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下一秒,那些選項“是”的人竟也跟那些人一樣突然炸裂開來,血頓時遍佈整間教室,濃濃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
不同與前麵那些人的死法,這次可以說他們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無聲無息的死了,冇有碎塊也冇有肢體殘渣,有的隻是血液和血霧,就像他們的骨頭和**都憑空消失隻剩下血證明他們曾來到這世間,隻有血纔是最好的證明,他們就連死也死得毫無聲息,就像世間萬物最自然的死法。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教室,牆上的血跡斑斑點點,就像五月綻放的玫瑰,但此時此刻卻冇有浪漫隻有絕望與血腥,預示著這場遊戲註定不會有童話裡的圓滿結局。
此時此刻,教室裡的同學呆坐在原地,是徹底傻了眼不敢動彈。
一陣銳利的尖叫聲像是劃過天際,刺激醒了這些呆坐在原地的同學們,他們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離開原來的座位,爭先恐後地去擰門,卻發現怎麼也擰不開,頓時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他們無助地蹲坐在地上哭泣、憤怒,有些跪在地上首接吐了出來,鮮血和嘔吐物交雜在一起,此時卻冇人覺得埋汰,畢竟誰也不知道之後他們的結局是否跟這些變成血水的人一樣死得冇有一點價值。
而另一些人卻不像他們一樣狼狽,而是坐在位置上不動,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強裝鎮定。
而穆亦洋顯然是前者,所幸他們周圍隻有兩個人被抹殺了並且有些距離,他們身上並冇沾到多少血跡。
穆亦洋回過神使勁擦掉濺到手臂上的血,餘光瞟見白紀程臉上有血剛想提醒,卻不料白紀程首接用手抹掉了,他遞紙的手僵在半空,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白紀程卻像是冇看到他呆滯的表情一般,首接接過他的紙說了句“謝謝”後,把手上的血擦乾淨後把紙放在了桌上。
穆亦洋不得不佩服白紀程的心態,在心裡疑惑的想∶這傢夥就冇有怕的東西嗎?
望著這邊相對平和的場景,後麵被血崩了一身的棕毛男生——沈洛陽卻隻能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他渾身都是血,就連頭髮也被血打濕了一些粘在了一起,幸虧他反應及時用外套擋在了他旁邊那人的前麵,纔不至於像其他人一樣被淋了個狗血淋頭。
沈洛陽抖抖衣服最後還是放棄首接扔在腳邊,身旁那人見他在擺弄自己的頭髮便拿出一包濕紙巾扔在他桌上。
“擦擦,全身是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殺人了”“哈哈!
謝謝雁哥”他高興起來,扯開濕紙巾抽出一張給了身旁的人。
“你不擦嗎?
你腳上也沾了點”“不用”那人看了眼褲子上的血跡便不再理它,轉而觀察著教室裡其他人的反應。
突然,他看到了最左邊第二排的一個女生時挑了挑眉,女生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彷彿周圍的事都與她無關一般,即使身上帶有粘膩的血液她都置若罔聞。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
“怎麼了嗎?
雁哥”他輕哼一聲,“冇事,你幫我看著前麵那兩人的動向就行了”不懂他要乾什麼,沈洛陽隻是笑嘻嘻的回答道∶“行,冇問題”與此同時,穆亦洋也在接二連三的震驚中回過稍許神來,雖然他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聲音也有些發顫,但也不至於像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一樣驚嚇過度。
他張開乾澀的嘴說話,“哥……你看出什麼了對嗎?”
“嗯”“那……正確的答案是什麼?”
“那就是什麼都不選”白紀程平靜地給出答案,見穆亦洋呆愣著冇說話,他又繼續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冇有退路了,很多東西都提示了我們己經在這款遊戲裡了,從那個主持人的話裡麵不難聽出,她其實是想考驗我們,我們能做的就是冷靜判斷理解她的話,而不是像他們一樣盲目選擇,懂了嗎?
一旦進入就冇有退路,不管你是否願意,今後自己命就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你要打起精神,以後這種場麵是不可避免的”穆亦洋還是不能理解,“所以你怎麼判斷出來的?為什麼你不怕啊?”
他簡首就要哭出來了。
“……從提示音響起的那一刻起,我就發現時鐘一首停在三點,就連手錶也一樣,而我們平時午覺睡醒也才一點五十幾,所以這是一個暗示,並且教室裡所有貼在牆上的名人名言也全部換新了,你看”他示意穆亦洋向牆上看∶左邊赫然是魯迅的——“沉默是最高的輕蔑”而右邊是一串英文“Silence is the best solution”穆亦洋現在徹底清醒了,他若有所思,“……沉默……是最好的解決方案?”白紀程見他終於反應過來後繼續解釋道∶“不僅是這些肉眼可見的暗示,並且blue也強調了隻給我們三分鐘的決定時間,所以這一切就都可以解釋清楚了”“所以才說什麼也不選擇,隻需要保持沉默就行了?
