互市的溝通,間接帶進了先進的文化,北蠻學會了排兵佈陣,而一五十餘年前,北蠻完成了統一自此以後,三年一侵,五年一掠。
成了家常便飯。
漠涼關上,緊急的號角聲響起,北風呼嘯的從關上掠過,帶來了北方無儘的寒意,以及濃濃的牲畜糞便的臭味。
放眼看去,龐大的軍陣中,聳立著一座高高的木塔。
“這應該就是耶律老賊的腥風塔?”
三皇子喃喃道。
木塔兩旁,守衛著數量不等的黑翼甲士。
顯而易見,這就是汗王鐵衛!
一聲悠揚的號角聲,龐大的軍陣緩緩拉開間隙,各式簡易的攻城器械從軍陣中被推了出來。
“和多旺,命令各軍紮營,防止南人偷襲”耶律羽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
側後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答道。
“大將軍,遊龍和赤炎應該己經出關了,目前斥候冇有找到他們,那兩個老傢夥,肯定是想在我們全力攻城的時候,突然從哪個方向殺出來!”
耶律羽身旁的謀士,輕輕的說著。
細看這名謀士,麵容枯槁,一身黑袍,說話聲音帶著濃重的南荒口音!
“多少年了,還是這個老套路,國師,你說服汗王,我舉大軍南下,你們血月教的後手在哪裡?
彆怪老夫不提前說,這漠涼關,看著援兵己經到,單單,漠北,西涼兩個老傢夥,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我不可能讓我們大汗的兒郎白白送死的!”
耶律羽斜眼看著黑袍男子。
“大將軍放心,我們先等五日,五日後起兵扣關,到時候我神教的後手,就顯現出來了!”
黑袍男子含笑說著。
漠涼關“兩位叔父,後續的援兵還要幾日才能到達?”
劉行烈,扭頭詢問道“我漠北的還需要七日,”“西涼的至少十日”“目前三十對五十,我們守城,也就是說我們至少需要堅持七天!”
二皇子淡淡的說道。
南閩國王都屬於南方獨有的燥熱,街邊一家酒館內,蕭雲凡獨自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上,慢條斯理的吃著酒菜。
不一會,西個身材矯健的男子步入酒館,靠近蕭雲凡後,其中一人輕聲說道:“世子,北邊開戰了,周大白那邊據傳他遊曆南荒時突破的,具體不得而知。”
“北邊如何?”
蕭雲凡問道。
“二皇子先北蠻大軍五日到達漠涼關,目前兩軍正在關前對峙!”
“飛鴿傳書,命駐紮在北原城的一萬獨山北上,令雲凡騎迅速北上與其彙合,向父王傳信,請旨,我北上支援,我們迅速北上!”
蕭雲凡急切的說著!
“世子,這是為何?”
影衛的老大疑惑道“兵力占據優勢而不攻?
下策!
耶律羽在等什麼?
漠涼關原本就有駐軍十數萬,更何況兩大騎軍,再加上後續到的十萬府兵,他不攻?
代表什麼?”
一行人匆匆離開了酒館三日後一萬五千中原國精銳在中原國邊境,等待著旨意,藩王之兵不能隨意出藩國,而蕭雲凡,正一路快馬趕往漠涼關。
天氣己入深秋,北風夾雜著寒冷的氣息,呼嘯的在漠涼關上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