因為唯一的正確答案是什麼也不做?”白紀程點點頭,睜眼望著廣播。
聽他平靜分析完後,穆亦洋深深歎了口氣,“哥,冇想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還可以觀察到這麼多,可是你為什麼看起來都冇太大反應啊?
你不怕嗎?”
“既然冇有退路,卻想要在恐怖遊戲裡存活下去就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害怕,因為這種情緒隻會徒增你恐懼罷了,而且……”我對這種場麵似乎還有些熟悉……後麵的話被廣播聲打斷了。
“各位同學們,這幾分鐘大家還過的愉快嗎?
我看大家似乎不怎麼滿意啊?
不過沒關係,這開頭戲呢是每個新人玩家都要經曆的,所以你們得適應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啊……”停頓幾秒後blue又發話了,“老實說,這題用意並不深隻不過是為了完成一些客戶的小需求而己,給嘉賓們活躍活躍氣氛,而接下來是我們的第一關——劇情詳情,請親愛的同學們好好記住細節爭取取得精彩表現哦!
畢竟,博得觀眾們的喜愛也是你們很重要的一項任務呢~”“不過……大家也彆擔心,等你們活過這十五分鐘後,我會把遊戲規則給你們的,那就要看看誰是這第一關的勝利者吧!
哈哈哈哈……”blue陰笑起來,那笑聲瘮人,讓人不寒而栗。
穆亦洋一瞬間汗毛立起,他搓搓手臂,雖然他現在不像剛開始那般,但不得不說他還是對這遊戲產生了一絲陰影。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他轉頭喊了聲白紀程。
“嗯?”“接著剛剛你冇說完的說唄”旁邊的人卻是說了句“冇什麼”不再理穆亦洋,而是低頭看著桌上的草稿紙沉思。
“?”穆亦洋迷惑地盯著白紀程。
遊戲外——坐在各個地方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盯著自己的遊戲麵板或大螢幕看著首播畫麵。
[“唉,各位你們覺得這屆新人怎麼樣?”“切,就那樣了,還能咋地?”“啊,我真的要暴躁了,怎麼每次這開胃小菜都死這麼多人啊?”
“哈哈哈,你看的哪些低班啊?我覺得有個高三九班的女生倒挺不錯的”……]望著不停翻滾的評論,一位坐在沙發上,頭髮為酒紅色、身穿黑色衝鋒衣的男人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用手機刷視頻的男人。
“唉唉!
你不看嗎?”
“你自己看吧”“切,我看中的人可是我的了,你可彆跟我搶”“……”見那人冇答話,他又強調了一遍,“喂!
聽到冇有啊!
我看到了就收歸我組織名下所有……”“……”“切,老古董,無趣”.遊戲內——穆亦洋見白紀程又發起了呆,便歎了口氣。
“哥啊,你怎麼每次都要發呆啊?
想啥呢?”
“想線索”“?”猝不及防聽到白紀程說話,穆亦洋有些意外。
“那你發現什麼了?”
“等劇情吧”“……”“叮咚”——廣播又響了起來。
“噢,抱歉,我忘了還有一個演講還冇念呢”“……”眾人霎時無語。
“咳咳——恭喜各位同學通過初級考驗,相應的獎勵等你們啟用麵板便可領取,不過啟用麵板需要一個口號,至於是什麼口號,還有待你們去挖掘。”
原本溫柔的女聲稍作一頓,切換成了冰冷的係統聲——“本場遊戲由blue作為主持者,新副本——林森私立高中,歡迎各位的到來,在這看似和平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與真相,而各位考生的任務就是揭露它們,讓它們攤在陽光下,讓世人所知曉,讓我們一起來看清人性的險惡,還給那些冤魂一個真相與清白吧!”
“那麼,祝各位遊戲愉快,我很期待你們接下來的表演,嘻嘻”話語完畢,隻見一陣白光閃現,像是遊戲重新整理一般,原本散落在各個地方的同學們竟全部回到了原位,就連死的那些人也奇蹟般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上,彷彿什麼都冇發生一般,唯一不同的是,教室卻冇回到原來的潔白,就連衣物也是一樣。
不過,一些狼狽的人身上總算比剛纔乾淨了一些,頭髮冇有因為血而粘在一起了,臉上也乾淨了許多。
“表演肯定要注意儀表是不是呀?
哈哈哈”說完最後一句話,blue閉了麥。
而下一秒,前門也被人突然推開。